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想出去尋她, 又覺得不妥,便只是坐在火堆旁等白芷歸來。
白芷從水裡出來,只覺得渾身乾淨清爽許多。
慕容煜曾經笑話她不懂男女之間如何生孩子, 白芷不以為然,她知道男人是怎麼把種子遺留在女人體.內的,慕容煜竟然也這麼做了。
一想到肚子裡以後可能多個東西,白芷心裡就犯怵,這才趕緊跑出來清洗身子,順便將那東西逼了出去。
原來男女之事和打架殺人沒什麼區別,除了挨刀子般的疼和累,根本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回去時白芷逮到了一隻在灌木叢里打盹兒的野雞。她今日未曾用晚膳,山洞裡雖然存著乾糧,但嘴裡沒有點葷腥,總覺得沒飽腹感,且耗費一番體力,使她又累又餓,當即提著野雞返回溪邊給雞拔毛去除內臟,才再次返回山洞。
聽到聲響,慕容煜身體微僵,卻若無其事地扭頭看過去,見白芷一身清爽地走進來,手裡提著只串在木棍上光不溜秋的雞。
慕容煜以為她臉上至少有幾分尷尬或者惱怒,而實際上她只是平靜地瞟了他一眼,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邊,將處理好的野雞架在火上烤。
他萬沒有料到,她出去那麼久是去逮野雞去了。若是有酒,她是不是還要飲幾杯?
「幫忙添一下柴火,不然烤雞沒你的份。」白芷騰不出來手,見慕容煜只顧在那坐著,面色莫測地盯著她,一點忙也不幫,心中有些不高興。真是等人伺候的主兒。
慕容煜語滯,若是以往他斷然會忍不住冷言冷語幾句,但此刻他卻無法對她冷臉,沉默地撿起兩根木柴丟進火堆里。他明白了白芷的態度,她無需他負責,也無需表示愧疚或者提出補償,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地生出幾分不快。至於不快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雞烤了沒多久,開始滋滋冒油,香味撲鼻令人精神一震,白芷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先前的難受煎熬便不足為提了。
等待雞烤熟的過程有些無聊,白芷只能與慕容煜閒聊:
「做這種事實在受罪,你說那些人為什麼喜歡這樣呢?」白芷並不避諱談及這事,說起來更是臉不紅心不跳,她想了想,又道:「
大概不是因為喜歡吧,若非要傳宗接代,誰愛受這種罪啊。」這次她說得十分肯定。
慕容煜俊臉一黑,明知她並不是指責他技術不行,但心裡總會有些別扭不自在,他方才受藥物所控顧不得她,所以她覺得受罪也不稀奇,也沒必要與她多解釋,徒增尷尬。
白芷沒得到回覆,側眸打量了他一眼。其實要說她心底一點尷尬都沒有是不正常的,哪怕她不在意與他發生那樣的事,也明白那種事只有關係親密的兩人才會做。所以從進山洞開始,她很少用正眼看他,一看到他就禁不住想起他方才壓在她身上時種種有異於平常的舉動和神情,只覺得很奇怪,還有些別扭不自在。
「你感覺沒事了麼?」白芷問,不知怎的,有些受不了這寂靜無聲的氣氛,不說點什麼渾身不舒服。
慕容煜衣服齊整,面色看起來已經變得正常。白芷其實覺得他方才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比較順眼一些,這副冷冰冰好似她欠了他錢的模樣實在不討喜。
「嗯。」慕容煜低聲應了句,臉頰褪了的熱意再次湧起,他並不是很想談及此事,便開口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要烤焦了。」
白芷方才有些晃神,問言連忙將烤雞翻了個面,才去看他,火光映著他的面龐,閃爍不定,如同他此刻的目光。她想說點什麼,突然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竟沒了往日的坦然隨意。她煩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奇怪自己的反應,發現想不通後也懶得再想,收回視線,繼續翻動烤雞,肉的香氣撲鼻而來,令她心情瞬間愉悅起來,那些有的沒的雜亂情緒也被她一股腦地拋掉了。
察覺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後,慕容煜才側目看向她,她望向烤雞的眼眸明亮而有神采,忽覺自己在她眼裡大概不如一隻烤雞有吸引力,念頭剛起,不禁為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對比而感到好笑又莫名。
雞烤熟後,白芷十分大方地破開一半給慕容煜。慕容煜搖了搖頭,他並無食慾,不過看她大快朵頤的暢快模樣,略顯沉重的心情稍稍緩解。待她吃完擦乾淨手後,他終究還是開了口:
「今夜之事是孤的錯,孤許你一個人情。」
白芷拿著水袋的手頓了下,對於他突然高高在上施捨人的態度心生不滿,便忍不住開口刺他,「太子殿下,我只是奉命行事,今夜之事原在我的職責之內,所以你不必許我什麼人情,你不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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