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輕笑一聲,抬步跟上。
二人到客棧時,幾人都已在三三兩兩各坐在一張桌上。
不知為何,分明是最熱鬧的時候,這間客棧的大堂除了窈音幾人和拂在櫃檯前理帳的掌柜外空無一人,連小二都沒有。
沈祁剛踏進門,便覺得這處靜的不對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抬臂剛想攔下徐清,就見她人已站定在一張桌前。
「姑娘。」
窈音起身喚了句。
另一張桌子上正攬著燕瓊的肩膀,興致勃勃地展示
自己帶來贈他之物的松枝聽到聲兒回了個頭,嬉皮笑臉地同徐清打了個招呼後,又繼續擺弄著桌上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
歌槿看不下去般的抬手往松枝的背上狠手一拍,一聲慘叫在大堂響起,撥弄著算盤的掌柜抬頭看了眼,冷聲說了句「出人命了要賠錢。」
松枝齜牙咧嘴地反手去摸背,聞言瞪大眼睛去看櫃檯後的人,揚聲討伐,「月舒你還是不是人啊?她下死手誒,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在這說這種話!」
月舒一聲冷哼,低頭繼續對帳。
徐清懶得理會他們,轉而看向萍娘。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恩人。」
「別怕。」徐清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既已尋得兇手了,我定會幫你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只是如今有人頂了周驚山的身份行走於世間,善惡未明,我需要你幫我將他引出來。」
萍娘含淚重重點了下頭,「恩人救了我的命,如今還幫我替我夫婿鳴冤,今生就算是給恩人做牛做馬,萍娘也是甘願。恩人只管說要我做什麼,我絕不推辭。」
徐清抿唇,看了眼沈祁,只一瞬後又移開,去看櫃檯後算完帳的月舒,漆黑的眼珠轉動,往樓上一落。
「燕瓊,松枝,你們倆去幫月舒收拾一下樓上的房間,晚些還是要做生意的。」
松枝正手捧著一個小巧的弓弩給燕瓊展示著,聞言一頓,有些不明,「姑娘,我不用做什麼嗎?」
徐清確實有支開他二人之意,她隨意扯了個理由,道:「我會另交代你,但現下我要說的不適合你們兩個男子聽。」
松枝擰眉,轉手一指一旁的沈祁,「他不是男人?」
「他去外面。」徐清說著,再次看向沈祁,「煩請殿下先移步。」
後者微眯了眯眼,提醒道:「本王也是要查案的。」
憑什麼不讓他聽。
徐清見他不願動,只好再重複一遍,「因為我要說的,不適合男子聽。」
「藉口。」沈祁冷哼,但也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徐清這又轉頭,揚了揚下巴,示意燕瓊松枝二人上樓去幫忙。
待幾人都走後,徐清落座在萍娘對面,「你可聽過廣濟寺?」
萍娘已止了淚,開口時嗓音還有啞,「略有些耳聞。」
徐清指尖無意識地輕點了兩下桌面,直言:「我需要你去這兒,尋到寺里的僧人,說你日日憂思,想問問他們可有方法能讓你的夫婿死而復生。」
「什麼?」萍娘有些震驚,「死而復生,這……這也太荒謬了,他們會信嗎?」
徐清想起那日在廣濟寺聽到的對話,挑了挑唇,「他們會信的。」
隨後她又將廣濟寺內的大致情況細細與萍娘說來,叮囑她屆時定要萬事小心,切記隨機應變。
末了又安撫道:「你也莫怕,我會派人躲在暗處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傷的。」
話畢,恰好月舒帶著燕瓊和松枝下來,徐清與之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今夜好好休息,別緊張。」
見萍娘確實面色無異,不像是對即將要去做的事緊張害怕的樣子,徐清才放下心來,又囑咐了歌槿和窈音幾句,轉身欲走,身後松枝跟了幾步。
「那我呢?我做什麼?」
松枝小時候被他爹娘遺棄時已有了記憶,平生最怕就是自己沒了價值會被再次丟棄,被徐清撿回來後問的最多的話便是「那我呢,我做什麼」,這麼多年了也不曾變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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