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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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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喜欢她。

第50章 邀约

宁挽霁不太清楚季时景有着这样的过往, 她愣了愣, 顿在那里。

在她心里,季时景一直都应该是光鲜亮丽的,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所以宁挽霁总是会下意识的觉得, 他不应该, 也不会有什么不顺利的过往,他理所应当的会被人喜欢, 也拥有过分顺遂的人生,可是苏妤这样说, 让她明白。

原来季时景也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她觉得他过分冷淡, 但是又能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宁挽霁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成长为今天的模样的。

虽然她总是吐槽他冷淡, 可是季时景从来没有哪一次是真正的无情过。

每一次她缠着他,跟他撒娇, 亦或是她需要他的时候, 季时景都不会缺席,在中学的时候, 她总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离经叛道的人, 但是季时景总会站到她身边告诉她,她其实并不是错误的存在。

宁挽霁心情有些复杂,苏妤说她对于季时景来说很特别,她其实或多或少能够感知到, 她对于季时景来说, 大抵应该会是个例外, 可是宁挽霁自己始终处于一个在试探的边缘,她不敢,或者说,很难相信自己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她觉得,可能是太过喜欢,所以不敢相信。

因为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宁挽霁才会害怕会错意,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的那一个,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她不配被季时景喜欢,就像那天在他的公司,听到别的员工提起来,说程清嘉才是与季时景更合适的那一个时,她其实下意识是认可这句话,并且在否定自己的。

她没办法不否定自己。因为季时景身边有太多太多太过优秀的人,她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或许喜欢一个人总会这样的患得患失,宁挽霁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喜欢季时景,所以她总是会试探,纠结,欲言又止。

“……妈妈,我。”宁挽霁顿了顿:“我不知道,我对他而言是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我总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可我也清楚——”

她清楚什么呢?清楚的知道她尽管这样想,却也卑劣的无法做到真正的放手,她不愿意见到任何人和季时景在一起,即便是她认为与之最般配的那一个。

她其实并不高尚,相反的,过分卑劣,宁挽霁自己从不会否认自己性格里卑劣的,不成熟的一面,她对他有占有欲,害怕别人和他在一起,但同样的又在这段关系里过分的患得患失。

从中学时期起,就是如此,她或许一开始对他只是依恋,但后面却逐渐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宁挽霁没办法对苏妤否认她对季时景不存在非分之想,她一方面清楚地知道自己与他云泥之别,可是同样的,在另一方面,她也无法告诉自己,她真的能够做到放下季时景。

宁挽霁清楚,这种纠结,或许是人之常情,但她也唾弃这样的自己。

苏妤大概是明白她心里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轻声笑了笑,看了一眼她接着道:“闹闹,你和我说实话,你对阿景,也不是没有感觉对吗?我总觉得,你或许是喜欢他的。”

心事被过分直白的点出,宁挽霁愣了愣,继而抬起头来道:“我其实——”

好吧,她是有一点点喜欢季时景,但她承认,只是有一点点而已,才没有很多,总觉得对于长辈承认这件事情有些羞耻,宁挽霁能够坦然的将一段不认真的喜欢直白的说出口,但是认真的感情,她却做不到。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妤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她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依我看,如果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畏首畏尾,闹闹,如果你也能确认自己的心意,我想,阿景也会和你是一样的心意的。”

“……”宁挽霁难得的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她一直在畏首畏尾,苏妤说的话多多少少也会让她思考的多一点,她知道以季时景的性格而言,主动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也或许,季时景有他自己的考量。

季时景会是和她一样的心意么?

其实苏妤说的话,宁挽霁隐隐约约有所预感,她明白,季时景对她很好,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特别,她不可否认自己的确有潜意识的清楚,季时景对她或许也会有和她同样的心意,但她总会觉得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心像长了乱草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现下几乎无法思考,季时景和她说过,她是他的季太太,不必怀疑自己,她一切都可以做得很好,他同样也告诉她,无需和别人比较。

在她难过的时候,他总是比任何人都能更快一步的知晓她的难过。那天她叫他季总,一向难得出现情绪波动的季时景却表现出了不同的一面,她虽然有想过会是因为她对他生分而不虞,却也没想过更多其他的东西。

“你们两个人,现在还是分居的状态吗?”苏妤轻笑着开口道:“还要维持多久?我现在可以帮你们打掩护,却不能一直给你们打掩护,如晦还有他爷爷季玄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说这句话宁挽霁心里也多少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不得不承认,苏妤在这件事情上,说得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

以他们两个人这样不太正经的夫妻关系来看,如果持续下去,想必季玄策和季如晦早晚也会知情,所以,那天她思来想去之下,才会和季时景说出那样的话。

“没有。”宁挽霁摇摇头,接着道:“学长今天晚上就搬回来住。”

她还是觉得老老实实和苏妤交代清楚比较好,因为算算时间,季时景约莫在黄昏的时候也会过来。

见她这样说,苏妤笑了笑,又接着道:“怎么?你这是想清楚了?不打算接着晒着他形婚了?打算给他一个正式名分了吗?”

哪来的正式名分不正式名分,两个人早就是合法夫妻,只是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接触而已。被苏妤这么一说,宁挽霁难免有些脸红心热,她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妈,您别瞎说,我和学长——”

宁挽霁一着急,整个人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她也没意识到直接开口叫了季时景学长的这件事,小姑娘一头云里雾里的模样,很让人觉得有趣。

苏妤忍不住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道:“怎么还下意识叫他学长?你应该叫他老公才对,他是你的老公。”

好像说的没什么问题。

他的的确确是她的老公,只是她一个人的老公。

季时景周末没有那么繁忙,周五和容琛在清吧小酌一杯后,他难得的喝得有些多,醒来的时候太阳穴还有轻微的疼痛,但这并不影响他处理接下来的工作。

身为公司董事高层,望景集团的核心,季时景很难得会让自己放松下去,他是一个集团的主心骨,总要支撑起这样或者那样的事。

他在办公室里还有一些堆积的没处理的报告,不算多,处理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他从上午九点开始整理,直到中午十二点才结束。

算上时间,应当是吃午饭的时间,王书越把午饭送到季时景的办公室的空隙,他随意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一大堆未读消息,都来自于同一个人,是宁挽霁。

季时景对于家里人做了什么通常都比较了解,之前苏妤有说过要去看宁挽霁,他简单和苏妤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对方不要给宁挽霁太多压力,在会面时,能够让她尽可能的轻松。

对季时景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苏妤显然有些无语,甚至觉得他有点太向着妻子了,毕竟她也蛮喜欢宁挽霁,总不至于会做那种豪门的恶婆婆,但偏偏季时景全都想到了。

身为母亲,她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讲,只得吐槽回去道:“我说,你如果真的对闹闹有那种想法,就应该主动回去,你们两个人像现在这样到底算个什么事嘛?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苏妤一向是个急性子,同样,她也清楚,季时景这样的性格,不逼一逼是不行的,他好像总是太过冷静,也太过理智,可是人一旦太过冷静和理智,也太过于想成全伴侣,就可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发生。

季时景没有回答,只是说,他自己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你能有什么想法?”苏妤接着反驳道:“要我说,你喜欢就直说,干嘛弄得这么生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睡一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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