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洛老闆也不熟悉,對了,你來這裡太子可知道?」
他眼神瞟向蒙面人,身體有點抖。
沈雁棲聳肩搖頭,揮袖而坐。
「他不知道,我是來想見一個人。」
「見誰?」
隨後他自覺失禮,沉聲道,「對不起太子妃,我不該多問。」
她眉眼舒展,盪開一抹甜笑。
「見祁王。」
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就大大方方說了,沈如錦既然把牌子給了她,宣卿也看過牌子了,她乾脆認下來。
「還,還見?你不擔心出事嗎?」
他急得火燒眉毛,她門前就與祁王碰過面了,盧玄德不知這人還要做些什麼。
這個太子妃總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解決,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他,我會護住自己的。不方便,多說,我先走了。」
她正欲離去,洛河川直接攔了她的去路,二話不說拿起她的手。
涼風吹拂,小半個指甲飄起來,連著白肉。
她忍不住「噝」了一聲。
「總是不小心,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關切之情未曾遮掩,旁吃茶之人緊握在手的茶杯倏地掉落,幾人驚得目瞪口呆。
「這……」
他們倒吸一口冷氣。
沈雁棲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辦?你怎麼有臉說這些,你有多少謊言?你這個騙子自己欺人不夠,也讓我,上了你的賊船。」
這番言語讓旁人不誤解都難。
盧玄德戰戰兢兢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咳咳……」
他出聲提醒,沈雁棲側身看他,露珠般大顆的熱淚飄灑出來,似乎一滴散作幾小滴,淋到他的眼。
眸中也感到一股酸澀之意,盧玄德仿佛能夠感受到她的痛。
這兩人怕不是有段過去?
臉色愈發難看,論年齡,這二人可做父女了。
不知不覺,他手伸到半空,卻連衣角都未曾抓住。
她離去以後坐著的那人拿下帽子,手中的茶杯已經捏碎。
「啪!」
盧玄德說道:
「太子,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太子妃的性格啊,祁王那樣的心性,她怎麼能約他單獨見面呢?」
他企圖模糊沈雁棲與洛河川的事情。
「她親口所說,說不定她就知道我在這兒。」
陸行雲眸色深沉,他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妻子了,他不想動手去查她,一直等她坦白。
「殿下是君子,可那人不是啊,七寶閣魚龍混雜,方才是險些被偷物件,萬一有個不慎……」
陸行雲立即起身,追隨著沈雁棲的方向。
兩人皆走,盧玄德在原地暗自神傷。
賈不真用拂塵戳他一下。
「你小子,喜歡人家多久了?」
「這,也沒多久,那時她已經是太子未婚妻了,我,算了吧。」
盧玄德耳根泛紅,自己的眼角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那不是他的,是她的,終於合適流下,落入自己的手心,慢慢化進自己的軀殼。
他一件也留不下。
「話說你妹妹婚事也提上日程了,聽說嫁給姓祁的,你們兩家不是死對頭?」
「那我有什麼辦法,妹妹說便宜被占了,我也不想妹妹嫁一個文弱稚子,祁家門第相貌是不錯,但,不說了,希望她能收斂一下,祁家主母可不是好當的。」
他垂頭,有些不高興。
沉默寡言的甄向榮終於開口:
「哈哈哈哈,你那妹妹,旁人還能如何?呢且放寬心好了。」
「希望如此。」
*
沈雁棲將玉佩交由門前的侍從查驗,侍從點頭,給她開了門。
「錦兒,你來了。」
是慕容瑾的聲音,過於柔和,這人今日的打扮和初見一樣地妖媚。
一身艷紅,頭上秀髮隨便編了一個髻,要不是熟人,怕是還認不出是女是男。
「我只是找你說清楚。」
慕容瑾怔怔地看向來人,面色有些紅潤,眸中沒有絲毫的戾氣。
「不對,你不是,步子這麼穩,氣兒這麼足,你不是她。」
慕容瑾眼中難掩失望,同時眼裡散發著一股狠意。
「她,想必也是無可奈何,這次是最後一次,我們的事想必你也清楚,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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