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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藥,貴一點,不過也賣得挺好的。」

「行。」她回過神,「什麼消炎的,祛疤的,你都給我拿上一支。」

「燙得很嚴重嗎?」藥師問。

她想了想。其實就一個菸頭小點,要是落在她身上,她倒不覺得多嚴重,冷水沖沖就完事了。但烙在他那白皙無瑕的皮膚上,叫人難以忽視。

「挺嚴重的。」她說。

寧瑰露去藥店打了個轉,拎著一大袋子藥膏回了車上,單撿出一支藥膏,又按亮了車頂燈,道:「手給我。」

「沒事,我回去再弄。」他說。

寧瑰露嘖一聲,「別磨蹭,趕緊的。」

他盯著她不耐煩的眼神看了看,支起了胳膊。

她擠出藥膏抹在指腹上,在他小臂上抹開。

「疼嗎?」她看他神情。

「不疼。」

他平和說。

「希望別留疤,不然我可罪孽深重了。」她嘆氣。

「就當吃個教訓。」他收回胳膊,又握住了她的手指,「以後少抽菸,行嗎?」

那一吻,仿佛打開了什麼潘多拉魔盒。

正常情況下,對抽菸件事他的態度是毫無轉圜餘地的。可他突然轉變了,好像明白了堵不如疏的道理。

又或者,終於承認她已經是一個有獨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了。

「行。」

我以後在你面前儘量少抽。

她在心裡嘀咕著補了句。

她又翻了翻袋子,從裡面找出一支蘆薈舒痕凝膠,湊過臉看了看他唇上的傷疤。擠了蠶豆大一點,抹在了他唇上的破口上。

他那樣一動不動地任由她處理,深邃的眼睛緊盯著她,像要把這一幕用刀死死刻進心裡。

給他抹了藥,她總算放心,將藥都放他身上,坐回駕駛室。

她開動車,交代:「回去洗了澡,就再抹一遍藥,不然會起水泡的。」

車這次沒有再開進地下停車場。

她停在了酒店大門外,又叮囑:「要是傷口感染了,打電話和我說。」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久到寧瑰露覺得他應該是有話要說。可安靜等了好半響,他也沒有說什麼。他推開了車門,朝她微微頷首,又變回了那一副穩定平靜的神情,道:「我走了。你早點回去。」

「好,晚安。」她笑著,抬了抬下頜。

他下車,反手闔上了車門。

直到目送他走進了大廳里,她才啟動車離開。

聽見車遠去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冷靜無波的神情這一刻才浮現出了些極度的茫然和失魂落魄。

他想問她: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又或者:你是拿你對情人的那套在應付我嗎?

可他問不出口。

他怕聽到的不是他想聽到的回答。他怕好不容易破冰、有進展的關係又跌回了冰點。

因為不再是一無所有,更怕連南柯一夢都成空。

下次,下次見面。

應該要把話都說開了。

他想到。

她買了十幾種藥留給他。莊諶霽淋浴過,卻沒有上藥。

她給他抹得很及時,沒能讓傷口冒出水泡。不過被熱水一衝,又痛癢了起來。程度很輕,沒有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他照常換上睡衣躺上床。

仍舊睡不著。卻不是以往失眠的難捱。

一閉上眼,他就還能想起她的吻。

如果還是能走到今天……

那錯過的那麼多年,都是為了什麼?

寧瑰露當天晚上回去就做了個夢。

夢裡尚且青澀、少年氣微褪的青年頭埋在她頸窩裡,情至深處,牙齒叼著她的頸窩肉,滾燙的眼淚卻一滴一滴砸落在她肩上。

身體一陣一陣地顫抖。

她哄著他:「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他聲音沙啞:「就兩年……你不要,不要喜歡上別人,等等我,好嗎?」

她沉默了許久,只是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發梢。

於是他懂得了她的沉默。

「我不走了,我們能好一輩子嗎?」

她竟會耐心回答他這麼幼稚的提問。她說:「可能會吧。」

可惜沒有「可能」。她已明白人人都有自己的路,生離死別都是人生常態。可他似乎還太小,不明白這個道理。

能做一場童話故事的夢也挺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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