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秀眉緊蹙,冷哼道:「你死心吧,在他們離開之前,我都不會放手的。」
蕭循之凝了她幾息,像是懶得再跟她多廢話似的,長臂一攬,扣著她的後腦迫使她靠近。
枝頭的鳥兒被驚,飛起時震落幾片綠葉,啪嗒落在她鼻尖。
也落在他的。
她的唇貼在她的手背,而手掌的另一面,她特意空出的縫隙被完全壓實,他溫熱的唇烙印在她掌心。
難以言喻的慌亂和心悸,姜明嫿從未有一刻心跳的如此之快,短暫的怔愣後,她近乎狼狽的推開他,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後來她也沒問蕭循之當時為何要那樣做,因為實在很好猜。
前一天,她聽聞蕭家正在替他議親,女方是從金陵來徉州遊玩的,小姐偶然見了蕭循之一面便就此傾心,聽聞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父母沒了辦法,四方打聽後去了蕭家一趟。
因是一見鍾情,父母還想叫女兒再確定一番,所以並未明面上提出婚事,只說請蕭循之這個本地人能陪著女兒外出踏春遊玩一番。
姜明嫿跟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蕭循之離開,立刻上前同那家小姐說了蕭循之一連串的壞話。
什麼「整日花天酒地」、「除了一張臉別無他長」、「三心二意,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總之女兒家在乎的那些東西,她都將蕭循之貶的一無是處。
說著說著,那小姐問她如何知道的。
姜明嫿眼珠一轉,唉聲嘆氣:「自然是因為這些我都經歷過……你不知道,我本與蕭循之私定終身,他哄我說今年開春之際便到我家提親,可我坐等坐等,竟聽聞他要與你議親,此等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我怎忍心再有旁人受他矇騙,這才特意趕來知會你一聲,還望小姐你莫要被他那張臉蒙蔽,回頭是岸啊。」
她還記得,當時那位許小姐聽了後臉色有異,好像要同她說什麼似的。
只是沒等她開口,她便聽到背後傳來蕭循之的聲音。
而許小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船,蕭循之靜靜望著她片刻,也轉身離開。
大抵是追去同許小姐解釋了,只是結果卻不盡人意,當晚許小姐便和父母一道回了金陵,這門尚未定下的婚事也就此作罷。
所以姜明嫿確定,她昨日說他們私定終身噁心了他,他便要做這樣的事報復回來,要她也跟著噁心。
如今也是。
姜明嫿鬆開手,窗戶砰一聲關上,落下的帷幔外,與那日相似的碧空暖陽逐漸消失在眼前,晦暗難明的房間,她被禁錮在軟榻上,六年的時光將少年臉上的稚氣完全帶走,他五官冷冽,霸道又強勢的封住她的唇。
這次,沒有手掌擋在中間。
和他動怒時也冷淡的眉眼不同,他的唇過分炙熱,不由分說的撬開她緊閉的齒關,擾亂她的呼吸。
他的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沒有繾綣溫柔,沒有纏綿悱惻,有的只是出於本能的緊追不放,兇狠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姜明嫿的呼吸被撕扯成碎片,卻仍然不肯落於下風,他壓過來,她便狠狠咬過去,血腥味在口腔瀰漫,沒等得意,她唇上也忽而一痛。
明明是做著親昵的事,可他們肉眼可見的兇狠讓這個吻看上去像是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點點血絲從唇角溢出,姜明嫿吃痛,一雙眼瞪著面前緊閉雙眸的男人,膝蓋猛地抬起。
蕭循之仿若能看見似的,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另一隻手往下一拍,擋住她膝蓋的同時將其掰到一旁,狠狠下沉。
他未給她一絲適應的時間,像是咬住獵物便死死不放的凶獸,又狠又快的反擊才能讓對方陷入瀕死般的窒息境地。
姜明嫿喉嚨里發出無數聲尖叫,卻都被堵成細弱的泣音,她身下的軟榻仿佛成了一葉小舟,無法抵抗洶湧的波浪,被撞出吱呀響聲。
她甚至覺得,在它斷裂之前,她的骨頭會先斷裂。
無法反抗的壓迫帶來近乎滅頂般的海浪,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被淹沒的前一秒,他陡然鬆開她的唇,給了她喘息的空隙。
那片海浪又靜悄悄沉進身體裡。
姜明嫿大口大口喘息著,喉嚨啞的厲害,蕭循之端來一杯水,她以為他良心發現,伸手去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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