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就怕來什麼。
郭鳳燕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同時,程艷的聲音也一併響起。
「媽?你出來拿一下東西,我跟賀舟走了一路,要累死了。」
第26章 給點陽光就燦爛
郭鳳燕一聽到程艷的聲音,菜刀差點把手給切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咣當一聲,把菜刀撂下。
出去說道:「誰讓你回來的?不是說過,以後這個家門你不准進來!」
「媽!」程艷撅著嘴,臉拉拉得老長。
也是臉皮夠厚,換了別人,興許直接扭頭就走了。
「我可是你親閨女,十月懷胎生的,你還真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這號的,我要不起!」郭鳳燕嘴裡這麼說,卻並沒有上手。
程艷自然也不會走,她清楚的知道母親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自己犯了再大的錯,她也會原諒的。
「我不就是現在落魄一點,我也不想的,等賀舟回城…」
「你還等著他回城呢?還在那做夢!我看是你是一點記性都不長,死教都不改!」郭鳳燕開口便罵道。
程艷被罵得不敢吭聲,一旁的賀州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每次上岳父家來,都是被貶的一文不值,想他下鄉以前,一直生活在城裡,父母都是厲害的公職人員,誰見了他都客客氣氣。
現在則是一朝落魄,連最窮酸的農民都看不起他。
賀州心裡憋著一口氣,沉沉的開口:「媽,程艷她沒有瞎說,我已經跟省城的親戚聯繫上了,最近也確實有一些風聲出來,政策要有變動。」
這是賀州第一次在盛家說這種話。
郭鳳燕心裡其實不信,可是顧及著陳艷,給了他一兩分面子。
她沒再說什麼,氣沖沖的回了廚房。
程艷給賀州使了個顏色,兩口子拎著帶回來的東西,走了進來。
其實他們也沒帶什麼,就是幾穗爛苞米,也不知道程艷在哪淘弄的,另外就是幾個爛紅薯,她都拿到了廚房,郭鳳燕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程艷見到程鈺,從鼻腔里嗤了一聲,想到上回姐倆在大街上鬧得不愉快,又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然後程艷跟賀州進了屋。
程大山坐在炕頭,邢宴衡坐在他的旁邊,陪他下了兩盤象棋。
「爸,過年好啊。」程艷嬉皮笑臉的進了屋。
程大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只看著眼前的女婿,等著他落子。
程艷鬧了個沒臉,單單的坐在凳子上。
賀州也叫了一聲爸,沒得到回應,只好去程艷旁邊乾巴巴的坐著。
程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邢宴衡。
上輩子,嫁給他不出一個月,人就在礦上沒了。
前幾天她心裡就一直算著,等著聽他的死訊,好看程鈺的笑話。
結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現在人還好好的跟程鈺回來。
程艷的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
就像是吃了一大把辣椒,實在是窩火的慌!
「將軍。」邢宴衡拿著一個棋子放了下去。
程大山一愣,他就這麼輸了。
「爸,你剛才就不該吃我的馬,那樣你還能多撐一會兒。」邢宴衡壞壞一笑,露出兩顆深深酒窩,俊臉上的表情活靈活現。
程大山撓了撓腮幫子,不死心的說:「再來一盤!」
邢宴衡也不煩,繼續跟老丈人對弈。
程艷就那麼愣愣的望著邢宴衡的後背,這一幅畫面,她上輩子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
她揣著一顆真心嫁給邢宴衡,就盼著跟他夫唱婦隨,白頭偕老。
哪怕日子過得窮一點都無所謂!
可是這人偏偏就死了,洞房花燭夜連她一根兒手指頭都沒碰,在他死後,程艷從悲痛欲絕,到滿滿的遺憾。
她守著空曠的房子,破碎的家,病殃殃的婆婆,心裡不知不覺就有了恨!
她後悔嫁給邢宴衡了!
所以後來耐不住寂寞的她,才跟村裡的光棍偷情,被發現後,她成了人人嫌棄的笑柄。
村裡的女人都唾罵她,村裡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都不正經!
最後逼得她不得不寄人籬下,進城投奔程鈺…
他怎麼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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