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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公孙望舒追的速度很快,可那道士跑的也奇快,二人片刻间翻过三个山头,等到第四个山头时,道士突然回首抓住了公孙望舒的肩头。
“你作死!”公孙望舒大怒,抓着他的手腕,“嘎嘣”一声,手腕骨被拧了麻花状。
与此同时她眼前忽的陷入了一片黑暗,对方很轻易的甩开了自己的手,不知所踪,跌跌撞撞间,尖锐的喊声和刺耳的笑声传入耳中,淡淡的腥臭味传入鼻腔。
当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时,周围的事物陡然变了个样,抬头是灰黑的天空,低头是干裂的黄土地,周围是高矮不一的坟包。
周围弥漫的浓重鬼气,不用说,肯定是冥界。
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地方。
而在公孙望舒的眼前,那道士倚在其中一个坟包上,手骨完好无损,他轻甩拂尘懒洋洋的开口道:“你好啊,月神殿下。”
公孙望舒握紧白玉笛的手泛着白:“你是谁。”
眼前的道士给她一种莫大的不安之感,对方认识自己,可公孙望舒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
那道士莞尔一笑:“知道我是谁你还不够格。”
眼前的道士周身散发着的气息完全就是一位平平无奇普通道士,灵力微弱,身上甚至连一件灵宝也没有。
但越是这样才越让公孙望舒心里发毛。
就是这么一个普通道士竟然认识自己,还能带着自己悄无声息的来到冥界。
忽然眼前的道士消失不见,肩头上却多出了一丝重量:“小姑娘家家的别总那么浮躁。”
寒意瞬间爬上公孙望舒的后背,一瞬间手中的白玉笛疯狂震动,“嘣”的一声巨响,周遭瞬间烟雾弥漫。
待烟尘散去,只见原本鼓着的坟包被夷平,干涸的土地上被炸出了一道道深沟,四周仿佛经历了大战一般惨不忍睹,唯有公孙望舒脚下的一小片土地完好无损。
她一袭红衣如同废墟之上盛开的娇花。
再看那道士,虽是躲开,一条手臂却是变得血肉模糊。
“它认你为主了啊,那来小七赌对了。”
小七、小七、又是这个人。
——轩辕七上一代月神,就是在梨落的幻境中蒙上眼睛和她师父近乎一模一样的那位女神官。
想公孙望舒刚飞升,自己凡间的师父就突然因病离世,轩辕七却几乎与国师同一时间陨落,还有之前看到的她拿着的那笛子。
这一切的一切公孙望舒不信都是巧合。
“轩辕七究竟是谁?!”
她朝着那道士重重挥出一击,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抓住问清楚!!
他拂尘轻扬,轻松化灭了那来势汹汹的攻击,在公孙望舒愣神时慢悠悠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小七啊,轩辕国七公主,耐心看看古籍能找到。”
“不过嘛……”他和善的笑着缓步朝着她走来,拂尘一瞬间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你也得先回去才行。”
他瞬间暴起,公孙望舒本能的用笛子去挡,两者在相撞的瞬间两股不可测的法力瞬间爆开。
“嘎嘣——”
一道脆响,公孙望舒紧紧盯着那开裂的笛子,神情愕然。
裂了?它居然裂开了??!!
随着匕首再度用力,“咯嘣”一声!笛子应声断裂。
公孙望舒瞬间被一股冲击力掀翻在地,两节笛子随着她摔落在地,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天旋地转浑身的筋骨被打断。
她倒在地上挣扎着却久久爬不起来,耳畔一片嗡鸣声,不受控制她咳出了鲜血,可那道士却已经拿着匕首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努力伸手想拿到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笛子。
戚秋寒还在等她,她的还兄长生死未卜,她还没弄清楚北靖当年究竟怎么了。
不能!她绝对不能交代在这里!!
可那一瞬间,笛子却化作一缕幽光直朝她扑来。
公孙望舒被那幽光带飞出数百米,最后还是后背磕在了一处石壁上才堪堪停下。
这下不只是身上疼,她心口处也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感,她只觉自己好像在一刀一刀的被人活剐。
心口处的痛感快要让她窒息,她粗喘着气,手指紧紧抓着衣衫,额上泛起细密的冷汗,却不肯喊出一声。
恍惚中,那道士在自己眼前站定,他手中拿着匕的首却没有刺下来,对方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什么。
意识痛到消弭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他问自己:“你能撑到几时。”
道士冷眼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片刻后昏死过去,此刻公孙望舒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可估量的法力。
“从现在开始,你没有退路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公孙望舒,忽然肩头一沉,只听有人在他背后以一种十分玩味的语气说道:“搞出这么大动静,阁下事先可没和我打招呼,这是不是不太礼貌呢?”
“是你啊。”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四名鬼王中排名倒一,还坑死了同伴的那个。”
不用回头的都知道是谁。
祁穆玄道:“听我一位朋友说,你是个道士,知道的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神官和冥界勾结,说出去这判的可不轻啊。”他答非所问,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之意。
祁穆玄笑道:“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唯一有关系的是你要跟我走一趟。”
他冷笑出声:“就凭你。”
“受人之托带。”祁穆玄冷冷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战一触即发,那道士身手敏捷所外露的法力已然在神官之上,且不知这是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祁穆玄懒得去试探他实力究竟如何,既然选择打,那就用最快最狠的方式解决,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那道士身上挨了三剑后竟被祁穆玄一掌打出了血。
“有点意外,不过……”他回身一闪来到昏迷的公孙望舒面前,黑色的匕首抵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放我走。”
“玩赖是吧。”祁穆玄嘲讽道:“拿一个小姑娘当人质你算什么男人?!”
那道士摇头:“我可不想跟你走一趟。”
“不然你换个人质吧。”祁穆玄倏地一笑:“不然最后没法收场。”
此时的道士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忽然间一只手从后握住了匕首,他只觉右臂一阵清凉。
身后身后传来一道阴狠的女声:“你可以去死了。”
公孙望舒倒入那人怀中,道士被祁穆玄一招毙命。
“不信我?”祁穆玄甩着手上的血水问道:“还亲自来一趟?”
在公孙望舒走后,戚秋寒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以她的状态又没法追。
无奈之下,她找了祁穆玄,他来的很快,却在看到戚秋寒一身伤时不由分说的把送去养伤。
结果她一等等了一天一夜都还没个人影,又感觉到冥界某处法力波动又强又频繁。
于是她追来了。
戚秋寒道:“路过。”
祁穆玄:“……”
扯吧。
他上前抓着那道士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嘣”,那道士突然炸了。
糊了祁穆玄满身血。
他抹去脸上浓稠的血水,忽的一顿。
这不是人血……反倒带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
这是死鱼血!!!
祁穆玄嘴角抽了抽:“太恶心了。”
戚秋寒在一地残骸中看到了唯一的一块还算完好的皮,她微微俯身看了看:“不是人皮,是人造的。”
“洗!洗!洗!洗!”祁穆玄简直要吐:“我有洁癖!!!”
一瞬间闪了人。
戚秋寒:“……”
49.祸不单行
古色古香的庭院中,红色彼岸花开艳丽,幽幽烛火下,一白衣墨发面容略显憔悴的女子正安静的坐在凉亭中的石墩子上翻找着书本。
在她的脚边、周围、台阶上放满了古籍,她不厌其烦的细细翻看着每一本,柔软的青丝披在身后,她每每低头换书时总要滑落下几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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