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從昨夜的回憶里抽身,想了想,解釋道,「是一個江湖組織,我那兩個弟弟妹妹不小心得罪他們了。」
「本想帶著他們一同出來躲躲的,昨夜想著分房也是想讓他們也歇歇。」
「那另開一間房就好了。」沈祁哼笑,「你就是想和他們偷偷密謀什麼,又不想讓我知道。」
徐清無言,抿了抿唇,一口氣從胸腔提起來,想回懟幾句,想起昨天答應下來的約法三章,話到嘴邊又重新咽了回去。
細布纏繞好,徐清打上結時稍用了些力,如願看到沈祁因吃痛再次皺起的眉心。
不遠處,隨行的官員和侍衛皆在河邊給水囊灌水,偶爾傳來幾聲笑談。
徐清剛收好金瘡藥抬起頭,想問問此行要辦的案子,卻聽沈祁也一同出了聲。
「給我說說案子吧?」
「說說你去舒州想做什麼?」
話落,二人齊齊靜默半晌,四目相對,好似又槓上了。
這個問題沈祁是2回 問了,他想徐清能告訴他些她的打算,這次抿緊了唇,就是不開口,打定了主意要徐清先說。
最後也確實是徐清先妥協了。
「我要去查一個人。」
「先前查緣塵樓那起案子時,有個叫周驚山的人尋上我,道是知曉我那好友的去處,後來在緣塵樓假意鬧事的布衣也是他。」
她頓了頓,見沈祁目光催促她繼續說,輕笑了聲,隨即又斂了笑,眉心也微蹙起,像是真的苦惱。
「你還記得我們從緣塵樓救出去的那個女子萍娘嗎?」
沈祁回想了幾息,點了點頭。
「她在家廬州,有一已定了親的未婚夫婿,她被拐後,她這未婚夫婿為了尋她跑遍了整個廬州,縣令、太守皆不管此事。他便想著進京來報官,卻慘死在半路。」
「她這未婚夫婿,也叫周驚山。」
沈祁垂眼思索,「天下百姓眾多,你怎的就確定這不是兩個同名同姓之人?」
「查查就知道了。」
徐清說罷,睨他,「說說你要查的案子?」
沈祁坐直了些,支起一條腿來,這下舒服多了,才開口:「我先前與你說過,舒州太守上報了個案子,說來也巧,也是一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郊外,最後縣令斷案是地方流寇下的殺手。雲思起覆核入卷時發現呈上來的陳詞不對勁,去翻了過往的卷宗,發現各地每年都會報上來幾起這樣的案子,所有的結案陳詞都一樣。」
徐清動了動身子,抬手捏了捏因蹲久了有些發麻的腿,接話,「所以他上稟了陛下,去了舒州徹查這起案子。」
「查到什麼了?」
「那人或許並不是流寇殺的。」沈祁言辭遲疑,有些模稜兩可,「雲思起的來信只道舒州上下的官員都有意無意阻止他深查,其間種種,還得我們去了繼續查才知道。」
徐清擰著眉,不知是因地理位置關係,亦或是沈祁那句「說來也巧」所致,她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她想查的和沈祁所要查的,會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第38章
一行人趕了十日的路,才終於到了舒州。
雲思起與舒州太守早已接到消息,在太守府門外候著了。馬車剛停下,太守立刻上前,搶在雲思起前頭恭敬地候在馬車邊,等著裡頭的貴人下馬。
葉然此時正好撩開車簾,乍一見一橫眉黑胡的中年男子挨著馬車,嚇得驚叫一聲。
方才被她指使去街邊買糖葫蘆的宋陽從後頭急急趕上來時,聽見妻子的一聲驚呼,趕忙驅馬上前。
馬蹄高揚起,馬兒厚重的鼻息幾乎噴在那太守的背後。他還沒反應過來,宋陽卻已經下了馬,將他推開,扶著葉然的手將她帶下來護在身後。
做完這些,他才面色不善地回頭瞪向太守,「你做什麼?」
太守有些茫然地抬手,一時不知面前的是哪位。他曾因要上報公事到徐府時見過徐清,並不是眼前這位女子的模樣。
就在他有些糊塗了時,身後又響起一陣馬蹄聲,隨之而起的還有雲思起淡然的嗓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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