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明天早上宁挽霁醒来,如果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概会怀疑人生。
北城里敢对季时景这样做的人没几个,或者说,季时景也不会容许有人这样对待他,宁挽霁大概是独一份,就说季学长对她特殊这人还不信。
如果说他俩清白,何清秋觉得她家的猫或许都不干。
上了车之后,何清秋手忙脚乱的把车门关上,接着听到季时景声音低沉,开口道:“地址?还有她家的。”
何清秋缓了一会儿,接着开口报了一串地址给季时景,而后又摆摆手开口道:“学长,那个,挽挽能不能麻烦一下您?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还有,我先说!我和我爸妈住一起,带她回去不方便,所以就交给您了。”
季时景微微挑眉,侧过身,把安全带给宁挽霁系好,开口道:“晚上不能带人回去,却能喝酒喝到这个点?”
“嗯……这个嘛。”
宁挽霁住在哪里,何清秋自然知道,但是人要学会变通,她可以弹性的知道宁挽霁住在哪里,自然也可以弹性的选择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不怕我把她卖了?”
季时景打着方向盘,淡声道。
不得不说,他声音真的很好听,像是玉石敲击的质地,难怪读书时,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何清秋闷闷的想,卖宁挽霁不值钱,季时景随便一辆车都比卖宁挽霁值钱得多。
宁挽霁整个人迷迷糊糊地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安全带太紧,搞得她有点不舒服,她来回扭动身体,感觉到车子在动,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恍惚中只听得到男人好听的声音在说,卖不卖她的问题。
她脑子浑浑噩噩的,伸出手扯住季时景的衬衫下摆。
男人打着方向盘的手顿在那里,好在他车技娴熟,才不至于分心。
衬衫很薄,体温能够通过衬衫渗透进肌肤,她的手很软,似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肌肤纹理。
宁挽霁侧着身子,努力挣脱安全带靠近他,接着低声道:“如果是学长的话,才不会卖我。”
她声音还带着点娇气道:“对不对?”
第7章 调戏
她声音很轻,手还不规矩的在他身上乱摸。
季时景垂眸,好在面前是个漫长的红灯,他把宁挽霁的手又放了回去。
看来是真的喝得很多,她身上还有青梅酒的味道和烧烤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季时景将车窗半开,散掉车里的酒味。
他声音很轻,大概是知道不能和喝醉了的人用常规的方式交流:“宁挽霁,坐得规矩点。”
季时景的声音很清冷,但却能听得出一丝柔和,宁挽霁的手被塞了回去,又接着低声道:“好嘛……做个梦你也对我这么凶。”
何清秋觉得,她还是喝酒多喝点比较好,下一次吃饭,得再多灌这妮子点酒,简直判若两人。
太骚了……
论我的小闺蜜喝酒之后有多钓系美人。
看来酒后吐真言这种事是有一定道理的。
季时景微微垂眸,声音听起来像是隔着云雾,极浅极淡:“就这么信我?”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宁挽霁直觉还是在中学时代,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眨着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看向季时景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当然啦。”
季时景喉结微微滚动,眸色深邃望着她,神色淡漠,眼神微暗道:“你最好明天也记得你今天说了什么。”
面对此情此景,何清秋恨不得自己是个棒槌,她觉得她应该为爱情在车底,而不是在车上,宁挽霁抿了抿唇,又把男人的西服外套搓了搓揉进怀里。
几十万块钱一件的高定西服就这样被她蹂/躏,季时景眼睛都没眨一下。
全程唯一深吸了一口气的人只有何清秋,她心想,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期待。*
天……季时景这也太慷慨了不是,这么贵的西服居然就随便她的小闺蜜揉皱搓圆,眼睛也不眨一下。
果然季学长这么多年做人都如此双标。
他只对宁挽霁会这样特别,何清秋全程如坐针毡,好在她离家不算太远,用了四十分钟左右就到家了。
下车的时候何清秋觉得自己酒已经被吓醒得差不多了,她数了数,季时景皱了十二次眉头,沉脸训斥宁挽霁五次,却一次也没把她扔下车。
季时景平时不爱说话,性格淡漠,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相与的主,就是真动了气,别人也很难看出来,何清秋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平时冷漠,但是什么事又都自律到了极点,用宁挽霁的话来说,就是龟毛。
宁挽霁总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像季时景那么完美,所以她读书的时候就老想看他发脾气的样子,虽然一次也没能成功,但季时景对她印象深刻。
从兰博基尼上下来的时候,何清秋觉得自己那句学长再见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
她摆了摆手道:“学长,记得照顾好挽挽,我先走了!!!”
直到车扬长而去的时候,她还在祈祷,希望宁挽霁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简直太可怕了!
愿上帝保佑她。
*
这一路的车季时景开得并不太平,好在后半段宁挽霁没出什么篓子,沉沉的在他车上睡了过去。
到他在市内的大平层时,已经深夜快三点钟了,季时景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他名下的房产有很多,无论哪栋房产都会有人定期打理,他今晚选了离放下何清秋的地方最近的一所高档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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