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任鐵也從鄉下過來,程鈺將飯菜給他們端上桌,酒溫好,交代他們先吃著喝著,她自己又回屋裡看書去了。
「媳婦兒,你不吃飯?」邢宴衡還想著,讓程鈺陪他們喝兩盅的。
程鈺淡淡的搖頭,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中午吃多了,這會兒不餓,你們去吃就行,我等餓了再說。」
「好吧,那你也別看太久,累眼睛。」邢宴衡沒跟她提程艷去店裡找她的事情,打發了就算了,免得她聽了心煩。
實際上,程艷想怎麼樣,早就已經影響不到程鈺。
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不被仇恨牽引,好好生活,讓仇人看著你人生願圓滿,又何嘗不是一種報復?
邢宴衡回到飯桌上,杜益陽跟任鐵已經喝了起來。
任鐵跟杜益陽打聽,他們廠里的生意,問他跟邢宴衡這兩個月賺了多少錢。
杜益陽性格耿直,為人忠厚,但不代表他沒有心眼。
對待任鐵他一直都看不上眼,如果不是因為邢宴衡,他根本就不可能跟對方有交集。
杜益陽謙虛地報了一個數,敷衍了過去。
「宴衡,你現在就跟益陽弄一個廠子?不打算干點兒別的了?」
任鐵的心思其實很明顯,眼看現在的形勢好了起來,人們都開始依靠雙手努力掙錢,他自然不甘落後。
尤其他看見杜益陽跟邢宴衡的生活越來越好,還買了新房,能不眼紅嗎?
即便不眼紅,羨慕總是少不了。
看著別人掙錢,他著急,可他既沒有主意,又不想像農村人那樣出力。
最好是跟著邢宴衡,有他一口肉吃,就有自己的一口湯喝。
「目前還沒有好的生意做,你要是在家閒著,可以到我廠子裡拿些貨,去街上擺著賣,商圈那一片兒就可以,租個攤位。」
邢宴衡看出他的著急,給他出了個主意。
任鐵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行,那我就去你那兒那點兒貨,也比在家閒著強。」
說完,任鐵幹了杯子裡的白酒。
縱然他性格躁動,不踏實,但邢宴衡能壓製得住,來往起來,就沒什麼問題。
他們三個人一喝就到了九點,杜益陽看了眼掛鍾,催促任鐵快點走。
任鐵今天心情不佳,喝的有些多,如果再任由下去,不知道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去。
邢宴衡起身將他們送走,回到屋裡,程鈺還在看書。
不過她是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看。
「晚上不吃飯了?」邢宴衡坐過來,身上攜帶著淡淡的酒氣。
程鈺「嗯」了一聲:「嗯,我不吃了,你去把外面收拾了吧?完了過來睡覺。」
「好。」
邢宴衡去外面把桌子收拾了,廚房也一併整理乾淨。
而這也是程鈺比較欣賞他的優點。
邢宴衡有大男子主義,但並不是那種傳統頑固的,頂多是在為人處世上,思想傳統一點兒。
更多的時候,他懂得體恤人,把很多事情看得很透徹。
好比如做家務,他不會對程鈺提要求,如果程鈺不做,那他就做。
洗衣服、打掃衛生,除了不太喜歡做飯。
他們買的這一個新房子,最大的一點好處就是,在外頭配了一個洗澡間。
裡面通了取暖管道,哪怕冬天都能洗。
邢宴衡懶得用燒水了,拎著暖壺進去,從頭洗到腳。
然後穿著一條大褲衩子,濕噠噠的拖鞋回來,頭髮上還在滴水。
「你擦乾了再過來。」程鈺提醒。
臨近八月的夜裡有點涼,程鈺坐在被窩裡,都得蓋被子了。
邢宴衡用毛巾在頭上褥了一把,褲子一脫,鞋一甩,就那麼赤條條的過來了。
「往裡點兒媳婦兒。」
程鈺往裡挪了挪,還以為能安安靜靜的看會兒書,然而邢宴衡直接就湊過來,濕熱的身體貼著她。
呼吸撩撥在她的耳側,惹得一陣心神不穩。
側眸,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絕美的面孔,眼巴巴的似小狗一般望著你。
這樣的誘惑幾個人能受得了?
程鈺不自覺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邢宴衡順著她的手,親吻她的嘴唇。
從輕輕的輾轉,到熱情的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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