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病情反覆,心生自責,昨日他鬧了她許久,她久病纏身,飲食作息都要比常人精細些的,她身子不便他就不該勉強的。
「夕夕,昨日是我不好,可還疲乏?」
沈如錦眼神一定,安放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
庶女欺人太甚,昨夜竟敢纏著太子。
她目光上移,看到了陸行雲眼底的黑眼圈。
「沒,我老毛病了,沒事兒的,我還要親自給祖母祝壽,祖母若是不見我,一定會生氣的。」
第16章
「嗯,只是我聽你的聲音,似乎粗了些,一定是方才咳的,現在風大,我派人帶你去休息,不能離開她們視線。」
只離開這片刻的功夫,她的臉色就變得這樣差勁,陸行雲是不敢將人交給定國公府的人了。
他還記得之前她發燒哭得那般傷心,這府里的人,大抵是些衣冠禽獸。
她那般爽朗的性子,斷不可能主動與人為難的。
眸中滿是心疼。
沈如錦搖頭,面上笑得溫婉,內里快要氣炸了,袖中的指甲戳進皮肉,**之痛遠趕不上心裡的。
這樣的男子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可現在她卻要裝那女人的模樣。
她的音色和那賤人的相差太多,沈如錦只能壓低聲音假扮沈雁棲。
難道是太過了,反而引起他不悅?
當前他所有的溫情,理應都屬於她,待今日過去,她一定要好生教訓那個庶女!
「殿下,我與你一起。」
說話間就走入堂中,她雖然拖著病體,但是舉止言談得當。
沈老夫人瞅見人的那一刻,暗淡的雙眼緩緩撐開布滿皺紋的眼皮,精神抖擻。
她先與陸行雲請安,而後再與沈如錦嘮叨兩句:
「錦兒到了,我一直盼著你,身體可好些了?」
「自是好多了。」
她以手絹捂著口鼻,將聲音降下來。
「祖母,今日府外見了血腥,是我不好。」
「這話莫再說了,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分毫的困擾。」
蒼老的手輕輕搭在她手背上,甚是溫暖,沈如錦心口的堵塞略微緩解一二。
……
陸行雲主動退後,她既歡喜,他沒必要去摻和,只是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這時沈琢舉著酒朝他走來。
「老臣見過殿下。」
「定國公客氣了,只是本宮有一事叮囑,傳聞定國公愛女如命,似乎不太可信。」
他的妻子表面上是嫡女,背地裡竟然遭受過非人的折辱,他豈能就此罷休。
沈琢手裡的酒杯抖了一抖,酒水落到指頭上,佳釀還未入口,他就覺得喉嚨燒起來了。
「微臣,不明白太子所言為何?」
「是與不是你自己清楚,如錦嫁我為妻,我就不容許有人再給她上眼藥,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一樣,今日定國公門前見了血,就當本宮贈你的賀禮了。」
話不必說得太透徹,陸行雲只為警告此人一二即可,反正日後沈如錦常與自己一道,不會再受娘家冷眼。
沈琢臉色突變,手頭鬆動,酒杯險些掉落,沉思片刻立馬想到,可能是因為沈雁棲的緣故,上前試探道:
「可是小女在您面前說了什麼?」
他對這個女兒的了解還是不夠深,沒想到短短几日的相處,此女就拿住了太子的心意。
沈如錦與太子的情分不過爾爾,當初為了搏一把,還是他大膽主動向皇帝重提婚約。
這婚約不過當日一句戲言罷了,沈如錦一直放在心上,他也有意站隊太子。
如今朝堂格局,有潛力的皇子老早已經落敗,貶去封地,太子登基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能有一女入東宮就不錯了,以沈如錦的身子骨是坐不穩太子妃之位的,若這小女兒爭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怎麼,你還想為了你新進門的妾室責難太子妃?」
他直接把手裡的酒杯捏成了齏粉,沈琢愕然,嚇了一身冷汗。
「萬不敢如此,只是,只是……」
陸行雲單手置於胸前,示意他住嘴。
「此事你務必處理好,定國公想清楚,真要為了一個人老珠黃的女子壞了名聲和父女親情?」
「啊?是,是。」
沈琢逐漸放寬心,看來沈雁棲點嘴很牢固,什麼都沒有透露出去。
他本意並沒有打算讓那母女倆留下,至於沈雁棲的婚事,雖不能攀得太高,用來籠絡人心也是不錯的,今日看,需得重新做打算了。
陸行雲見他這般神態,眼神將凝,磅礴殺氣傾巢而出。
「另有一事,聽說你有一個庶女,長相與太子妃有幾分神似?」
沈琢後背不斷流汗,儒雅名聲在外的太子,內里陰狠常人不知,他可看得出來。
換親一事,瞞不了太長時間,這陸行雲莫不是已經瞭然於心了,那先前的話又是為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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