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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降下一道白光,二人双双被光芒包裹,接着彻底消失在了世上。
天道为这世间主宰,他们竟敢以剑峰相对,如此大不敬之罪。
还有命在吗?
又如何找的到呢。
戚秋寒道:“之前在冥界就知道了。”
“快入冬了吧。”她轻声道:“我想去山河间再看看。”
戚秋寒道:“我与你同去。”
“不了。”公孙望舒微微摇头:“我不需要你了。”
戚秋寒什么也没说,只沉声回了个“好”字。
良久,公孙望舒缓了缓跪麻的双腿十分缓慢的站起身。
行至门口,她忽然有片刻驻足:“已经够了,我还不清了。”
“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趁着还有机会什么也别做了。
一切都不可逆,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还不清了。
戚秋寒沉着脸,在公孙望舒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她抬手,沉重的殿门瞬间关闭。
她猛地把公孙望舒捞回来,圈在怀里忽然重重落下一吻,亲的又凶又狠。
公孙望舒几次想推开她,换来的是她拦腰的手更加扣紧。
她不挣扎了,一滴清泪自她眼尾落下。
这么些天来积压的一切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等戚秋寒终于亲够了她才肯勉强放开她:“卿本佳人,何故落泪。”
戚秋寒道:“从此你还清了。”
她言罢转就走,大门敞开,没有丝毫停留。
她面目眷恋与不舍在踏出去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让她走,让她远走高飞。
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公孙望舒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开口道:“预祝你此后无灾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以后你干什么都可以,但总之就是、、别再等我。”
“你白救我了,我这一生,原本就是个笑话……”
世外不知处,姻缘树下:
戚秋寒长跪于此。
四面八方云雾缭绕,天也茫茫,地也茫茫。
唯有那巨树之上的红线最为夺目。
“我说,你别跪着了。”
在那满是红线交错缠绕的树枝上躺着一位醉玉颓山的红衣男子。
——姻缘神。
“真、真稀奇啊!好久,久没有人…来找我......”
“几百年、凡人都没多少……何况你们这些神仙。”
戚秋寒道:“你也位列仙班。”
他哈哈哈大笑:“切,我又不管事。”完他的脑海中闪过刹那间空白,又接着道:“好呗,差点忘了也算个神。”
尽管他的存在感都没一个灵官高。
他大咧咧的躺在树上拿着酒葫芦猛灌几口,衣袖随意一擦:“不过这外边是怎的?现在人家都求权求势,你咋来我这求上姻缘了。”
他几乎与世隔绝,已经不记得自己待在这里多久了。
戚秋寒问道:“都是如此,我便不能来吗?”
“可以啊!想求啥、就求啥。”他闭着眼喝脸上满是醉意。
戚秋寒看着那姻缘树:“我想求一个缘尽缘灭。”
“你修无情道啊?”他拒绝:“想走后门作弊?想的美!”
戚秋寒道:“我不修无情道,我只是不想要这段姻缘。”
他忽而仰天大笑:“天真,你以为姻缘说断能断?它就是个孽缘也得到头才能断!”
戚秋寒道:“你能断红线。”
司掌姻缘的神自可有办法断去一切缘。
“你说起这个啊,我倒是有点印象。”他道:“六百年前有个跟你一样的,来找我要把自己的红线剪断。”
戚秋寒道:“然后?”
他道:“剪了呗。”
戚秋寒道:“公然走后门。”
“帝君的面子我能不给吗?”他醉醺醺道:“况且她本就不能要,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戚秋寒道:“剪断之后呢?”
“断情绝爱了呗。”他道。
戚秋寒道:“这倒确实不失为一个修无情道的好办法。”
“想太多,说着玩呢还当真了。”他道:“我们只管牵线,线断就是缘尽缘灭,爱与不爱都还在你们自己。”
戚秋寒道:“那说的绝对了,也不算断情绝爱。”
“对有的人就是。”他喃喃道:“你这些年活的挺通透啊,就偏偏在这件事上吊死,明知有缘无分还偏要尝试。”
戚秋寒笑问:“像我这样的很少见吗?”
“见多了呢。”他也笑:“这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日久天长。”
日子久了时间长了什么都会淡去。
什么都是过往云烟。
什么,都不可追。
戚秋寒很执着:“我不听道理,我只要剪红线。”
“麻烦你弄清楚。”他道:“咱俩究竟谁是干这个的?”
“那你就别喝了。”戚秋寒挥手抢走他的酒壶。
他手中一空登时大怒:“无礼!还我!”
“红线。”戚秋寒道。
“给给给!”他手中召出两条接在一起的红线。
戚秋寒拿过,将酒葫芦还给了他。
这两条红线密不可分缠的死紧。
他抱着酒葫芦怒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戚秋寒道:“给把剪刀。”
那剪刀才是断线的关键。
“一个个都真有意思,你可想好了。”他扔了把纯白色的剪刀下来:“两方的红线都不愿意放,又不是急于当下。”
“断则缘灭”他凉凉道:“缘灭不可逆。”
“哦。”戚秋寒应了声,下剪子的手却没有迟缓。
她剪断的瞬间,两条红线却疯狂的想重新牵在一起。
他挥手收回红线:“放心吧,你自己断的,接不上。”
戚秋寒道:“它如何能消失。”
他道:“神形俱灭就没了。”
“如果有一天,她来了。”戚秋寒诚恳道:“请您转告她,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他摆摆手:“知道了。”
“多谢,告辞。”戚秋寒起身离去。
一路上,自她双手滴滴答答的流出鲜红血迹滴满了归途。
舍得吗?
如何舍得!
只是不舍不行。
“真是痴情种。”他躺在树上仰着头继续大口大口喝酒。
手中那被剪断的红线却倔强而又疯狂的重新牵在了一起。
他满是醉意的眼神看着那抹蓝色背影有一刹那的清明。
“可缘这种东西,谁说了算啊。”
再来一壶酒。
59.反被算计
戚秋寒拖着已经快要跪残的双腿,勉强撑着回了天庭。
刚进殿便有一灵官上前低声道:“大人,敬儒大人等您许久了。”
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便看向了殿中那苍颜白发的身影。
“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戚秋寒颔首行礼,接着比了个“请”的手势带他去了院中。
偌大的院中空空落落仅放一张石桌和几盆花。
他们在石桌边落座,马上便有人送上了茶点。
戚秋寒道:“大人这般急着见我可有什么要事?”
敬儒的脸色实在差的很,但语气还是在尽量平和:“这一个多月你又去哪折腾了?”
一个多月?
戚秋寒还以为自己只走了一个时辰。
不过也并不意外。
早想过他那里有时间差。
她答非所问:“您这脸色又被谁气着了?”
敬儒脸色铁青:“冥界一统了。”
“情理之中。”戚秋寒毫不意外。
原先冥界四方鬼域四个鬼王,谁也不让谁。
后来三个殒命,维持的微妙宁静也随之破裂,
一下子少了三个对手。
这大好的时机何不趁机把握。
彻底掌管冥界。
“什么叫情理之中?”敬儒不知道她是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怎么样。
他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怒意:“千面就不是个善茬!能查到他的东西寥寥无几,甚至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他此前一直默默无闻,等到鬼王陨落的差不多了才趁机起事,法力深浅也摸不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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