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後百官還朝,平寧公主慘死的消息傳遍朝野。
「這是在挑釁我大梁國威啊陛下!」有官員憤而站出來,「此番絕不可退忍!」
此話一出,百官齊應。
梁文帝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齊行安身上,沉聲道:「如今齊陽王纏綿病榻,怕是難以一戰,眾愛卿可有人能向朕舉薦?」
齊行安手心出了些汗,他想起齊予安臨走前說的話,咬了咬牙,站出來,「陛下,臣幼時日日與父親學武,如今父親臥榻難起,臣願領兵,擊退西陵,帶回公主。」
「不可。」鍾逸承站出來,「齊公子如今尚年少,並無經驗,第一戰尤為重要,臣以為,齊公子不是合適的人選。」
「那右相以為,誰是合適的人選?」
鍾逸承:「陛下,齊陽王鎮守邊境多年,如今病倒消息一出,西陵便立刻前來挑釁,是看我大梁武將極少,認為我大梁無人可用。臣以為,盛王殿下與靜王殿下是最合適的人選,二位殿下身份尊貴,自小又在軍營學武磨鍊,也熟通兵法。若他們前去,一能穩固軍心,二能震懾西陵,定能打敗西陵,叫西陵不敢再犯。」
沈祁聽到了自己的名號,眉梢一挑,微微偏頭,斜睨了鍾逸承一眼,勾了勾唇。
這老東西與柳青祥爭鬥多年,柳家勢頹後,趁機獨攬大權,如今又怎會那麼好心。
果不其然,鍾逸承微頓,下一息話鋒一轉,又道:「只是靜王殿下婚期在即,禮部也已準備妥當,恐難以遠行。」
話留一半,卻已指向分明。
沈郗趁勢站出來,揚聲,「父皇,兒臣願領兵擊退西陵!」
沈祁收了笑,側頭與沈瑜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也站出來,「國事為重,兒臣亦願攜軍前往。」
梁文帝暗忖幾息,目光掃過小兒子,意味不明。
「右相說得有理。」他道,「靜王婚期在即,確也不適合前往,如此——」
「便命盛王即刻帶兵前往邊境,協領齊陽王麾下十萬兵馬,共擊西陵。」
退朝後,沈祁與沈瑜並肩往外走,宋簫和雲思起追上來,剛想說什麼,後頭傳來沈郗頗有些得意的聲音。
「四弟,五弟。」
二人應聲回頭,就見沈郗行至跟前,裝模作樣地作了一揖,「大哥我可能趕不上你們二人的大婚了,在此先提前賀一句喜。」
「祝你二人,美人在懷,早生貴子。」
說罷,他笑著走開,周遭圍繞了一圈有追上他攀談的其他官員。
「嘚瑟什麼。」沈瑜輕嗤,「皇姑母慘死,他卻擺出這副嘴臉,真令人作嘔。」
宋簫擰眉,看著沈郗春風得意的背影,低聲道,「平寧公主當年為和平遠赴西陵,百姓一片讚頌,如今這般慘狀地被送回來,若盛王殿下能拿下第一戰,民心傾向他,確實是很大的助力。」
「本王倒是希望他可以拿下這一局,將皇姑母的屍體帶回來安葬。」沈祁冷笑一聲,「不過瞧著他這蠢樣,還真是讓人擔憂。」
「鍾逸承那老東西三言兩語將本王摘了出去,替他拿下了這個差事,希望他可千萬別讓我們的右相失望啊。」
三人說著,往宮外走去。
雲思起見他們漸漸止了這個話頭,便出聲提起最近發生的怪事。
「舒州太守前幾日報上來一個案子,有些怪異,牽扯頗多,這幾日……」
公主身死和沈郗要出征的消息同時傳出來,民間一時譁然。
徐清得知消息後,幾番想約見沈祁,卻都被回絕。她與沈祁的婚期在即,只剩一月有餘,按理說在這期間是不能見面的,但現下她顧不得太多。
平寧公主和親時正是兩代君王易位之時,其間種種,難以一言蔽之。這一戰定然牽涉頗多,齊陽王稱病臥床而未入京已然引起君王猜忌,沈郗此去說不定已受了君令,將伸手架空齊遠山。屆時沈郗軍權在握,怕是難以扳倒。
且這番與西陵再次開戰,文德九年林溫三將通敵叛國之事再度被提起,民間說起他們皆是一片罵聲。
她怕林小滿知道,還讓燕瓊時不時帶她去摸魚爬樹,連林嶸舟也為了讓她不去外頭聽見這些話,而日日監督她練武。
她想找沈祁說說這些事,但幾封密箋送出去卻一直被回絕。最後
都急得打算再翻一次靜王府的牆了,這時候許是沈祁終於感受到了她的焦灼,讓姜沿替他送來的一封短箋。
——「按禮俗,大婚前不可相見。我知你尋我是為何事,此事不急,可容後再議,且安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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