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照炎和女子搬到了書院所在地,他在書院幫人完成課業來賺錢。
可女子生了病,病得很重,那是多年積勞成疾後的爆發。
磕絆似乎總連在一起,書院又因為代別人做課業的原因,將他直接革除。
病來如山倒,銀子流水般揮灑出去,直到再也買不起藥。他試過解釋求情試過賒帳,但無人肯給他一點機會,不管是醫者還是書院。
最後他聽說青元宗會救助世人,不計報答。
少年跋山涉水前往青元宗,在巍峨的青山下長跪求藥。
姜時月站在他面前,看著他把膝蓋磨破,嗓子喊到嘶啞,掌心全是斑斑點點的血痕。
無人應答。
青元宗外籠罩著護山結界,非本門弟子不得進入。
封照炎冷冷地站著。
幽眸斂下,面色蒼白如紙,眼中泛著翻湧滾動的墨色火焰,濃烈地能將一切損毀殆盡,他嘴角微動,竟笑得比哭還難看。
「呵呵,神明?仙人?仙尊?」
什麼神明、仙人,從來沒有。是最冷漠最巨大的謊言。
所有的神明,從來不會憐憫於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時月聽到了極輕的呢喃,輕到她無法分辨是否真實。
他在說,你為什麼不來。
合歡宗宗主房內,綿軟的榻上兩個人閉眼緊坐,似乎全神貫注在意識層面的交流上。
姜時月在用靈力不斷灌溉對方的識海,手牢牢搭在封照炎手上。
封照炎皺眉,薄唇緊抿,像是很不舒服,在間隙插空道:「你,慢點。」
識海相觸的感覺很微妙,是靈力的奔涌相融,也是最深處最隱秘的意識情感的碰撞。
動的太猛,像是……神交。
第29章
這,慢點?
她可是快女!
築基進階快,驅魔除妖快的那種快,修補識海也不太喜歡拖泥帶水。
姜時月感受到靈力如澎湃江河般流淌出去,而被她修補識海的對象居然好像還不情願似的,又握緊了點對方的手,哼了一聲:「別動,專心點。」
「……」
地下深處。
燭火將地宮深處照得通明,寬闊的四面牆上雕琢著豐富繁雜的圖案,像抹浩瀚的書卷悠悠展開,書沿如波浪般起伏。而書卷竟有四面牆那麼長,將整個廣場包裹起來。
那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雕刻,但此刻雕刻的紋路竟在隱隱發著光。
被四面牆圍繞的廣場上,竟赫然打造著無數張鐵架。
而每張鐵架上都綁著一個人,手腕呈大字型被束縛,頭顱則低垂,眼眸緊閉,像在做一場幽深漫長的好夢。
中央鐵架上的玄衣少年,眉峰擰得深沉,濃密的睫羽微微顫動,似乎隨時將從夢中醒來。
幾乎不可能般,他的眼皮掀了掀。
但動得無比輕微,像是在對抗無比深沉的睡意,模糊的視線里,隱約顯露出地宮內的燭火和被鎖在鐵架上的人們。
有男有女。
他一眼就看見了被束縛在鐵架上的少女。
白瓷般的肌膚在火光映襯下顯得趨於暖色,纖細的睫毛交織在一起,雙眼閉著,不像白日裡那般明亮肅然,此時透著些微微的恬靜。
都被抓住了麼。
左前方視線所及之處,甚至還能看到那個據說被醫治好後主動回家的男子。
少年的眼裡掠過森冷的怒意,似想睜大眼睛。牆壁書卷上的亮色發著微光,光芒竟變強的趨勢。仔細凝視,書卷上的景物竟如在變幻般。
地宮內有烏泱泱幾十個人,但所有人都在沉睡,顯得寂靜無比宛如墳墓。
紫衣女人哼著慵懶的調子,向中央那張鐵架走去。
「居然還有一絲意識,這麼想逃脫嗎?」女子聲音似從飄忽的遠方傳來。
紫衣女人看著眼皮耷拉的少年,忍不住笑了。
「這樣才對嘛,乖乖的才討人喜歡。」
她輕佻地捏起少年鋒銳的下巴,少年雖如強弩之末,但視線冰冷陰寒無比,猶如兩道毒牙般刺得她一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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