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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苏明关上暗孔拥妻入怀,两手扣在妻腹前道:“这你得去问如意她外祖母,先说明啊,我并未参与其中,只是她老人家勒令我莫要让你知晓,仅此而已。”
“这个回头再追究你,”花春想抬手覆上那双扣在自己腹部的手,捏着那双手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她有些讷然道:“那个,他,他,是我娘将他,将他逼迫到这副田地的么?”
容苏明道:“你娘只是让他无法再在逍遥镇立足,去苍州做生意谋生则是万老爷自己选择的,”
偏过头来,容大东家一派良善地低声嘟哝道:“老天爷,岳母大人坑我,她说只肖同你撒个小谎即可,孰料同你撒谎竟如此之难,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南海慈航……”
“莫要胡乱拜神,随口的玩笑话也不行,”花春想捏容苏明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道:“眼下人都找上门来了,我总也无法像我阿娘那样对待我,我爹,容你十句话内说清事情来龙去脉,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容苏明好奇道:“你要自己应付?”
花春想仰起脸,半回过头来在容苏明唇边啄了下,略显得意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她道:“总不能甚么事都赖你解决,我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哦,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独当一面是好事,不总是依赖也是好事,”容苏明毫不吃亏地亲回去,简洁向花春想介绍情况道:
“首先是你爹欠别人六百万钱,欠条白纸黑字加盖公府公正印章,不容抵赖,其次是坑害你爹之人乃苍州牧行大户,在朝歌朝廷和苍州公府都有靠山,除非两方靠山倒台,否则你别想为你爹申冤辩白。”
十句话,不多不少。
花春想等着正厅里的父亲好生用完这餐饭食,不想粗枝大叶地破坏一位父亲在自己女儿面前最基本的尊严与自持。但目下,心情复杂的她只能试图通过和容苏明说话来忽略心中的酸楚不适,以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花春想道:“你说话有时可以再更加委婉些,真话难听且伤人,你每次都喜欢和我说些实实在在的大真话,偶尔还挺叫人心里难受的。”
“诚然,”容苏明诡辩道:“如同你对我有时可以再多信任一点。钦佩与信任我对你都有,不过能得你信任我也是高兴的,若可以再有那么点点的……咳,我是说我其实也是很厉害的。”
这话说的完全没头没脑,尤其是最后一句,花春想怔忪须臾才明白过来那些话被说出来的真正用意。
于是她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身后之人,在漆黑静谧没有亮灯的花厅里,她紧紧拥抱住这个名唤容昭的家伙。
情怎会不知所起?
当容昭不计得失一次次向她靠近的时候,当容昭不问回报一遍遍予她信任的时候,当容昭不求结果一番番给她支持的时候。
蓦然回首时发现,她早已在行路时习惯了容昭跟在身后侧那不远不近的脚步声,也早已习惯了在办事时最先将容昭考虑进来。
思及此,素来惧怕情情爱爱的人无声笑了起来,额头正好抵在容苏明锁骨上,气声道:“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很在乎你,也很爱你。”
是罢,心里感受总要说出来才可以的,才会被别人知道,也才会让自己更清晰地知晓自己的心思。
待花春想声落,容苏明的脑子里有那么一时片刻是空白的,嗯,她没反应过来花春想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天上掉馅饼了?亦或天上下红雨了?还是说今儿夜里月亮是从西边出来的?
久不闻容苏明回答,心都蹦到喉咙口的人在这家伙后背上捶了一下,忐忑紧张道:“你说话呀!”
“……”容苏明顿了又顿,终于搂着怀里人认真道:“春想,说实话哈,我手里没有六百万钱可挪用,真的。”
花春想把脸埋进那带着淡淡奶糖香味的衣料,须臾后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咬牙道:“你这人总是有种本事,能把一本正经的事情变得搞笑起来。”
“啊……虽然感觉你的这句话并不是在夸我,”容家主抬起一只手搭到花春想发顶,用力按了按,语气似乎有点失落,道:“但你说那些话,竟也不是想要管我借钱呐。”
花春想仰起脸看她,抓矛盾道:“可是你才说过你没钱。”
容苏明笃定道:“对呀,我手里是没什么钱,但你怎么不问问我的钱都弄哪里去了?”
花春想沉吟道:“嗯……是梁管事在帮你打理?”
“不是。”
“长期存在钱庄里?”
“非也。”
花春想不猜了,皱皱鼻子道:“又不借给我,管你钱在哪里,爱在哪里在哪里就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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