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扯謊,他飛野也算是駕輕就熟。怎麼?他還能直接講明,傷是他自己打的,他來也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怕他做了什麼威脅天界的事,影響他上報嗎?
縱然有氣,蕭珂還是伸手架起了飛野,抬起右掌便要給飛野輸送靈力。
「少君不可,」飛野直視蕭珂目光灼灼,頓了一頓,「飛野不值……」
蕭珂能憑一己之力單槍匹馬闖到今時今日,權柄榮耀俱全,怎麼就栽倒飛野手裡了呢。
「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了!跟我講什麼值不值得!喚我一聲少君,你就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蕭珂盛怒,倒不是因為飛野忤逆他,只是因為看他受了傷還莫名其妙在這固執什麼。
飛野愧疚啊,蕭珂的情義他還不了分毫,便想著一絲也不再索取。
況且傷是他自己打的,原就是為了懲罰自己背叛之舉,現在又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博取同情憐愛,算個什麼事。
蕭珂心上已經野火燎原,怒意難消。他不清楚,短短一日未見,飛野怎麼對他如此生疏,明明他說過,只他兩人,喚他阿珂,而他開口少君,閉口少君,難不成是為了惹他不快。
要知道換作旁人敢讓他有半分不悅,早就薅了頭顱餵狗了。
蕭珂大力將飛野攬至身前,不容飛野拒絕,便為飛野療傷,結果飛野一個轉身出掌對上蕭珂,兩人靈力相撞,激起一道風波。
蕭珂倒是無礙,只退了兩步,眼神愕然,飛野卻被這道法力波震退,嘔出一口血來,跪到了地上。
「飛野!你幹什麼!我平日裡太嬌縱你了是嗎!你受傷了你不知道嗎!」
蕭珂原本獲取神魔之力的快感全在飛野對他出手後被擊得粉碎,即便如此,疼惜與憐愛仍舊比怒氣蔓延地更快。
「是飛野以下犯上頂撞少君,飛野自回魔界領罰。」
飛野根本沒想到自己行蹤暴露的如此之快,他不想跟蕭珂在此糾纏,只好走為上計,一個閃身,消失了。
「飛野!混蛋!」
蕭珂閃身進入廟中抓起地上的九溟,青光炸起,去往魔界。
蕭珂橫眉怒目踏進了踏玉殿,殿上來來往往的侍者一見蕭珂這結了霜的臉色,紛紛對他避之不及,唯恐衝撞了這陰晴不定少君,直接背砍了餵了狗。
迎面走來一倒霉侍者緊躲到角落裡,恨不得把頭埋到牆裡,結果還是沒能逃過一劫,蕭珂施法猛地將人拽到跟前,揪著脖領問,「飛野呢?!他回來了沒有!」
侍者被嚇的哆哆嗦嗦,「回回回少君,未,未見飛野……」
蕭珂一怒,將人甩到了牆上。
倒霉的侍者迅速爬起,對著蕭珂鞠了一躬後,快速走開了。
與其說走,不如說快速逃命去了。而且三步一致謝,多謝少君不殺之恩,被甩一下無非身上疼個幾天也就過去了,至少不是丟了小命啊!
蕭珂坐上高台,斂起了慍色,面容陰鷙,低聲而威懾力甚強,吩咐道:「去把飛野給我帶回來,找不到他,你們也不用喘氣了。」
「遵命。」殿上魔衛領命,魚貫而出。
飛野固然重要,但是煉九溟為「詭人」之事也迫在眉睫。
蕭珂甩袖起身,往禁室去了。
整個踏玉殿上空隨主人的回歸而陰雲密布。
踏玉殿禁室內,九溟平懸於半空之上,陣法之中周身縈繞著聖潔而妖冶的神魔之力,他的正前方站著他所謂的舅舅,蕭珂。
蕭珂正在施法將九溟的識海封禁,讓他成為一個沒有思想,沒有情緒的獨屬於他的滅世之刃。
此種方法進行過程中,大腦為了留住流逝的自己,會走馬燈一般映像著曾經的記憶,哪怕是手無寸鐵在仙魔面前如同一隻螻蟻的凡人,也會在這個過程中掙扎,反抗。沒有人是不貪婪的,他們在回憶的美好中不舍,不舍從此失去。並且封禁了識海,如同永墮無間,獨自一人孤獨而絕望的面對一片漆黑,與死了也沒有任何區別,甚至說還不如死了。
只有一種人除外,那就是對這世間的失望大於希望之人,愛人,友人,親人,所有的羈絆也無法掩蓋過世間傷痛,他懦弱,膽小,萬念俱灰,哀莫大於心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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