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雁棲怔在原處,臉唰地一下變得蒼白,她也是定國公府的小姐,既然要她回來,為何要走偏門?
難道他們壓根就沒有打算公布她的身份?
那讓她回來是做什麼!
是呀,容得下她怎麼能容不下娘親呢?
也不知道娘現在如何了?
沈雁棲的心口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已經血肉模糊。
「管家,可否告知我緣由?」
「這……有些不方便,您請!」
話音一落,其他幾個小廝就牢牢把門看住,不讓她們進,小翠正要上前說理,沈雁棲攔住了她。
其實通過破舊的轎子便可以知道沈琢的態度了,這次急著讓她回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主僕兩人走了偏門進府,黑燈瞎火的,突然有十幾個燈籠點亮。
沈雁棲捂了一下眼睛,適應這些光亮後,看清拿燈的人。
她們臉上大多沒什麼表情,有兩三個眼睛瞪大,看著十分滲人。
「二小姐,請!」
沈雁棲不便多言,直接跟著她們進去,走到盡頭——閒雲居。
「這是我的房間?」
李嬤嬤回復道:
「這是大小姐的閨房,您沒有房間。」
沈雁棲一愣,那不就是嫡姐的閨房,帶她來此作甚?而且什麼叫她沒有,既然讓她回來卻連屬於自己的屋子也不配擁有,這是什麼道理?
進府不見父親和夫人,倒先和嫡姐見面,聽說姐姐病重,向來不見客的,這會兒天涼,要是著涼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頭疼欲裂。
「可否告知緣由?」
李嬤嬤緩緩搖頭,眼珠也木木的,像是個沒有生氣的鬼魂一般。
沈雁棲見無果便聽話,與小翠一同走入房中,隨後那些人就把門關上了。
「這,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不祥預感愈演愈烈。
「二小姐,早些歇息吧,明日成婚。」
一個婆子冷言冷語說道。
屋內的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派茫然,不知所措。
沈雁棲忽然覺得一陣暈厥,小翠急忙扶住她。
「小姐,這怎麼能行呢,你得好生保重身體。他們涼薄至此,你再不顧及自己……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姨娘想想。」
沈雁棲這才咽下這口怒氣,走到門邊,輕聲說道:
「再怎麼說我也是二小姐,我要見嫡,見見母親!」
無人應她的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忍氣吞聲。
她左顧右盼,位於正中位置有一個抱月瓶,裡面還插著花束。
沈雁棲怒不可遏,直接把花瓶摔碎,外邊人聽到聲音,急忙打開了門,她拾起一塊瓷片備用。
外邊的李嬤嬤打開門,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前,張牙舞爪道:
「二小姐,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面色兇狠,眼裡的殺氣展露無遺,此人體格壯碩,手長腳長,就是主僕兩個人齊上也不見得是對手。
都到這個份上了,沈雁棲非得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命運不能就這麼交託出去了。
「怎麼,你還要打我不成?」
她上前一步,擺出盛氣凌人的氣勢出來。
李嬤嬤啞然,眼珠子轉轉,似乎正在想對策,沈雁棲見此情形,立馬放輕了語氣:
「要我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我要見母親,現在!」
她說的正是定國公夫人岑氏,沈如錦的親娘。
「二小姐,太太已經歇息了。」
這時沈雁棲拿著一塊瓷片抵著自己的脖子,割出一點點血液。
「現在已經半夜,長姐身體孱弱,不可能頻繁移動,長姐是否消失已久?而國公爺和夫人急需一個替身,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心甘情願做人替身?」
白日太子連同幾個貴公子都認錯了,這絕非巧合,她猜自己和這位嫡姐一定很相似了。
幾個嬤嬤被嚇住了,只因她所說,一字不差,李嬤嬤急忙派了一個人前去告知夫人。
岑氏到時,瞧見一地的碎片,那個抱月瓶是沈如錦最愛的瓷器。
「你這個孽障,一回來就給我惹事。」
「夫人,你不覺得你該與我解釋一下嗎?」
岑氏見到她就怒火衝天,她何嘗不是一樣呢?
「你聽著,你只是假扮你姐姐一時,等找回她,找回她以後再換回來,母親答應你,等你姐姐回來,你們兩人各歸各位,我一定幫你找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
「口頭之約又算得了什麼,若我死了,你的女兒也只能是個死人。」
碎片又進寸余。
岑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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