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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反應默契地撈起地上另一節鐵鏈,在徐清松下力時立刻上前壓住溫觀應,捆住他的雙手。

周遭年賦門的人也被盡數解決,大牢外的地面上血跡斑駁,唯有松枝的最鮮紅刺眼。

客棧里,徐清靜默許久,眾人瞧著她纖薄的身影,都一道沉默著。

就在眾人都擔憂她悲極而倒,想上前去寬慰兩句時,卻見她忽然一個轉身,倏然抽出了木架上的長劍。

一聲錚鳴,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長劍已橫在燕瓊脖頸處。

方才在大牢外流的淚已乾涸成淚痕

覆在面上,此刻黑眸中又有水光盈盈。

她似痛似悲地看著燕瓊,恨聲道,「你六歲那年,我在江南林間見你孤身一人,傷痕滿身,將你帶回居源和。試問這十幾年我可有薄待你?」

「自你來到居源和,雙瑤教你習武,棲枝教你學問,小滿與你同游,還有那松枝,他待你猶如親弟,有什麼好東西都最先緊著你,最後卻在你的背叛算計下因你而死。你看著他倒在你面前,最後一刻還憂心你,叫你別怕,你心中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聲聲質問,字字泣血。

燕瓊站在那,咬牙不發,雙手上還染有血跡,眼眶也在徐清一字一頓的逼問下泛紅。

而徐清執劍的手顫抖著,腦中倏而憶起去歲那會兒,她剛入京時的那場秋獵,小滿與他一齊站在了武比的擂台上。

她聽聞消息後策馬疾馳,生怕晚一步,他們就上了擂台受傷。

她輕笑一聲,似是自嘲般,「原來,自你出現在江南林間起,這便是一場局。」

「你到底是誰?」

其實已經不用問了,所有事情連順下來,再加上牢房裡他自己說的那句溫觀應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的真實身份已經不難猜了。

「你叫溫執玉,對嗎?」

第63章

徐清踏著夜色進太守府時,倏然想起某件她總是忘了的事。

向居住的院落方向而去的腳尖一轉,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雲思起的院落一片漆黑,顯然人還未歸。

她思索了一會兒,轉身又向大牢而去。

夜色正濃,所有的混亂結束後,街道又是一片寂靜。

徐清站在大牢門前頓了一下,隨即繞過大門,往旁邊的暗巷裡去。

夜裡,這條暗巷更是昏暗,一踏進去幾乎不能視物,但她還是辨認出了裡頭的兩人。

裡頭相對而立的兩人也注意到了她。

雲思起先回了頭,走出兩步向她見禮,「王妃。」

頓了頓,以為她深夜又返回這裡是來問問她走之後的情況,便自發先行答道,「溫觀應已收押,所有被燕瓊打昏的獄衛都已請了郎中來看,皆無大礙。」

「至於年賦門的那些人,已無聲息地都已全部收斂,活著的也都綁了起來,臣本打算晚些再去告知王妃,請王妃定奪。」

此事畢竟是居源和同年賦門之間的事,本就與雲幽閣無關,徐清自然理解。

「我知曉的,晚些我便讓人來接手。」

說完,她微頓,看向雲思起身後,那個一直站在暗處不曾現身的女子。

「今夜來,是為感謝雲閣主及時出手相助,免了我居源和的人傷亡。」

她說著,還十分誠懇地向那道身影拱手行禮。

雲韶這才走出來,面色淡淡,不複方才在屋檐上時對她哥哥的臭臉。

她站定在徐清跟前,輕聲道,「不必客氣,我只是受人所託,順道而為。」

「不止這回。」徐清笑了笑,直起身子,「還有前幾日,在山裡那回,也要多謝雲閣主在千鈞一髮之時出手,擊落年賦門暗伏在樹上的人,若非雲閣主及時出手,我等定然凶多吉少。」

那日後來,見雙瑤帶來的人手中皆無弓箭,李月時又在暗中替她盯著溫觀應,她便隱隱猜到那幾箭是誰著人射出的。

果不其然,雲韶聞言微頓,她沒料到徐清會猜到那時是她,畢竟她和雲幽閣的人都未露面,只是在年賦門那些埋伏在樹上的人對準徐清和沈祁時,她命人出了箭,隨後她見雙瑤已帶著人趕到,她便離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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