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他冷睨著她,當著她的面飲了一口水,再將杯子放到一旁。
下一刻,他俯身過來,一手捏著她的後頸,唇壓過來,將水渡進她口中。
與此同時,軟榻再次吱呀吱呀響了起來。
平靜無波的湖面忽而又起狂風,巨浪接連不斷拍打著船身,聲音沉悶,似野獸無聲的怒吼。
可就在最洶湧的海浪將要到來前,船再次停了。
姜明嫿視線散亂,像是被無數隻蟻蟲啃咬著血管似的難受。
蕭循之又飲了杯水,這次克制著力道,慢條斯理的餵給她。
可他依舊沒讓她喝完這口水,中途將剩下的水咽回去,停下來看她霧氣瀰漫的眼睛。
「難受?」
何止難受,姜明嫿聲音嘶啞,身體的本能逼的她哭到發顫:「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你看清楚。」蕭循之側躺在她身後,貼著她耳邊嗤笑般低語:「情到深處,當真停的了嗎?」
姜明嫿腦袋早已在幾次浮沉中混亂成漿糊,她甚至懷疑蕭循之餵過來的水裡是不是下了藥,否則她原先滿腦子的反抗,現在怎麼全成了渴望。
幾乎是蕭循之剛躺下,她就立刻貼了過去,反應也變的遲鈍,已經完全沒了爭強好勝的心,帶著哭腔道:「你明知道我那些都是氣話……」
「知道又如何?」蕭循之語調緩慢:「你不正是知道我聽不得這些話,才故意說來刺激我?」
他不肯靠近,姜明嫿試了幾次都被推開,又惱又急,翻過身手腳並用的攀過去,哼唧著:「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
「那該怎麼說?」蕭循之淺淺的貼著她,低聲引導她說自己想聽的答案。
接連幾次戛然而止,姜明嫿什麼骨氣都沒了,甚至主動去親他的唇:「你最好,比他好千倍萬倍,我日後再不那麼說了,拜託……我真的很難受……」
蕭循之笑聲悶在胸膛,坦然接受這個熱情萬分的吻,攬著她的腰送過去:「那還要我停嗎?」
姜明嫿急喘一聲,連忙搖頭:「不停……」
她從不知道,在這事上突然停下會是這樣令人痛苦難熬。
更可怕的是,她清楚感覺到在重新湧起的水浪狂風中,她心底深處,那條為了借種生子才不得不與蕭循之親近的無形底線,正在緩緩消失。
她與他做這些,不再是不得已而為之,也不僅僅是為了懷上孩子,只是因為……想要。
她想要他,僅此而已。
意識到這點時,她在鋪天蓋地的霧氣中,心臟發麻。
風平雨歇,她拒絕了蕭循之要送她回去的提議,一個人拖著疲軟的身體回到房間,沒一會,冬霜春蘭送了熱水過來。
她將自己沉在浴桶之中,手指仍舊不可控制的發抖。
不是因為最後來的過分霸道的巨浪,而是脫離了欲/望控制後,她仍然確定自己不再抗拒與蕭循之親近。
而那一刻,已經經歷過五年婚姻的她陡然意識到這代表了什麼。
她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砸進浴水中。
不抗拒不僅僅只說明她不討厭他。
現在如此。
五年前,也是如此。
第29章 心病 小心翼翼的舔祗
姜明嫿病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 從她沐浴完後躺回床上開始,頭腦就有些脹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期間依稀聽到冬霜喚她用膳,可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腳步聲逐漸靠近, 額頭陡然一涼, 而後是一聲驚呼:「糟糕,快來人啊, 小姐起了高熱,梁大夫,二少爺……」
姜明嫿聽著她的聲音往外傳去,很想讓她別喊, 可她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
又渾渾噩噩的想,難怪她這般難受, 原來是病了。
大抵是方才沐浴時沒注意,水冷透了才出來,這才挨了凍。
很快嘈雜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也不知道都有誰來了,她默默的想,誰來都好,哪怕是李氏的人過來都無所謂, 但最好蕭循之不要來。
可天不遂人願, 梁大夫替她診脈時, 她便聽到蕭循之的聲音, 他約莫是在問冬霜:「怎麼回事?」
冬霜戰戰兢兢的聲音有些哭腔:「奴婢不知,午時小姐回來要了熱水沐浴,又說自己倦了, 不許我們打擾,連午膳也沒用便睡了,我瞧著天色晚了,這才進屋,誰曾想小姐已發了高熱,怎麼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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