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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宴衡只要在家,每天晚上都是這麼熱情。

程鈺推了推他肩膀,躺下來才感覺舒適一些。

某些事有了經驗後,也沒有那麼多害羞了,關燈以後,眼前一瞬間的失焦,使感官無限的放大。

屋子裡,被交混在一起的呼吸聲占據…

事後,邢宴衡開了燈,起來做善後,程鈺軟噠噠的趴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房梁,腦瓜兒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邢宴衡回來,將她摟進懷裡,程鈺才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有人在夢鄉安睡。

有的人,這一夜,被喧囂與彷徨占據了靈魂。

邢滿洲今天跟站里的同事出來聚會,朱苗如今已經懷孕四個月,邢滿洲一直按照她的要求,在站里拿著死工資。

在她的認知里,邢滿洲只要端住鐵飯碗,受她管就知足了。

她卻不想,邢滿洲在站里的境況,拋開之前陷害邢宴衡的事不提,在大家心裡早過去了。

現在大家都面臨一種狀況,那就是,農機站被私人收購,將鐵飯碗改成了勞動合同制,由於現在鄉下人家裡都有牲口,站里的機器基本用不上。

那麼他們這些技工也好,司機也罷,便要被裁退一些。

第127章 要錢就跟要命一樣

邢滿洲失了人心,但還有兩個跟他關係好的。

這倆人都在辦公室主任看見過裁員名單,邢滿洲的名字,就在下一批待裁上頭。

而今天的聚會,就是那兩個朋友發起的,過來參加的人,都是在裁員名單上的工人。

飯桌上,眾人喝了酒,都顯得義憤填膺。

有的提議要去站里鬧事,號召全體罷工,抗議裁員制度。

有的建議去上訪,向領導告發老闆。

邢滿洲全程沒有參加討論,就在旁邊默默的聽著,每當有人舉杯喝酒,他都會陪一杯,不顯得太不合群就行了。

一頓飯吃完,那兩個起頭的同事掏了錢。

「滿洲,那咱們先慢慢看了。」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邢滿洲頷首,踩著月色,從縣城回到家裡。

朱苗到現在還沒有睡,見到邢滿洲滿身酒氣的回來,她拉著臉,陰陽怪氣的開口:「喲,我們家大忙人回來了?這是喝了多少啊?看樣兒喝痛快了?」

邢滿洲現在心情很亂,不想跟朱苗說話,躺到炕的另一頭就要睡覺。

朱苗從另一邊踹了他一腳:「我跟你說話呢?怎麼?拿我不存在是嗎?你現在就這麼看不上我?家不願意回,連話也不願意說了?」

「別煩我!」邢滿洲在酒精的作用下,壓不下心頭的鬱結。

而就是這三個字,讓朱苗一下炸窩。

她突然拿起枕頭,就朝邢滿洲的頭砸了下去!

「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什麼叫我煩你?邢滿洲,你還是個人嗎?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每天懷孕那麼辛苦,你問過我一句沒有?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喝大酒可瀟灑了,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朱苗用枕頭砸完還不解氣,見邢滿洲一動不動,直接對他上手,用拳頭去打,手指甲在他臉上留下好幾道血印。

邢滿洲猛地坐坐起來,將她推了回去。

朱苗滿臉錯愕,隨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還想打我?來啊,打,往這兒打,把這個孩子也打掉!我真是瞎了眼睛,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相信你會改正,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瞎了眼啊…」

屋裡,頓時響起朱苗的哭聲。

邢滿洲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陌生。

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到底是她變了,還是她太會偽裝?

邢滿洲想不通,不過他想通了一件事。

人跟人之間一旦有了傷害,是無法復原的,即便和好,也入不了初。

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只有重蹈覆轍!

「你純是神經病!」邢滿洲實在受不了,摔門就走了。

隔壁在屋裡聽了半天的劉麗梅見邢滿洲走了,怕朱苗有事兒,趕忙過來查看。

「苗啊,咋了這是?你咋又跟滿洲吵架了。」

朱苗撲在劉麗梅懷裡,把自己變成受害者:「媽,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邢滿洲他打我,他沒良心啊他…」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快別哭了,傷身體,等他回來媽好好收拾他!」劉麗梅緊張她肚子裡的孩子,即便知道邢滿洲多半是被她為難,還是順著她的話說。

而因為朱苗跟邢滿洲這麼一鬧,剛消停了一段時間的邢家,又出了很多事兒。

首先就是邢老太太,因為天氣轉涼,得了一場重感冒,吃了半個月的藥都不見好,而且還越來越虛弱,連炕都起不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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