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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嘆了口氣。

這皇帝的偏袒可不要太明顯。

在心中憐愛了下沈祁後,她便打算動身去那處院子裡看看許鈺如何了。

也該將許鈺送回江南了,昨兒白日裡她就收到了來自江南的,她三哥的信,信里痛斥她瞞而不告。

看著浸透了紙的墨跡,徐清仿佛都看見她那三哥怒氣沖沖瞪著眼的樣子了,這下不免有些頭疼。

她換了身衣服,與棲枝一起帶著尋竹匆匆趕到那處別院。

許鈺和萍娘身上的都是徐清給她們帶的新衣裙,此刻二人瞧見徐清走進來,便走上前來迎。

萍娘行了個大禮,喚她「恩人……」

徐清扶起她,溫聲道:「不必如此,如今此間事了,你可以回家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廬州人,我會派人護送你回廬州的。」

因著那些被救出來的姑娘都由大理寺負責送回,但

萍娘是她先救出來的,若是把人交到大理寺那難免引人注意,所以徐清打算自己派人送萍娘回廬州。

萍娘感激地又行了一個大禮,嘴裡念著感激之詞,徐清無奈地又扶起她。

為了避免她再行大禮道謝,徐清忙讓她進屋去收拾東西。

讓萍娘進屋後,徐清轉頭看向一旁的許鈺,此時許鈺正微微笑著看她,打理好後的她此刻又變回了江南富商從小嬌養長大的俏姑娘,半點不見昨夜的狼狽。

看著許鈺這幅表情,徐清沒由來地鼻頭一酸,眼眶都紅了一圈。

許鈺瞧著她這樣,笑得更開了,上前靠近她,嘴裡還調侃著,「恩人,怎麼感覺你要哭了?」

徐清聽她這般喚人,抬手拍了她一下,嗔道:「嚇死我了你,下回可別再一個人到處亂跑了,你不知道尋竹那天來驛站尋我的時候哭得有多慘。」

許鈺無奈的笑笑,指著身後的又是哭的滿臉淚水的尋竹,「我現在是知道了。」

尋竹在她身後抽抽搭搭的,「小…小姐真的…嚇死奴…奴婢了。」

許鈺趕忙又過去給她擦眼淚,邊擦還邊笑著同徐清說:「你可別哭啊,我一個人可哄不來兩個人。」

棲枝在一旁含笑遞了個帕子給許鈺尋竹二人,尋竹抽泣著低聲道了謝。

徐清聽了這話沒好氣地哼了聲,「我這是氣的,你知道你這一丟,我都不敢告訴我三哥,他昨兒可是來信了,信里給我罵的狗血淋頭的,你可快點回去吧,你再不回去,他能直接殺來京城。」

許鈺訕笑,自知理虧,「好好好,聽你安排。」

此時,養心殿內。

下了朝的帝王與靜王在此對弈。

此時的帝王已經換下了龍袍,而沈祁卻還穿著朝服。

「昨兒夜裡,朕夢見了你母后。」帝王的聲線低沉,在說這句話時又有些柔和。

沈祁執棋的手頓了一瞬,又很快反應過來,他抬眼看向他父皇,輕輕眨了眨眼。

「她怪朕這些年對你不好,責備朕沒有一個父親的樣子。」

聞言,沈祁笑開,「許是太多未去見過母后,母后怪罪兒臣了。」

帝王搖搖頭,「不,你母后怪的是朕。」

「你覺得,朕苛待你了嗎?」

十歲那年,他母后突發惡疾,不治身亡,未有仔細診斷便匆匆下葬。

姨母在母后下葬後便自請入寺,不久後那宮女便成為皇后,他從中宮嫡子淪落。

宮中多是見風使舵之人,他的日子又怎會好過,不過是封王后,獨立了府邸,才比之前在宮中過得好罷了。

沈祁斂了笑,放下一子,「父皇與兒臣除了父子關係,還是君與臣,我知父皇是想磨練兒臣。」

嗓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帝王深深地看了眼沈祁,不再多說,他瞧著眼前的棋局,許久後,才嘆了口氣。

「明日,你帶著徐家女去皇陵見見你母后吧,讓她瞧瞧她的兒媳婦。」

「是。」

「你與你四哥同徐家姊妹的婚事該定下了。」皇帝吩咐一旁的公公,「去禮部交代下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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