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下來,她漸漸的體力不支,扯了扯繩子試圖抗議,「溫公子,我走不動了。」
溫觀應不應她,腳下方向又轉,速度還加快了不少。
萍娘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偏頭喝了一句:「閉嘴!」
走出那木屋不遠,他就感覺到有人在暗處跟著他。如今吳屹落馬,廣濟寺僧人被收押,他不確定是不是他們的人來抓他試圖用他來替他們自己開脫。
他在林子裡利用地形不停繞圈,試圖甩掉跟著他的人,但好像被跟得更緊了。
空氣中忽聞一聲異響,是利箭劃破空氣的尖嘯。
他眉目一斂,來不及回頭去看箭來的方向,本能往旁邊一避。
箭矢擦著他的面頰而過,牢牢釘在面前的樹幹中。
被他綁著雙手的萍娘不知何時摸出了把短匕,趁著他被眼前這支突然出現的箭羽分神之際,立刻朝著他牽繩的那隻手刺去。
余光中有銀白閃過,溫觀應立刻躲避,還是被鋒利的匕鋒在手背上劃了道口子。
手吃痛鬆了些力道,不等他反應,又一支箭飛來,直向他的肩頭而來。
這下手徹底鬆了力,萍娘轉身就跑。
溫觀應一手捂著箭口,察覺到人跑了,視線下意識跟隨。
入眼卻是著一身翠綠衣裙,面上笑意盈盈的徐清。
她站在他跟前,垂眼俯視著他,食指扣著摺扇的折合處,有一下沒一下地讓綻開的扇面在指尖旋轉。
「好久不見啊。」徐清道,「周,驚,山。」
一頓,又挑眉,「或者,我該叫你溫觀應。」
「是你啊。」溫觀應輕笑了聲,「速度還挺快。」
「當然。」徐清點頭,「一直有人跟著你呢,沒發現嗎?」
溫觀應面色一變,往她身後看,卻並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在找我嗎?」
李月時坐在枝頭,一條腿支起,肩頭髮絲間還各掛了兩片綠葉,握著把弓的手搭在膝頭,正笑眯眯地望著底下的一群人。
溫觀應視線落在那把弓上,知道方才那兩箭應當就是出自眼中這個女子之手。
黑瞳一轉,落在萍娘身上,後者腕上的麻繩已被小滿解開,此刻安靜地站在徐清身後。
他沒說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事實已經很明顯了,燕瓊被懷疑,應當是被看管起來了。萍娘那日雖沒逃出去,但也是聯繫上了徐清的人,她也將那夜聽到的話告訴了徐清。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視線又轉,這次落到了林小滿身上,眸中憤懣和恨意交織濃烈,「你爹為了沈家的江山鞠躬盡瘁,死後卻連個乾淨清白的身後名都沒有,你一點也不恨嗎?」
「少挑撥離間。」歌槿憤然往前,被徐清攔了下來。
林小滿神色毫無波瀾,只淡淡道,「我聽我阿姐的。」
「你阿姐,」溫觀應嗤了一聲,「你阿姐現在是沈家婦,你聽她的,只會成為下一個林青且。」
林小滿沒再說話,而是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溫觀應和沈祁看過來的目光。李月時不知何時從樹上落了下來,站在她身旁,輕輕勾了下她的尾指。
「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徐清上前一步,手握上插在他肩頭的箭羽,緩慢往裡推。
「罪臣之後,不過僥倖逃脫,竟勾結僧人和地方要官廣撈錢財,煽動百姓反動情緒,試圖掀起動亂,謀害科考仕子,樁樁件件,夠你丟十個腦袋了!」
……
這是徐清和沈祁消失的第五日,再出現時,除了已知情的雲思起外,其餘人皆對二人的『死而復生』感到震驚。
宋陽一見沈祁,先是一愣,拍了拍身旁的妻子,讓她伸手掐他一下。葉然也是毫不客氣地下了狠手,掐著他胳膊的軟肉用了勁打著旋擰。
一聲痛呼之後,他直接跑過去抬手擁住沈祁,甚至還擠了下徐清。
葉然在一旁虛扶了她一把,徐清輕聲道了聲謝。
這頭沈祁被宋陽猛然襲來的這道力扯到肩膀處的箭傷,輕『嘶—』了一聲,剛想推開,就聽見宋陽大喊,「太好了殿下,你還活著,你要是死了,我回去也得死了。」
馬被騎走不見蹤影,車又碎在山道上,旁邊就是峭壁,傳回來的消息便是靜王殿下和王妃半道遇襲,掉下峭壁生死未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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