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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枯大師聞言看向陣中法器,頓了頓才又問道:「那師叔祖覺得裴劍仙是否為佛?」

同悲此時才抬頭正視榮枯大師,他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不過轉瞬隱去,搖頭嘆道:「雖同為了斷紅塵之人,但佛道不同。」

榮枯大師點了點頭道:「我以為…佛者,覺也。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念執著不能成佛。而執念於一道一法者,為仙。」

「何意?」

同悲如此問並非是他聽不懂榮枯大師所言,而是不解其提及的真正用意。

榮枯大師雖只是凡僧,卻因百年光陰與年少時得遇五智如來化身點撥,心中通透。聞言不答反問道:「論及大智大悲大能,我自不如前世的師叔祖。困於百年舊事,是我此生難解之執念。只何為佛這一論上,我自認略勝於師叔祖半分。自然,這般說並非是要與師叔祖爭什麼,只是大限將至之時,願與師叔祖共消百年執念!」

第43章 「仙、仙人?!」

「…兄、裴兄?在聽麼?」

「啊!」耳畔傳來友人呼喚,肩膀被拍了一下,裴欽嚇了一跳才回神。看向被他反應驚到的好友,忙歉笑道,「對不住,這兩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一時走神了。」

友人並不在意,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誰不知你一番小心,跋山涉水為太妃娘娘尋來醫者。如今有榮枯大師出手救治,太妃娘娘無恙,你這心中大石落地,少不得是要小病上一場的。咱們幾個也是怕你在自己府里悶出病來,這才拉你出來跑跑馬,松泛松泛身子骨。」

都是一同長大的貴胄子弟,為著祖輩父母的關係,日常也是來往著的。平素親近之人都是心細的,自然能輕易看出裴欽是否有恙。

與裴欽搭話的那位小公子家世雖不及裴家顯赫,但因著兩家祖父輩便交好,以往關係也最是親密,他牽來自己的愛駒與裴欽並排站著,見對方面色不佳,當即斂起方才的玩笑之意,微微蹙眉關切問道:「裴兄這兩日可讓人搭過脈?」

「母親喚了府醫來瞧過,並未有什麼不妥。只說應是路上奔波勞累了,養些時日便無礙了。」

裴欽是襄國公和郡主娘娘的心頭肉,為其請脈的府醫自然醫術不差。友人聞言稍稍安下心來,玩笑道:「如此說來,今日射獵,愚兄等便要勝你一籌了!」

裴欽攥拳輕錘了一下友人肩頭,笑罵道:「叫你猖狂!待會兒輸了可尋不到藉口挽尊了!」

年紀相仿的少年相視一笑,說話間,另有幾家公子換好了行獵的勁裝,牽了自己的寶馬過來,後面另有十數名侍衛同樣牽馬跟著。

這片地是幾家權貴在京郊圈出來的林場,平日有人看顧著,自不會有那山林猛獸能闖進來。似今日這般各家高門公子齊聚策馬行獵,只需放些麂子兔羊之類的獵物,倒是無需太擔憂公子們的安危。

裴欽一個翻身上馬,俯身輕拍了拍座下白馬頸側以示安撫。自前些時日奔波回來,不僅是他人懨懨的,就連一貫珍惜的愛駒也跟著病了一場。今日應下友人之邀出來跑馬,也是存了放鬆放鬆的心思,無意爭強好勝,也讓愛馬不必日日拘在府中馬廄,好在山林間肆意奔跑一番。

是以一眾友人策馬入林,唯裴欽落在最後。他也不急,有些悠哉地策馬在林中漫步,偶爾見著有獵物被從林深處被驅趕出來,他也會搭弓射中一二頭。

似乎是心中掛念裴欽近況,友人不多時便折返回來,見人精神尚可,隨行侍衛馬上還馱著裴欽剛剛獵到的小獸。他策馬湊近,關心道:「裴兄有心事?」

座下白馬似有些不安,裴欽勒了下韁繩勉強穩住,才回復友人道:「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莫名覺得心慌。」

友人猶豫了下才開口詢問道:「是為了慈光寺住持大師…還有京中近來突發怪症等事嗎?」

前幾日京城地動人盡皆知,雖有榮枯大師的叮囑,事關混沌禍獸的細節並未廣而告之,但慈光寺住持大限將至的傳言還是很快傳開了。

榮枯大師百歲高齡是不爭事實,是以年輕公子們雖不怎麼信那怪力亂神之說,卻願視榮枯大師為真佛高僧,更不要說裴欽才親身經歷了外祖母得榮枯大師仁心聖手救治,數日間便從纏綿病榻到痊癒康健的奇蹟。

如今乍然聽說榮枯大師自述壽數將至,再聯想到近來京中種種異象,自己也有些病懨懨的,難免會多思多慮。

友人出言寬慰道:「榮枯大師之事確實可惜,只是聽聖人駕前羽林將軍說,那日榮枯大師自述京師已有仙人坐鎮,其能耐也遠勝過大師。你我不過世間一凡夫俗子,擔憂那些也無濟於事,何必多思?不若暢遊天地,自己瀟灑痛快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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