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危險的事,一旦被抓住,小翠的性命怕是保不住。
小翠無所謂地聳肩。
「左右小姐這兩日都在太子府中,沒有什麼大事,夫人讓我叮囑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哼!」
然後她又繼續,「不然小姐,我穿上你的衣服幫你隱瞞一陣,你早去早回如何?」
沈雁棲無奈地發笑:
「哦,原來事讓我去,你想得很周到,我確實想見見這位姐姐。你把這事兒告訴我,我一定是坐不住的。」
說罷,兩人這就換上了衣服。
這兩日沈雁棲也早就把東宮的地形都熟悉了,她專門走了後門,鑽了狗洞出去。
這次她同樣是在自己臉上抹了灰,不想太招搖了,自己的身份能瞞則瞞吧。
沈雁棲出門以後直奔了滿香樓,在側門蹲守,等那兩個小廝出來。
「姑娘,這是祁王預訂的乳鴿,我們可就幫你最後一次了啊。」
若非那位女子的酬金非厚,他們才不會冒這麼大的險做這事。
「多謝二位。」
沈雁棲拿了食盒就走,這跟她預想的有點衝突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見到嫡姐。
她四處打探,知道了祁王府的位置。
由於是異國王爺,欲在此小住一段時間,這王府是新建的,沈雁棲繞了三條街八個巷口才走到目的地。
她悄悄摸到後院,牆壁有兩個她高,不過她從小爬上爬下的,這不算什麼難題。
她順著王府外面的一棵大柳樹,一跳跳到了牆壁上。
牆壁下方有幾條狗看著她,就快放出叫聲時,沈雁棲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骨頭,猛地扔向另一邊,那幾條狗就去搶骨頭去了,而她平安落地,拿著食盒往裡邊跑。
這王府還是挺大的,沒過多久她就迷路了,誤入一片荷花亭。
「這,我該怎麼走啊?」
她走上木橋,到了亭子裡,一架古琴立在桌子上,和舅舅送給她的七弦琴大不相同,材質也是極好的。
沈雁棲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琴聲。
「真好聽啊!」
從前舅舅做過古琴生意,教給她一首小調,是給小孩入門學的。
她喜歡琴,但是娘親不允許,不僅僅是琴,字也不讓她學,她央求舅舅幫她,舅舅背地裡找了兩個女夫子教她讀書寫字,後來被娘發現,娘親半年不搭理她。
沈雁棲就不學了。
她見四處無人,自己又一時找不到方向,放下食盒,便撥動兩下,琴弦,彈出這曲小調,聲調幽幽,閉上眼睛猶如溪水縈繞在耳側,用來放鬆身心最好不過了。
突然身後出現響聲,她回頭瞧見一個穿著紅色艷衣的男子。
「你是何人?」
「我?你是在與我說笑?」
慕容瑾眉尾上挑,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買回的婢女。
他好心贖了她回來,這混帳東西竟敢幾次逃跑,這他哪能忍,沒想到她竟然又跑了回來?
現在的氣色倒是好了許多。
不過她竟然談了一首這般簡單的小調,市井小兒的玩樂之作,難登大雅之堂。
他步步趨近,眼中意味太過明顯,沈雁棲知道那是什麼。
她覺得此人有些詭異,他身上的衣衫一看就非凡品,又出現在王府里,就算不是祁王也是貴客。
「奴婢知錯,饒命!」
沈雁棲撲通一下跪地,慕容瑾為之一驚,這丫頭不是一身傲骨,平日裡多說兩個字都算難為了她。
「哼,哈哈,你到底是向我臣服了麼!」
他上前兩步,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肌膚觸感與往日大不相同,怎麼消失幾日還胖了?
沈雁棲穩住自己正在顫抖的身體,急忙想對策。
沈如錦果然在這裡,那該如何帶人走呢?
說不準這人只是一時興趣,只要她受些罪,這人失去了興趣,就不會再抓沈如錦,沈如錦到底是定國公之女,太子的未婚妻。
「是,奴婢臣服,求,求王爺恕罪,繞過我這一次。」
「哼!你莫不是忘了是誰把你從淫窩救出來的?」
男人倏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輕,頃刻之間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沈雁棲眼中淚水在打轉,還有淫窩,祁王救了沈如錦嗎?這聽起來還像是一段佳話,只可惜,沈如錦還有一個未婚夫呢。
「我雖是女子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我願意伺候王爺。」
眼下只能順著這個男人了,看來沈如錦不在王府已經出逃,沈雁棲這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早知如此就不來了,平白無故地讓自己陷入這般危險的境地。
慕容瑾按著她的腦袋將人扯到自己身上。
沈雁棲不禁有些同情自己這個姐姐了,不過是拒了一次婚罷了,竟然落得這樣的田地。
「但憑王爺做主!」
沈雁棲假裝咳嗽: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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