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問題根源是根本就不像啊！

可能是她表情太驚愕，印舟笑著拍拍她腦袋：「我開玩笑的，之前就看到你表情了，別那麼緊張，摔不了。」

「……」

小羊都服了，這種時候他還能跟人開玩笑！

但印舟這麼一說，她確實緩解了不少，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別說，我現在真的有點想吃了。」

「……」

現在已經是秋天，還是在樹林裡，雖然不至於熱，但像他們這些又打又跑的演員還是熱得出了汗。

印舟也一樣，但不多。

繼續拍攝的時候，一個人悄然靠近了片場。

柳問均來了。

他從遠處走來，剛到場邊，先是感受到了片場裡那無比龐雜且巨量的信息素，隨後，馬蹄聲由遠及近，他一抬眸，印舟從他眼前風一樣掠過。

那麼短的時間，他看清了，那是印舟。

他臉上痛苦與隱忍交織，額頭冒汗，面色蒼白，在馬背上如浮萍脆弱地飄蕩，卻始終堅毅地望著前方。

明明只是一瞬，時間卻在他眼裡拉長。

那一剎那，即便知道這是戲，他還是被擊中了心靈。

他很喜歡看印舟演戲。

一開始是喜歡戲中的人，喜歡洛遷。

認識印舟以後覺得印舟本人更有意思，於是逐漸把注意力轉移到他這個人身上。

越接觸越喜歡。

然後就是再看印舟演戲。

為什麼這個人會有這樣的魅力？

他想，這就是印舟吧，難得遇見這樣一個人啊，讓他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一條拍了三次，柳問均就站在原地看了三次，看得入了迷。

到後來，他一邊看一邊皺眉。

皺眉是因為印舟身上的信息素，嘖，真難聞，這些人不釋放信息素就不會演戲了嗎？

等這條過了已經是下午五六點，天色跟白天不同了，於是燈光師再次調整，印舟他們便得到了些休息的機會。

印舟微微喘息，從馬上下來，今天的工作強度比他想像的要大些，身上有點黏了。

走到一邊，穆齊在那裡等他。

印舟靠近的時候，穆齊隔空做了個拂他肩膀的姿勢，說：「快，給你扇扇信息素。」

印舟之前每場拍完都會清一下身上沾的信息素，但次數一多他就習慣了，也懶得理了，反正小羊已經被他喊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坐著了。

聽到穆齊的話，他笑著說：「那你得拿雨傘那麼大的扇子。」

穆齊因為對信息素的鈍感，站在印舟身邊倒不覺得很排斥，但除他以外，他們身邊就沒什麼人了。

穆齊說：「哈哈哈好啊，那我……」忽然，一個涼涼的東西懟了懟他的手臂，他一回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柳問均。

「柳總？」

印舟也看了過來。

柳問均沒看穆齊，直接跟印舟說：「美人身上應該香香的才對，可你現在渾身臭alpha的味道，唉。」

說著，把手裡的東西又往穆齊面前塞：「給，雨傘。」

穆齊：「？」

柳問均：「你不是說『好』嗎？」

穆齊淡定微笑：「……您不會是專門帶著雨傘來的吧？」

柳問均沒理他。

印舟挑了挑眉：「可我也是個alpha，包括你，柳少爺。」

可能是柳少爺這個稱呼取悅了柳問均，他立刻笑了起來，走到印舟身邊，壓低了聲音：

「但你是香的呀。」

汗液里的信息素是基本沒法收回來的，所以印舟身上除了別人的信息素，還有他自己的紅酒味信息素。

摻在亂七八糟的味道里卻被柳問均一下分辨出。

柳問均一邊說，一邊走近印舟，深深吸了一口空氣。

如果沒有其他味道就好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弄一台室外的信息素消解裝置給你們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