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瞄了他一眼,一邊伸手去掰另一隻燒鵝腿,一邊說話轉移他注意力, 「他後面還問我是不
是喜不喜歡公子,我說喜歡,他又叫我滾。」說完她立刻縮回拿著燒鵝腿的手, 以免他從她手裡奪食,這些日子一直奔波折騰,她得多吃點肉,犒勞一下自己才行。
「我好聲好氣地回答他的問題,他還衝我甩臉,你說這人是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在自己的宮裡也是隨意打罵底下人的?」
恰恰相反,衛無對慕容煜的印象一直是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和白芷口中的脾氣不好,總是板著臉的太子天差地別,也許這才是慕容煜的真性情,但白芷能將一個城府深沉的人氣得無數次流露出真性情也是她的能耐,有時候衛無也會被她氣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衛無沉默不語,他在思考著白芷所說的這些話,若她沒有添油加醋的話,太子似乎對她有幾分意思,但又不大像真情流露,若是真心的,又豈會讓白芷暖床?
衛無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許久,都看不出來白芷身上有哪一點能令男人動心,難不成是他與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心動不起來,嫌棄她就和她嫌棄他一樣?
應該是這樣的。他想起來以前公子的一位友人也看上了她,想將她要了去,結果卻被她揍得慘不忍睹,慶幸的是,太子並未落到這種下場。
也許她就招那些權貴喜歡,畢竟在那些權貴很少見過白芷這種『』獨闢蹊徑』的。
看她吃飽喝足後,衛無這才開口:「你有沒有覺得太子殿下喜歡你?」一開始對公子派她去伺候他這件事他不是很理解,如今卻覺得公子別有深意。
「肯定不會。」白芷連想都不曾想便乾脆地否認,慕容煜不想殺了她都已經滿意了,哪裡敢期待慕容煜喜歡她,不為難她。
衛無耐心給她解答:「他問你喜不喜歡公子,是指男女之情,不是你喜歡吃吃喝喝那樣的意思,你說喜歡公子,他就不高興了。」
白芷瞬間明白過來,「你是指公子喜歡少夫人,想娶她當妻子那樣的意思?」
衛無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不白說。
完了,那慕容煜一定以為她想給公子當妻子,要是他把這話告訴公子,她哪裡還有臉見公子,要是這話又被少夫人知道了,可能還會記恨上她。
「他又不告訴我他是那樣的意思。」白芷抱怨道。
「這種事還需特地解釋麼?」衛無頭疼,也就是她才會誤會,旁人早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讓衛無沒想到的是,第二日一大早白芷去到慕容煜的房中,人睡眼惺忪地剛從床上起來,她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人家: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也是慕容煜屬實沒料到的,驚得那丁點困意瞬間沒了,不過白芷總是語出驚人,他早已習慣,此刻已經恢復淡定,眸沉似水,幽幽瞟她一眼:「你……痴心妄想什麼。」
語氣的嫌棄是顯而易見的,連白芷都看出來了,她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正當慕容煜為她的反應弄得不解,猜測她是不是在難過時,她卻突然開口抱怨:
「我便說不可能,衛無非說你喜歡我,害我想了一夜都沒睡好。」白芷毫不客氣地將衛無給出賣了。
她為這件事想了一夜?明明與自己無關,慕容煜偏偏為此心生暗喜,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又令他火氣直冒:
「早知道就和他賭點買酒錢好了。」這明擺著的事情肯定有得賺。
慕容煜伸手撫了撫額頭,還是氣不過,抬眸瞪她:「你拿這種事去賭?」
白芷眨了眨眼,很認真地說:「不行嗎?要是賭贏了,我可以和你分的,我不占這種便宜的。」
對上白芷十分誠懇的目光,慕容煜愈發頭疼,可惜身邊沒把劍,不然他一定抽劍去斫她頭顱不可,「你給孤滾得遠遠的,孤平生最恨賭徒。」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剛起床就不得安生,他現在懷疑江懷謹使的本就不是什麼美人計,他就是故意她來折磨自己的。
* * *
用完早膳,白芷一行人離開了綢緞莊,繼續向京城出發。因為被江懷謹派去伺候慕容煜,白芷不得不與他同乘一輛馬車,大概因為晨間之事,慕容煜還看她不順眼,一路上也沒搭理她,這正合白芷的意。
若換做以前,她還嫌無聊,想盡辦法逗他說話為自己解悶,但如今她的身份換了,成了伺候他的侍女,她不樂意給他解悶,也不想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他不搭理自己最好。
白芷懷抱著劍,閉目養神,但也時刻聽著周圍動靜,她可不想再發生上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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