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徒弟回了自己的屋子。
姜時月有點子震驚,何寺原來是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放著床鋪柔軟設施齊全的客棧不住,跑回來住沒人住他撿漏的茅草屋。
難道是住著住著,住出感情了?
「小寺是睡不慣客棧的床嗎?」
「……有可能。」
真是個吃苦耐勞的徒弟啊,雖然從小是土豪之子,吃穿用度從未顧慮過,現在過得如此簡單,卻也樂在其中。還會做菜,連銀兩花光了都要主動為師尊做菜。
如果還在太玄,可以參評一下感動太玄之三好弟子。
自己這些徒弟,其實好像都蠻不錯的。
暫時沒看出什麼來,姜時月舒了口氣:「封炎,我們回去吧。」
*
天色已破曉,姜時月合上門窗準備小憩片刻。
「師尊。」
「師尊。」
低沉優美的聲線,像是怕驚擾到沉睡之人,語調繾綣似輕柔的羽扇在耳邊吹動,夾著三分挑逗般的勾人,還有兩分促狹的笑意。
誰在,喊她。
姜時月睜眼,自己赫然回到了那奢華繁雜的魔宮。
最昂貴的鮫紗織就的帷幔輕薄縹緲,冰冷得能倒映出人影的石板上,鋪著厚實綿軟的造價不菲的地毯。床樑上雕琢的圖案精雕細琢,無比精細。
而她腳上綁著鐵鏈,躺在最柔軟的床上。
她有點迷懵,這是什麼情況?
「師尊醒了?可是昨晚累到師尊了?」笑意中帶著某種饜足,像是心情還不錯。
等等,這聲音?!
身形高大的男人壓下來,抵住姜時月的下巴,唇瓣靠近,近得能感受到那種撩人的熱氣。
姜時月頭皮發麻,看到那人逼近時眼角一滴攝人心魄的小痣。
啊啊,這是書里的反派徒弟!
她又被拉入劇情了?!
第12章
「滾開!」還是仙尊清冽如霜雪的音色,卻吐露著往日裡絕不會說出口的俗語,仔細聽那聲音里還有幾分顫抖,像是被折磨到沙啞虛脫,透著不自知的勾人。
徒弟輕笑,帶著微微的寵溺,像是看自家的寵物撓自己,不疼不癢地。
慢悠悠地在姜時月的腳上捏了一把:「師尊可真是喜怒無常。昨晚叫得那麼好聽,現在醒了就不認人?」
玉足本就敏感,混著徒弟戲謔的話語。
這一捏簡直像是捏在了最柔軟的心臟處,連帶著所有毛孔都微微發麻起來。
「你滾!」她氣得不行。
臉浮上一層緋色,像是最澄澈的玉石被染上人間的色彩。
「師尊。」徒弟的聲音變得幽深隱忍。
姜時月顫抖,這聲音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
她邁著無力的身軀往床榻里躲去,如雲的羽被覆在她身上,像是能給她最後一點安全感。
姜時月感覺嗓子疼,頭疼,身上像是被碾過般的疼。
還有那種湧上大腦的,潮濕與濃烈的羞辱感。
啊啊啊又是劫夢?!
該死的師徒禁斷又開始了!
她沒有身軀的主動權,卻幾乎是清醒地有著自己的意識。感受著原主感受到的一切,羽被輕若無骨的軟,男人在身邊逼仄的壓迫感,還有身上密密麻麻的疼與……酸脹感。
救命,看來還是魔宮囚禁的劇情。
來一段就夠了,有必要整天提醒她劇情嗎!姜時月簡直欲哭無淚。
明明是夢,但身處其中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真實感。說來也巧,她跟書里的江時月樣貌與聲線別無二致,這簡直像是為她書寫的劇情般。
「師尊起床了。今日我們可有重要的事,師尊忘了麼?」
輕若無骨的紗衣落在床榻。
姜時月瞳孔驟地緊縮。
想逃。
腳卻被徒弟的手握住。
淺白玉足在徒弟骨節分明的大手裡,顯得格外精緻。腳整日未見天日,顯得近乎蒼白,像是上等的精雕細琢的玉石。
清冷如雪的仙尊,此刻墜落在他的床榻,像一折便會碎的鳶尾花。
原來師尊的腳,是這麼的精緻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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