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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手,將手中的信紙遞給旁邊的婢女,吩咐道,「去燒了。」

婢女接過信紙,轉身走到燭火旁,火舌卷上信紙一角時,有墨跡在紙的背面浮現出來。

她驚呼一聲,連忙拍滅了火苗,匆匆走回柳聞依身旁。

「夫人,上頭還有字。」

這是徐清特意用醋寫下的,遇火即現,為的就是不讓他人知曉。

柳聞依重新接過紙,低頭快速看過去。

這面徐清寫的就多了,大概交代了些有關案子的事情及其間緣由,末了又道在抓著一個十年前逃脫了的溫家人,此人對十年前溫家人盡數問斬一事懷恨在心,意欲造反,此案應當與他有密切的關係。

溫家。

在她幼年的印象中,只知祖父在世時,與溫家那兩將的父親是至交好友,平日裡往來甚多。只是在十年前林溫兩家被下罪時,柳青瓷剛死,也是柳家沒落之時,她祖父和溫家那位好友也早已不在人世多年,兩家的情誼早就淡了。

信看到這便沒了後話,徐清特地用醋寫下這些告訴她,莫非是溫家和柳家之間真有些聯繫,想讓她先做些準備?

可徐清言語不詳,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柳聞依也不知,思慮之下竟開始有些頭疼了。

她按了按腦袋,又強行打起精神將徐清寫的信又仔仔細細地從頭看了遍。

廣濟寺,溫家人,造反。

柳聞依咂摸著這幾個關鍵,腦中倏然閃過幾個片段,有她在大慈恩寺時無意撞見的,也有她幼時還未去大慈恩寺時在柳府中聽到的些閒言碎語。

一個念頭忽然浮現在心頭,拿著信紙的手顫了一下,她立刻吩咐身旁站著的婢女去拿紙筆來。

紙平鋪在眼前,柳聞依抬手沾墨,抬筆落下第一句:

「頃誦華箋,具悉所有。唯有一事,觀信而後憶之……」

第62章

夜色濃稠,徐清和沈祁分站在牢房一角,被鐵鏈縛住雙手和身體的僧人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火盆里碳火燒得發紅,不遠處的刑具上遍布乾涸的血跡。

「你們的慈觀大師已經被抓了,就關在你們右手邊第五個牢房裡頭。」徐清站在僧人跟前,用力扯了扯鐵鏈,一副蛇蠍心腸的殘忍模樣,「問你什麼答什麼,不然這裡有的都讓你嘗一遍。」

說完,不顧僧人顫抖得越發厲害的身軀,偏頭沖沈祁使了個眼色。

沈祁從火盆中拿起燒紅的鐵片,躲在那僧人眼前,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僧人止不住地要躲,卻被徐清牽著鐵鏈牢牢控住。

沈祁將鐵片又向僧人貼近了些,「你們為何要隨溫觀應一道建廣濟寺?他同你們說什麼了?」

這是他們後來復

盤時察覺到遺漏的一個點,若一開始溫觀應就說要造反,絕不會有人敢追隨,他定是用了別的法子才建起了廣濟寺。

僧人不答,只一個勁地想躲。

沈祁也不急,將手中的鐵片下移,印在僧人垂散在地面的衣袍上,剎那間,空氣中傳來『滋—滋—』的微弱聲響,伴隨著焦味瀰漫開來。

「聽過炮烙之刑嗎?」沈祁沖驚恐抬頭的僧人揚了揚眉,「再裝啞巴就把你綁上去。」

炮烙之刑,起源於商朝,是一種將人綁在燒紅的銅柱上,讓其活活燒死的殘酷刑罰。因其極為殘忍在前幾朝就已宣布廢除,本朝雖並未明文禁止,但也算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在遵循。

僧人乍聽這話時面色一白,後自後覺認為沈祁只是在嚇唬他,又硬氣地不肯出聲。

只是一低眼,看見鐵片貼著的布料被燒出了個窟窿,邊緣火星時隱時現,還在往周邊燒,皮肉都有隱隱的灼燒感,僧人還是忍不住心顫。

下一瞬,鐵片又動,向上移動,他惶恐抬眼,就見沈祁唇角含笑,手上動作不停地要將仍舊滾燙的鐵片貼上他的腿肉。

「等等!」在鐵片即將貼上時,僧人猛然出聲。

鐵片倏然停住,僧人深喘了兩口氣,「我說……我說……」

沈祁與徐清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本就不想用酷刑逼供,奈何這些人的嘴巴就像是被針縫上了似的嚴實得不行,加上溫觀應那頂了一堆罪還閒適得不行的模樣,讓幾人皆有種被戲耍玩弄的感覺。

況且看他幾次對上沈祁徐清還有林小滿的態度,徐清想他大概對十年前林溫兩家同被下罪一事知曉更多內情。

一個心懷仇恨的人不會想在沒有完成時就丟了命,溫觀應的態度告訴他們他還有後手,所以表現得並不怕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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