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開。
兩人回到病區的康復室,秦游還沒陪嚴庭深太久,接到崔凌的電話。
「小秦總,你在醫院嗎?我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當面確認簽字,比較緊急,我已經到了。」
秦游看了看嚴庭深:「一小時。」
「……時間太久了。」
崔凌換了說辭,「小秦總,真的很緊急。」
嚴庭深也看向秦游:「先忙正事,這些暫時不需要你幫忙。」
前面的這些鍛鍊方法,確實不需要幫忙。
秦游想了想:「那我過去一趟。注意休息。」
嚴庭深說:「嗯。」
秦游才轉身走向門外:「在病房等我。」
「……」崔凌只想忘記剛才的聽到的對話,「好的。」
秦游掛了電話,走向他的專屬病房。
路過主角的病房,他無意掃過,裡面還有人。
比起目標,主角傷得更重,短時間內恐怕無法痊癒。
—
「祖宗,酒醒了?」
齊晏把手裡的花放下,坐在床邊沙發,看到裴笙那張蒼白的臉,又嘆氣,「你說你,讓我說什麼好,傷成這樣,出去參加婚宴本來就影響休養,你還喝那麼多酒,存心想自殺是不是?」
裴笙看了看他,又看回搭在白被上的雙手:「昨晚,抱歉,麻煩你了。」
齊晏擺手:「自家兄弟,你跟我客氣什麼?」
說到這,他還是站起來,從床左邊繞到床尾,又從床尾繞到床右邊,一直盯著裴笙,「但是你得跟我說明白,你昨晚喝成那樣,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話,裴笙的雙手慢慢攥緊,眉宇間擰起細碎的皺痕。
齊晏說:「你老是這樣,把話悶在心裡,放在平常我也懶得管你,可你現在這身子骨,再不管管,由著你這麼胡思亂想下去,到時候別身體沒養好,心裡又出毛病了。」
裴笙低下頭,啞聲道:「別說了……」
齊晏一愣,看他這樣子,眉頭也皺起來:「真有事?」
裴笙搖了搖頭:「你讓我自己靜一靜。」
「自己靜一靜?」
齊晏揚起眉毛,「再去買醉一場?」
裴笙說:「我——」
「是不是……」齊晏猜測,「和庭深有關?」
裴笙的話音戛然而止。
齊晏只想嘆氣。
這樣的反應,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也對,能讓裴笙這麼痛苦的,除了當年裴家發生的事,也只有庭深了。
裴家的事過去這麼多年,裴笙表面裝著放下,從來沒表現得這麼明顯,那答案不就昭然若揭了嗎。
齊晏說:「到底是什麼事,祖宗,別藏著掖著了,你知道我好奇心重,這樣會憋死我的!」
裴笙又是沉默許久。
轉臉看到齊晏,他又過許久才下定決心,從床邊拿起手機,解鎖後遞了過去。
齊晏抬手接過:「這什麼東西?」
裴笙說:「昨天中午,有人給我發了這封郵件。」
「郵件?」
齊晏不明就裡,低頭看向郵件內容,「合同?」
裴笙的語氣還很平淡:「嗯。是股份轉讓合同。」
不需要他介紹,合同內容不難分辨,齊晏已經看到關鍵信息。
是冊海的股份轉讓。
甲方,是嚴老的名字。
齊晏看完,心裡也有一瞬的起疑。
簽合同的日期,正在破產的前一個月,好像是在設法重組。
在這麼敏感的緊要關頭,嚴家為什麼會把手裡冊海的股份全部拋售?
裴笙說:「我爺爺對冊海的控制權,就是在這份合同簽署之後沒多久被奪走。」
齊晏張了張嘴:「……庭深知道這件事嗎?」
裴笙攥緊雙拳:「我不知道。」
齊晏看向他:「你沒問?」
裴笙說:「我不敢問。」
齊晏又皺起眉:「那你也不能因為一份合同就斷定他知道內情。裴家出事的時候,他還沒接手公司,嚴家的很多事,就算他現在接手,也不可能全部了解啊。」
裴笙說:「你說的這些,我也全部想過一遍。」
齊晏看著他:「可你還是不信?」
裴笙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緩緩走到窗邊:「齊晏,以我們的交情,我要你一句實話。你敢保證,這件事,庭深百分之百,一定不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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