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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外头有人找。”
元珩犹豫半天,最后轻轻拍了拍林卿肩,柔声道:“林卿,我去去就来。昨夜之事……等我回来给你一个交待。”
只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林卿微微拉上了被褥,遮住了脑袋。交待?再如何交待,所有的事都是事实……她还能怎么交待?
元珩走出去后,见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院中。黑衣人亮出了一块刻有虎头的令牌,说道:“大人说,你太不听话了。我们找了你许久,若不是……”
黑衣人边说着边收了那块令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道:“你怕是忘了以往在宫中,不听话之人的下场是如何吧?大人说了,你若再不听话,你的身边人,便是那般下场!”
“误会了,离王殿下不是要那林家的家主令吗?我只是为了问出那家主令何在而已,之前分离半年,我也要重新取得信任才行。如今你们这样做,让我失了信任,我还怎么入林家,去找家主令?”元珩扯出一抹笑容来,说道。
“嗯……那这么久了,你可有问出那家主令的下落?”黑衣人沉声道。
“问出了,就在林家。但是具体方位,尚且不知。”
黑衣人望着她许久,这才冷冷说道:“大人有令,先杀程清然。”
“好。”
“这是抑制毒发的解药。”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扔给了她。元珩接过,却并没有马上打开。
“怎么?就算是毒药,你也不怕吧?放心,不再是那合欢散了。”
元珩拿出里面的丹药放入嘴中,黑衣人是看着她咽下去的。元珩定定的站着,那颗药像是一团火,从咽喉一直落入腹中。想必,也不是什么所谓解药。
她微微闭眼,等再睁眼时,左眼上又突然多了一条黑色的细蛇,那蛇在眼中爬了过去,缓缓消失。
她歪着脑袋,面若寒冰,目光有些呆滞,犹如没有魂魄一般。听到有人走来的脚步声,黑衣人立刻飞身而去。他刚走,何千柔便过来了。
“元……姑娘。”
看着何千柔,那双眸中泛着一阵冷冷的幽光,嘴角微扬,朝着何千柔走了过去。
屋内的林卿也想了许久,是否该听她一句解释?昨夜她毒发,身子很是虚弱。自己又是莫名其妙的晕倒在路上,兴许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这里除了他们几人就没别人了,可能是何千柔所为,她对元珩动了心思,只是没有想到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但事情已然发生,必须要有一个结果才行……
当她撑着身子出门时,却见到元珩站在院中,而地上居然躺着何千柔!只见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面部已是青紫。
“元……元珩?”林卿走上前,何千柔好像已经死了,但她又不敢确信。她身上没有血,看那副模样,好像是被掐死的。
元珩转过身,眼中的那抹戾气已经消失,脸上挂着笑,只是眼中杀气却是未退。
“你病还未好,出来作甚?别受凉了。”她话语温柔,走上前握住了林卿的手。
“她……”林卿突觉喉咙发涩,见到元珩的神情她才知道,何千柔真的死了。她知道元珩不会去真的滥杀无辜,特别是对这样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但如今……她却被活活掐死!
“她给我下了药,算计我!该死!林卿,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现在她死了,那件事就当作从未发生过。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说的无比诚恳,但在林卿的眼中,她好像又变回了当年在长州,虐杀陈勋的那个元珩。
林卿下意识退了两步,又看了一眼死掉的何千柔。实在是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元珩……
“无论如何,她都是无辜的!元珩,你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如此?杀人,就是你的交待吗?”
“不然怎么办呢?留下她吗?不过话也说回来,男人尚且还三妻四妾,也能去青楼寻欢作乐。既然如此,女子也能啊。我虽然同她欢好,但心中一直都只有你的。林卿,我对你之心是不会变的。就算有再多个何千柔,我都只要你一个啊。若不是你在意,我也没必要杀她,不是吗?”元珩抓住林卿的双肩,双眸有些阴沉。林卿推开了她,神色黯然。
“元珩,我们到此为止吧。”
“若我说不可能呢?”元珩的脸色一沉,冷声道。
“那你也如杀了何千柔一般杀了我罢!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权当我错付真心!”林卿说完,径直离去。
元珩站在原地,看着林卿离去,神情凄然。
“看吧。就算你以命换蛊又如何?还不是又走了吗?”那黑衣人再次出现。她轻哼一声,道:“你杀了何千柔,她又觉得是我杀的。你这样做,我还怎么入林家杀林司源?”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有办法骗她的,不是吗?实在不行,我再帮帮你。演上一出,英雄救美如何?”
“别动她!”
“这么快就生气了?真到那时,你会如何呀?”黑衣人下巴微抬,诡笑道。
“会不会崩溃呀?心有多痛?还是说,会无动于衷呢?”黑衣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笑道:“大人说,要多多折磨折磨你。但我如今更想知道,林大小姐遇险,你到底会怎么办呢?”
话落,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只骨哨。骨哨凄厉的一声响,元珩捂着胸口,咚一声倒地!
“林大小姐出事都怪你,乖乖早些去林家就好,偏要藏起来。啧啧,真当大人找不到你呢?真是自以为是!”他狠狠踢了一脚她,大步离去。
她想要撑着身子站起,四肢却有些无力。体内的蛊在经脉四处游走,一口黑血吐出,晕了过去。
烈阳之下,那双眼有些看不清楚。但也不知,看不清的,到底是什么。
那只黑色的蝴蝶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不知归路……
去往东平城时会路过一条大河,元珩来到此处时已是第二日了。
河边,林卿被绑住了手脚,嘴中还塞了布条。她身旁站着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一个。
“怎么那么晚?在等上半个时辰,我可都等不及啦。”他将手中的剑搭在了林卿的肩上,双眸半眯着,道:“我也想尝试一下圣体滋味,如何?”
“好。”她一口应下,又瞧了林卿一眼,只见她在拼命摇头,喉咙中发出呜咽声。
“不过我不想在这里。”她脸色发白,兴许是前一晚毒发的缘故,声音都有些虚弱。
黑衣人扬唇一笑,将手中的长剑交给了另一人,走向她。
“这可由不得你,让林大小姐多看看也好啊。你说是吧?”说着,黑衣人已经走了过来。林卿挣扎了一番,那锋利的长剑在她的颈上划出一条血痕。
元珩的脸色瞬间一沉,最后又恢复那淡漠的模样。
黑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扯过她的腰带,微微侧首看了林卿一眼,大声道:“你如何伺候林大小姐,就如何伺候我。我满意了,便放了你们。不满意,那就伺候到满意为止。如何?”
“自然没问题。”元珩似笑非笑,握住了他的手。纤细的手解开了黑衣人的衣裳,然后摸了进去。
冰冷的手碰到那滚烫的肌肤,然后一直往下摸去。她勾唇一笑,潋滟的眼眸似是勾魂摄魄,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搂入了怀中。
林卿朝那长剑上撞去,企图自尽,身旁的黑衣人眼疾手快,赶紧收了剑。将人给死死抓住了。她呜声喊着,泪如雨下。
而此时那琥珀色的双眸一冷,手中多了三支银针,银针刺入后脑,那黑衣人瞪大了双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银针是徐乐容给的,这一招也是她教的。能救人,亦能杀人。不过似乎不确定他是否死了,元珩俯身下去,咔嚓一声便将他的脖子给扭断了。
“我都说了,别动她。”阴鸷的双眸盯着冲上来的其余黑衣人,讪笑一声。闪身躲过一剑。双手抓住了那握剑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吃痛的喊了一声,手上一松,长剑已是到了元珩的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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