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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公孙逸忽然停下问了戚秋寒一个问题:“猜猜她为什么关着自己。”
戚秋寒道:“说。”
“因为她把瘟疫融在了香火里,只要有人拜她,瘟疫就会顺着香火流到她身上。”公孙逸幽幽道:“谁都想活命所以谁都拜了她。”
“那天我被人推去找她,我看见了,殿中满是血迹。”
她一个人缩在那,发髻凌乱不堪,背影微微颤抖,整个大殿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公孙逸想去看她究竟怎么了,却被一股力量推了出来。
又过几十天后公孙望舒才终于露面,她表面看上去只是憔悴了一点没什么异样。
那个时候的公孙逸在忙着解决各地忽然出现的暴雨水灾、干旱地震。
有些地方旱的旱死,有些地方涝的涝死。
但自从公孙望舒出来后,所有的灾祸都开始逐渐减轻了。
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她自己开始频频呕血生病,怎么治都不见好,反而越病越重。
就在这个关头,公孙望舒却忽然要继位。
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有人默不作声。
总之,公孙望舒继位的那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呼啸,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分明是不祥之兆。
公孙望舒却在此时下令拆毁了所有人月神庙。
后来她露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再后来,羽卿国余孽起事混乱之时,她却忽然失踪。
“本来皇位是她哥的,她拿了不是自己的东西,搞砸了还心安理得的跑了。”公孙逸怒极反笑:“甚至还把一切都磨灭,继续在天庭安安稳稳。”
公孙望舒失踪后,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皇城一时间人心惶惶。
为了稳住局势,公孙逸去了战场,后来也死在了战场。
他有怨念和执念还未了,飘飘荡荡到了冥界,被千面点醒收作下属。
其实就是给他养花。
他有大把空闲,这期间他了解到了北靖灭国的原因竟是因为极寒天气,羽卿国灭国的原因是因为各地起义,可在他的记忆里明明不是这样的。
“所以你认为是她毁了一切。”戚秋寒道:“你想找她对峙。”
公孙逸道:“也可以这么说。”
“十日之内,后山。”
“大人请留步。”
戚秋寒刚在天庭落地,忽然被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
她侧身循着声源看去,便颔首行礼。
来者是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袍,苍颜白发的老翁。
——一位文神,敬儒。
他手中拿着一摞公文,身边跟了个女童怀中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盆红花。
“大人回来啦!”那女童见到戚秋寒很是兴奋。
不是小挽又是谁?
敬儒笑道:“你这大半年不在,这小丫头都快玩疯了。”
“我才没有呢!”小挽虚心的红着脸不敢抬头,却踮起脚尖十分小心的把怀中的花捧了出去:“伯伯刚刚给我的,这红花可好看啦!”
“您给的?”戚秋寒看着那花,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狠戾,却在抬头看向敬儒时变回了平静:“您确定她能抽出来时间养花?”
敬儒轻轻点头:“小孩子就是玩心太大,才总要找些事让她收心。”
小挽害怕被告状,连忙道:“伯伯不是还有事吗,不用送我啦,公文我也给您带回去吧!”
敬儒道:“谢谢。”
小挽扬起一个甜笑:“不客气。”
她也不嫌沉,一手抱花一手拿公文“哒哒哒”一阵风似的就跑走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小丫头无事献殷勤。”
“正如您所说小孩子玩心重。”戚秋寒道:“但又不想被唠叨。”
戚秋寒经常出去,一出去小挽便没人管,她便整个天庭的乱跑。
她伶牙俐齿见谁都哥哥姐姐的喊,又天真无邪总能哄的人人高兴,混的风生水起的同时,也间接性的让所有人默许了她的存在。
“大人可比小挽的玩心重太多了。”敬儒道:“大半年您都见不着个人影,老夫都快忙死了。”
戚秋寒微笑着颔首:“您辛苦。”
她不在,压着一些事没法处理有些又不能等,交给别人又不放心,于是把敬儒搬出来了。
敬儒笑道:“这半年天庭热闹的很,温醉那小子,后生可畏啊。”
戚秋寒不置可否:“禁闭都没关完。”
她走时,以“玩忽职守”的名义关了温醉一年禁闭思过。
“事实上,压根没关住。”敬儒道:“玄灵还被他断了一臂。”
一般遇到关禁闭不听话的,讲不通,便派几个武神强制执行。
没关住温醉,南宫黎去管,反而还被他打断了手臂。
“明理呢。”戚秋寒听此第一反应只觉不妙。
南宫黎能在武神中立足,完全是靠打出来的,他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新飞升的水神?
“那小子也不见了。”敬儒瞬间气上心头:“有你们这么当职的吗?!”
“上来多久了?说不见就不见当过家家?!”
戚秋寒点头默默听训。心中却在想着那二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下凡没走多远,是为了试探明理,他如果不着急抓自己就证明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结果南宫黎忽然出了事,明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敬儒训每几句戚秋寒就点点头,表现的态度十分认真,实际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忽然间敬儒朝她身后伸手,厉声道:“老夫说过多少次,天庭不允许私自打架!更不许暗箭伤人!”
戚秋寒猝然回头,袖中折扇扬起一挡,却还是被箭气逼的后退几米。
那箭被扇子挥到地上化作了一滩水,而此时敬儒手中握着的箭,也化作了普通的水。
那是两支由水化成的箭矢。
“试试喽,听闻能飞升的女神官都不简单。”
来人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长着一张天真无害讨人喜的脸,眼眸清澈如水,墨发束起,身着玄衣,衣上用暗紫色丝线绣水纹,手腕带铁护腕,脚下踩一双黑靴。
——新任水神,温醉。
戚秋寒理了理衣袍,语态平静的纠正道:“能飞升的,有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
“你就是戚秋寒?”他漫不经心点评道:“本人名不副实。”
“原以为比之下届女修总要强点,也不过如此。”
戚秋寒神情淡漠语态不冷不热:“我若名不副实,人人闭着眼都能飞升。”
温醉浅浅一笑:“巧了,我就是闭着眼飞升的,现在的天庭也不过如此。”
戚秋寒道:“万里挑一的飞升,这里也全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你又算什么。”
“倒也不必如此认真……”然而温醉话还没说完,戚秋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可以说她连余光也仅仅只是给了他一瞬。
相当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年轻人切莫浮躁,不要到处惹事生非。”敬儒也拂袖而去。
戚秋寒来到月神殿外,殿门紧闭,白霜懒洋洋的趴在门口闭目养神。
“哒哒哒——”
身后一阵蹦蹦跳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大人来啦!”小挽大喜过望的跑过来:“姐姐可想你了,天天念叨着你会不会来,还一直问我你以前的事。”
戚秋寒平静如死水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波澜:“那你说了什么。”
小挽笑眯眯道:“我说大人怎么会不来呢,小挽看得出来她很在意姐姐!”
戚秋寒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忽然道:“以后,也唤我做姐姐吧。”
小挽一听顿时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但是又忽然很不理解的问道:“以前不是不允许嘛?”
她被戚秋寒救回来时,发着高烧忘了很多事,她一直病着,戚秋寒便一直细细照顾她。
她不知道戚秋寒是谁,也记不太清自己是谁,只是一直留在这,她喊对方姐姐时对方却不允。
戚秋寒道:“现在可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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