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賣身契和這件事有關係?」念鴦還是一臉懵。
「有,你是活契賣身,你忍受不了這教坊司的日子,你想離開教坊司,你為了想離開還上了吊,所以她會相信你的不擇手段,」燕惜妤嘆了口氣,「如果是芳娘或吉荷做出這種事,她不會信,因為她們生死都不由己。」
念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別想太多,你準備接下來的事情,」燕惜妤拍拍她的手背,「有人還在外面等你。」
「好,」念鴦用力地點頭,然後又說,「卉童能來幫我收拾嗎?」
「好啊。」
燕惜妤跟著念鴦過去,幫念鴦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可以帶走的東西。
如果被人贖身,能帶走的除了銀子和首飾,衣裳也能帶走,但是念鴦這次是例外,她只能悄悄帶走銀子和首飾,衣裳她不能帶。
「這些衣裳都是錢啊,」燕惜妤忍不住說。但念鴦不能像她把衣裳悄悄帶出去當了換錢,否則容易露餡。
「我不會再穿這些衣裳了,」念鴦臉上露出嫌棄,「日後我再也不想穿教坊司的衣裳了。」
「也是,你去過你想過的日子,」燕惜妤點點頭,然後她看見了念鴦拿在手裡的紙張,「你這裡有紙?」
「有,你要?給你,」念鴦將手裡的紙張遞了過來。
「我拿一張,」燕惜妤抽出了一張紙,然後說,「有筆嗎?借我畫一下圖。」
念鴦又拿來了筆墨和硯台。
燕惜妤自己磨了墨,在紙下畫了兩個圖案,然後遞給念鴦。
「念鴦,這張紙和你的銀子放一起,到時候你拿出來交給鐵匠,請他用鐵幫我打造出來。」
她遞的大方,念鴦也就順勢看了一眼:「不是說要打兩把刀?」這紙上畫的也不是刀啊。
「我們女子若要反抗,必須趁對方不備且要出其不意,」燕惜妤意有所指地說,「如果被人看見我手裡有刀,那對方就會有所防備。」
念鴦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鐵匠送了你一支簪子,你拿出來給我,我單獨放著,」燕惜妤忽然說。
念鴦也不問為什麼,把簪子找出來放在了燕惜妤的手裡。
幫念鴦收拾好能帶走的東西,燕惜妤又悄悄地帶著衣裳去了當鋪。
除了之前要帶著的,和不能當的寢衣,屋裡現在只剩下兩身換洗的衣裳,還有腳上穿的一雙錦鞋。
她也不去同一間當鋪,而是把附近不同店名的當鋪全都去了一遍。
每次路過人多的地方,都要停下來聽一會,然後又特地繞去城門口看兩眼。
城門口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災民,衙門和城裡的富戶輪流在城外的草棚里施粥。
衙差也來來往往的,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看來衙門還沒能決定好該將外面的災民遷到什麼地方去。
往回走時,燕惜妤走進了一間藥堂。
店夥計走過來問:「客人是來尋郎中看病,還是來抓藥?」
「我想買可以染色的藥膏,」燕惜妤說,「就是塗在人身上會沾色,很難洗掉的那種藥膏,請問你這裡有沒有?」
「有,黃梔膏,」那夥計說,「一塗上手就能變黃,塗的越久越難清洗,想要完全去除,需要三旬。」
「怎麼賣的?」燕惜妤問。
「一貫錢一罐,」那夥計說。
一千個銅板?!
燕惜妤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不要一罐。」
「那客人可以買一小包,」夥計從櫃檯里拿出了一張油紙,「一百錢一小包。」
「行,」燕惜妤舊錢袋裡的銅板全倒在了櫃面上,這一百個銅板是她放進錢袋的,舊錢袋這下子完全癟了,一文不剩。
夥計收了錢,然後捧來一個小瓦罐,用小木刀從裡面颳了幾刀黃梔膏,然後用油紙包好遞給了燕惜妤。
輕飄飄的一個小油紙包,就清空了錢袋。
燕惜妤想想她當首飾和衣裳得來的那些銀子,再想到她離開教坊司以後,沒戶籍沒路引極有可能找不到工作,頓時感覺到了危機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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