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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法是温不弃教的,说是她武功太低,需得保命的功夫才行。那些黑衣人尚未全然反应,喉咙便被一剑割开,瞬间倒地。
速战速决,对于她来说才能占得上风。元珩冷视着那被自己扭断脖子的黑衣人,举起手中长剑,又刺穿了他的喉咙。
“说了不想在这,又让她见到我杀人的样子……真是死一千次都不够!”
她看了手上的血,擦拭干净后这才朝着林卿走去。绳索一松,林卿便立刻抱住了她。她只哭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元珩倒是想要将人推开,却被她紧紧抱着。
“我身上有血。”她道。
“很脏。”
看到她颈上的那道血痕,元珩缓缓伸手抚上,她低头亲了下去。轻轻舔舐着那道血痕。伤口上传来一丝刺痛,林卿下意识缩了身子。她环着林卿的腰,不让她动。
“元珩……”
颈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微微蹙眉。元珩在她颈上重重咬了一口。她咬得很,林卿只觉得颈上鲜血好像流的多了些。
她放开了林卿,舔了嘴边的鲜血,低声道:“林卿,若不是你,我也无需如此了……”
“元珩,你……什么意思?”
83.求神佛,予她平安
东平城是燕宁的主城,林家自祖辈便是一直居住在此。城内车马骈阗,欣欣向荣。主路也十分宽敞,两旁店肆林立,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整个东平城,有近大半都属于林家的产业。
要去林家的必经之路是一座桥,桥下为护城河水。
一个身着黑灰布衣的少年正撑着船渡客,他时不时的朝桥上张望着,将客人送去目的地之后,又会马上回到原处。只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撑杆走下了船。
“诶!生意不做啦?”刚上船的客人喊道。
少年充耳不闻,只一心朝那人走去。二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一处茶摊处坐下:“林家在西城,那边有一处竹林。”
少年从怀中拿出一包油纸,打开后放在桌上。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蜜饯。又继续道:“我之前去瞧过,竹林各处都有人把守。再往里走数里,便是林家府邸了。”
“有没有瞧见程清然出来?”元珩伸手拿起一颗蜜饯放入嘴中。
“看见了,出来去看过林家的商铺。”
“模样记住了吗?”
“记住了,是与玉翡姐姐一起去的。”江元点点头。元珩沉吟一番,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来。
“这封信,要看着他亲自打开。无论结果如何,你只需将他的话带来给我。莫要多言。”
“那姐姐你呢?”
“我要去看看林家布局,找一下那块鹿纹玉牌。”
“林……林姐姐呢?”
“我送她回家了。此番你去衍心楼,去见一下我姐姐,看看她现下如何,回来告诉我。”
“好。”江元收好了那封信,又将那包蜜饯揣入怀中。
“对了,我来之前见到城东有一座观音庙。你陪我过去看看。”元珩放下一锭碎银在桌上,站起身。
“姐姐什么时候也对求神拜佛感兴趣啦。”江元边说着边起身跟上。
观音庙一向都是香火鼎盛的,尚未入庙便能见到络绎不绝的香客。
元珩不信鬼神。但此时,也希望能够得到菩萨庇佑……
她跪在观音像前,合十祈愿。
我想与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突然又苦笑一声,默念道:“愿观音大士护佑林卿,平安。”
观音庙中突然传来一声悠扬清脆的钟声,她俯身磕头,久久没有起身。
——
战场一向都是残忍而血腥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甚至还散发着浓重的腐肉气息。
战场的尸体堆积成山,被马蹄踩碎的,被刀剑砍断的,已经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手,谁是谁的头。但大家也都早已习惯,只是一趟又一趟的搬运着尸体。
“将军,喝口水吧。”一个士兵端着一碗水走来,慕容和白点头接过。他身上缠着纱布,胡子拉碴的,整个人都显得憔悴非常。
他的手边放着一封婚书,那是林司源临走时给他的,想要解除他和林卿的婚约。兴许是握剑太久,手上实在是没了力气,那婚书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男人上前捡起了婚书,气得将其撕了个粉碎。他虎背熊腰,脸上上有两道疤,整个右手因为作战被敌人砍断了,戴着银质的假手,他叫宋长柯,是慕容和白的副将之一。
“分明是早就定下的,如今却不守承诺!他林家出尔反尔,太目中无人了!”宋长柯的声音浑厚,听那声就觉得大地都要抖三抖。此时他言语中透着愤怒,声音也就更沉了。
“不如将军先回东平城,再和林大小姐好好谈谈?兴许还有转机呢?”另一副将北川说道。
北川身形比宋长柯要瘦矮几分,他声音暗哑,兴许是在战场上嘶吼多了,也已经恢复不过来了。
“大哥说的是,此时战事已毕。将军将事情吩咐下去便好,我们回东平城见见大小姐吧?”宋长柯忙说道。
“此次大捷,我们应先向皇上复命。先回东平城找燕宁王?你们真当这天下是林家的?!”慕容和白沉声,冷眸瞪着那二人。宋长柯和北川马上跪下,道:“将军恕罪。”
“滚。”
“是,将军。”兄弟二人赶紧退下,出门之际,只听到帐内桌子被掀翻的声音,二人相视无言。
帐内被慕容和白砸了个稀巴烂,就连那帐篷都被他用剑给割坏了。他拿着剑,阴沉着脸。
“元珩,你等着!!”
燕宁林家,一个瘦弱少年正打扫庭院中的落叶,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打量着这里。在心中默默记下路程。自那日同林卿说了那句话,二人便就此分开了。这入林家,还得偷偷摸摸。
“诶,那谁。小姐院中落叶去扫扫干净。”
“是。”
跟着那婢女来到一处庭院,院中有一颗梅花树,树下还有一个秋千。旁侧还放着好些孩童玩的东西,若不是知道里面住着谁,还以为这林家又有孩童了。
“那些东西都是小姐的,你放在原处就好。”婢女指着那些玩具,说道。
“是。”她低着脑袋,开始打扫这里的落叶,落叶并不多,兴许之前是有人打扫过。
元珩潜入林家已有数日,差不多已经能将整个林家的布局都记下了。装扮成少年,对于她来说做事情更为方便。
她会一些易容术,还是在云台殿时,在书中看到的。只要不是会易容之术的高手,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是男是女。
“小姐,这是夫人特地做的莲子羹,您要不要尝尝?”一个婢女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门,对里边的人说道。
元珩离得远,也听不见里边的人说了什么。不过见那婢女端着碗离去,就知道应是拒绝了。
元珩微微皱眉,下意识朝那屋子靠近了些。随即便见到一个温婉端庄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立刻转过身去,继续打扫着落叶。
“卿儿,今日天清气朗,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不一会儿便见到那门打开了,林卿从里面走了出来。
“瞧你,消瘦了许多。这碗莲子羹,还是吃了吧。”程清然侧目示意,之前那个送莲子羹来的婢女再次端着它走上前。
大概是自家嫂嫂亲自来劝,林卿也就去舀了一勺吃下。但没吃几口便没了胃口,反倒还有些反胃似的。
程清然轻轻顺了她的背,对身侧的婢女说道:“去请大夫来。”
“去那边坐坐吧?整日闷着也不好。”说罢,程清然便揽过林卿,带着她走到那梅花树下坐着。元珩早已打扫完了落叶,朝二人行了礼,准备退去。
临走之时,却听见程清然问起与慕容和白的那桩婚事。
她并未过多停留,很快离去。
就算是和自己再无可能,她与慕容和白,也绝无结果。所以她倒是不怕那慕容和白会卷土重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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