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了嗎?」老爺子問她。
見他把拐杖放下了,寧瑰露又腆著臉鑽了出去,提著褲腿往上一拉,蹲老爺子跟前,小狗似的,說:「早吃過了,都這個點了,該吃中飯了。」
「幾點了?」老爺子問。
她抬起腕錶給老爺子看時間,指指時針道:「十一點四十。」
老爺子靜了靜,慢慢地說了一句:「都十一點了。」
寧瑰露沒在意,大咧咧問:「我大伯他們中午回來吃飯嗎?」
要是不回來吃飯,他們都會提前一天和家裡打聲招呼,怕第二天飯做好了等著他們。
「晚上回來。」老爺子說。
寧瑰露手撐著地,往後一仰,喊著:「阿姨,今天中午幾點開飯啊?」
「十二點四十。」廚房阿姨回了一句。
「我大伯他們不是不回來吃飯嗎?怎麼不早點開飯啊,我餓了。」
「誰說他們不回來?要回來的。」
寧瑰露伸出一里地的腦袋又縮回來,問老爺子:「您記錯了?」
老爺子頓了下,四平八穩道:「那就是記岔了。」
「您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啊啊——!」
她慘嚎一聲,「如願以償」挨了一拐棍,疼得一下彈了出去。
她刺撓地摸著火燒火燎的後背,哀嚎:「你這是家暴!!」
老子沉聲一喝:「沒大沒小,你跟誰你我他?」
莊諶霽趕緊摁下老爺子又抬起來的手,笑道:「您身體要緊,回頭我幫您訓她。」
她不服軟,眼裡燒著火苗子,大喊:「您就是法西斯、希特勒、納……唔!」
莊諶霽捂住她嘴,手動靜音,無奈道:「祖宗,還想再挨一棍嗎?」
老爺子下手那可就不是開玩笑了,一拐杖抽紅了大半塊背。莊諶霽找阿姨要了紅花油,阿姨問要不要給她抹,寧瑰露趴房間裡鬱悶喊道:「沒事,我自己來!」
他拿著紅花油進了房間,就見她站書櫃前「啪」地將什麼放倒。他掃了一眼,瞧見一堆照片。
「衣服掀起來我看看。」他低聲道。
寧瑰露回頭:「阿姨走了嗎?」
「嗯,去廚房了。」
她往床上一坐,齜牙咧嘴掀起衣擺:「這老頭真是心狠手辣。」
發紅的後背這麼一會兒就有發青的跡象了。他抿緊了唇,將紅花油倒在手上搓熱,滾燙的掌心揉過她青紅交加的後背。
太輕了,有點癢,她挺了挺身,說:「我吃勁,你用點力。」
他掌骨用力揉散淤青,她悶哼一聲,撐住了書櫃。
「你趴著吧,我給你按一下。」他輕聲說。
白來的按摩不要白不要。
她麻溜轉身趴下,伸出手臂勾著另一側床沿,又拍拍肩膀:「給我這裡也按兩下。」
日光穿過潔淨的玻璃窗,投射進屋內,布下一層白光。她的後背單薄但不瘦弱,有清晰的肩胛肌線條,沒有做過專業的健身訓練,是日日奔勞留下的痕跡。脖頸和後背曬出了色差,一邊黃一邊白,胳膊也是。
他彎腰需要借力,於是單膝跪在床側,一隻手按在她腰側,另一隻手從她肩頸往下揉壓,將每一寸緊繃的肌肉和酸脹的痛處都一一揉開撫平。
舒服得她直哼哼。
「這個力度可以嗎?」
「嗯……可以再重點。唔。」她抓了下被單。
「疼?那我輕一點。」
他低聲說。
「莊總,您哪天要是破產了,開家按摩店應該也能……啊!」
她整個人一彈,縮了起來,爆笑道:「別揉我腰,癢!」
「再喊大聲點,樓下就都聽見了。」他拍拍她屁-股。
她立刻壓低聲音:「別揉我腰,癢死了。」
他輕輕笑了一聲,寬大的手掌撫過她明晰的肩胛骨,手掌裹住她纖細的脖頸,拇指下壓輕揉。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紅花、樟腦和薄荷腦氣息。他們都斂了聲,只有皮膚摩挲的沙沙聲和一聲聲輕而低的喘息。
後脖頸有細密的麻癢,她意識到是他俯身在輕吻她,轉過手腕握住了他的胳膊,哼笑說:「按摩師的職業道德呢?你這可是性-騷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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