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手掌似鐵鉗般緊緊握著,滾燙得像火沾染在肌膚上。
那裡本就敏感,姜時月嗓子眼發出壓抑的嚶嚀。
「昨日已經跟師尊交代過吧?師尊再逃,我親自為你換上。」手牢牢握著,徒弟談笑自若,慵懶地說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話。
「逆徒,你敢……」姜時月聲音鑿鑿,染著慍怒和一絲奇怪的恐慌。
輕紗將整個世界圍成朦朧的一團。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魔域的風將輕紗吹得船帆般輕揚。
朦朧的紗簾後,是影影綽綽的人影。
魔域廣場,赫然擺起了高台。兩邊是重重疊疊的妖魔,穿著各異,樣貌嚇人。而那廣場前方擺著高貴的主台,台前輕紗飛揚,掩住那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也有眼尖的能看出,那台上分明不是一個人。
他們似乎能聽到輕微的嚶嚀聲……像是女子的聲音。
在他們至高無上的魔域之主的帶領下,統一人間指日可待,昔日以正派自居的正道死傷無數,也不得不卑躬屈膝前來覲見求和。
而魔域之主是什麼人,甚至都沒有正臉見他們,而是圍了層紗簾,公然把寵妾帶到這種場合,藐視之意十足,無疑是將正道的尊嚴碾在腳下。
但他們不知道,台上的寵妾實則是……
「師尊。」徒弟用只有姜時月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念,像是邪惡的鉤子在她耳膜邊滑過,「怎麼這麼緊張?要見到熟人了,不高興嗎?」
姜時月處在寒毛直豎的狀態。
她換上了那紗衣。
那樣薄又奇怪的衣服,薄薄的一層遮在身上,看似擋住了身軀,卻半遮半掩更顯得更加撩人。而身前人眼神里不加掩飾的慾念,更是代表這衣服對旁人來說衝擊力有多大。
這明明,不是她該穿的衣服。
姜時月頭皮要炸了。
徒弟太黑心蓮了!黑得冒煙了!
這麼喜歡玩play的嗎?!
大庭廣眾下讓師尊換上這種衣服,擋在薄薄的簾幕後面,那隱隱約約的樣子,底下妖魔那興奮探究的目光都快撕開簾幕,恨不得一見春光。
這可是最正派的太玄,最驚才絕艷的七峰主,曾經一把無情悍然三州,如今卻穿成這樣,跟徒弟待在這裡。
風吹簾幕,簾幕一動,姜時月也跟著抖,生怕哪陣妖風把帘子吹了起來。
她死命捂著自己,咬牙看徒弟,高高在上的冰雪變得無比激憤,像漠然的仙人終於染上凡塵的七情六慾:「孽徒,你要這麼羞辱為師嗎?」
徒弟懶洋洋的:「怎麼會是羞辱?知道師尊想見故人,徒兒特地為您準備這場宴會,我以為,師尊還會為此感謝徒兒呢。」
魔道壓制下,緩緩走來一批氣質清癯的修者。
姜時月渾身發涼,像是周圍的氣體被瞬間抽走。
那幾個人……那樣挺拔的身影,鋒利銳氣的臉。她張嘴甚至想喊出熟悉的名字,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不敢開口。
徒弟微笑著湊上來:「師尊若是想跟他們打招呼,我也沒有意見。」
高台鋪著軟塌,手猛地攥緊身下的薄紗。
「不要,我不要跟他們說話!」姜時月眼尾發紅,像是驚懼道。
很少,會這樣。
徒弟眼神幽深地盯著師尊,像是要把她每一個細節記在腦海里,半是命令半是討好道:「不說便不說,師尊只是看著便好。」
「我想回去,回寢殿好嗎?求你了,讓我回去……」這麼久,這是白日裡姜時月極少的求饒。
為了,那些她在意的人。
徒弟的眼冷了幾分,緩緩咧出笑:「不可以。師尊太不乖了,所以今天必須換個地方。」
姜時月很快理解到了意思。
啊啊啊變態!切開黑,黑到沒邊的傢伙!
儘管劫夢可能只是原劇情的投射,姜時月還是快瘋了。尼瑪這麼愛玩,怎麼不去掃廁所!!她想送反派去掃廁所!!
朦朧的紗簾後,高大的身影旁似乎還有個身影。
身影交相重疊在一起,分辨不出是在幹什麼。在群
魔的吆喝和對正派的嘲笑聲中,似乎還夾著某種微不可聞的嚶嚀。
帶著哭腔,微不可聞。但在台上,卻像是最強力的媚藥,激得魔尊眼眸變深。
「住手,叫你住手……」
徒弟聲音裡帶著捉弄的笑,「住手,住哪裡?是這裡,還是……這裡?」
姜時月已經恨不得立刻神魂俱滅。
她無法去看紗簾前面的人。
她想制止逆徒的動作,可她的功力早就被封住,又下了去力的藥,根本擺脫不了如今魔域內最強大的人,曾經對她那麼尊師重道的徒弟。
可如今,他只要一動,她就恨不得神魂俱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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