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粉盒儿静静躺在葱绿撒花的织锦底子上,北堂岑拨开盒盖给他看,盒里头是水红色的软膏,倒像是口脂,映了白瓷的颜色,显得盈润可爱。“未免弄痛了你。”北堂岑说着,从盒中挑了些膏体出来,润在掌心里,握住了金淙的性器,随即俯下身,吮吻他的小腹。拇指擦过娇嫩的铃口与阳峰,金淙口中哼哼嗳嗳个不停,心里想着哪有一过门子就叫家主伺候的道理,不免忐忑,原本侧着的身子也撑不住,两手扶着席子,拧着上身趴着。
从这个角度,金淙正好能瞧见北堂岑的双臂与脊背,她丰肌硕骨,筋节峻烈,竟如山野间疾行的牝鹿一般,美得都有些出奇了。午后的晴光从水红的床帘那侧透过来,金淙抖得厉害,浑身都软得没了骨头,大腿厮磨着北堂岑的腕子,扶着床围子半卧半躺,像只绥绥摆尾的小狐狸。他家教严,前面从没被碰过,当下敏感得不行,受不了得告饶。
“家主,我…慢些、慢些弄…”金淙后半句话说得很艰难。他实则是爽利的,只是下身快感太汹涌,让他难以挪动分毫,大腿紧了又收,绞着北堂岑的手腕不肯放。
先前家里交代他、喜公也提点他,说侍候家主是美事,又是苦差。那些有福报的男子,一世有家主管着,不至于出大的祸事,少时有母亲,大了有姎妇。小门小户还好,一妇一夫是天造地设,母父配就,可高门大户的内宅,家主今日睡了这几个,便要冷落那几个,凡在内宅里能熬出头的,都是那些忍得住邪火烧心,能忍旁人所不能忍的。金淙想起这一遭,未免自己射得快了软下去,败了家主的兴,遂咬着下唇苦熬。北堂岑读出他的心思,收拢的手掌磨过粗圆的麈柄,虎口箍着阳峰揉搓。金淙早抛却了最初的羞耻,只觉得刺激爽利,再也忍不住,铃口翕动不止,小孔吐露,眼瞧着是要射了,北堂岑忽然停下,似是顾虑起他的感受了,问道“慢些弄?”
从云头一脚踩空跌下来也不过如此,金淙双颊潮红,眼尾湿泪涟涟,潮涌般的快感在精关戛然而止。他忍受不住地抬腰挺胯,夹着北堂岑的手腕厮磨不止,用性器磨蹭她的掌心,极抗拒地摇头,祈求道“要到了…家主,我要到了…再弄弄…”
岁数还小,也不好将他戏弄得过了头,即便只是这样,他眼风都有些迷离了。北堂岑垂下眼帘,将这甜头赏了下去,金淙并没有由得她亵玩多久就到了,全身被近乎难耐的舒爽包裹着,双目失神地张着嘴,半天才吐出一口很长的热气。
北堂岑缓缓直起身子。她依然没有放过金淙,掌心摩擦着娇嫩敏感的麈柄,榨出两股残精。金淙仍陷在高潮的余韵中,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快感毁天灭地,他挣脱不开,大腿不受控制地发颤,浑身抖,声音像哭一样。过量的快感堆积,磨煞人了,可金淙偏偏感到受用,他觉得身体好像要坏掉了,都感觉不到自己了。
在金淙脱力之前,北堂岑松了手,指缝间湿黏一片,她曲着手指摸摸金淙的肚腹,等待余汗散尽。往床头一倚,叫了热水进来。
满屋子的腥膻气,湘兰端着铜盆一进来就晓得怎么回事,眉眼里透出喜气来。金淙还不太习惯和远亲的庶弟做主仆,又实在羞于裸露身体,支着身子伏在北堂岑肩头,只露小半张脸。湘兰跪奉铜盆,北堂岑搓些澡豆洗过了手,将细布投进盆中,捞出来拧干,带着些湿气,递给金淙。他往常是很有意气的,此刻显得低眉顺眼,靠在侯姎肩头默不作声地擦洗,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依恋。大抵经了人事都是如此,湘兰又抬眼去看侯姎,她在榻上支着一侧膝盖倚坐,身上很有些光彩,挽臂的两枚金环熠熠生辉,好似庙里供的神像。金淙擦好了,将细布搭在铜盆边时湘兰才回神,发现侯姎饶有兴致地瞧着他看,心里一时有些慌,回过神来才想起道喜。
“同喜,同喜。”北堂岑随口说着,指指脑后垂髻,金淙于是坐起来为她卸除玉簪和纶巾。不比方才被家主疼宠时身心畅慰,怎么都受用,射了精以后只觉得空虚又茫然,想偎着家主,不愿她同旁人讲话,哪怕是自己的棣华。金淙实际上是个实诚孩子,心里这么想,脸上都不显,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将家主的饰物捧到床头放好了,便听家主道“今天你们还有的辛苦,中午歇歇,到西角门领赏去,耍子片刻。”
“多谢侯姎,多谢二爷。”
这是个贯会说话的小子,谢恩之后便跪安,躬着身子倒退出去。北堂岑打下帏幔,自己解了右肋下的锦系带,将皮甲卸了,金淙乖巧迎上来,两手托着捧至床里,放在枕边。
“歇一会儿,下午得去还礼。”北堂岑翻过身,枕着臂膀趴在席上。陛下指的人,合不合适两说,横竖是个心意。金淙在她身旁找机会起腻,扯着那双眼花丝细的单被傍着她,也不知是怕她冷了还是热了,在后腰搭上一个小角。年轻时似乎是这样,后戏的时间比什么都长,琼林玉树,神采英拔,哪怕是个冷清素雅的人,情事过后也要将人缠煞了,眼中横波似水,不教他满意,断然不撒手。北堂岑蓦然笑起来,觉得有意思,道“醒了去瞧眼你哥哥,问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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