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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藏在暗中等时机,闲来顺手推波助澜。”戚秋寒道:“本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千面一直半点乱子都不捅,安分的就像东方鬼域没人似的。
直到最近几次才冒了头。
可他每一次都在旁的看戏很少插手,摸不清他的能力。
但能借机直接一统冥界的也不会是什么软柿子。
敬儒脸都黑了:“且不说如此,万一他突然打天庭怎么办?”
戚秋寒笑道:“打架这种事,您应该找武神商量。”
“这就是重点。”敬儒道:“之前在海上你们有所顾忌可以理解,最后大批人挂彩到现在都没修养过来。”
大批人没好全,加上明理折在冥界,南宫黎被贬下凡。
如今千面风头正盛,万一他就趁这个时候来呢?
戚秋寒宽慰道:“您老人家未免也太过紧张了。”
敬儒道:“我听闻南宫黎先前与冥界交往匪浅。”
戚秋寒点头:“您是怕他倒戈去冥界?”
敬儒忧心忡忡:“只怕他对被贬一事怀恨在心。”
“您放宽心。”戚秋寒笑看他:“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敬儒:“……”
一时竟分不清她的意思是在损南宫黎还是说他会真的去冥界。
“也罢,我让人多留意下。”
戚秋寒道:“有劳。”
“还有件事。”敬儒忽然正色道:“池清瑶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戚秋寒装不清楚:“谁知道呢。”
敬儒不依不饶:“他的法力究竟怎么回事?”
戚秋寒道:“本来就是他的。”
当年战事结束后。
跟池清瑶一起去的,没几个人活着回来。
有些连尸首都找不到在哪。
他什么都做不了。
备受打击之下自己把法力全封在了竹箫中。
而今不过是把法力放出来了而已。
“可那名册上的名字墨迹都还未干!”敬儒逼问道:“请问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名册上所有人的名字自飞升那一刻开始便写在了上面,池清瑶飞升八百年多墨迹怎么可能还是湿的!?
那明显就是有人刚写上去!
“有此等事。”戚秋寒道:“待我去看看。”
她说罢便起身,敬儒立刻抓着她的手腕,把欲走的她逮回来。
“未干的字迹老夫可太认识了。”
笔锋凌厉,那分明就是戚秋寒的字!
那上面的名字就是她加上去的。
而她,恰好有这个权利。
戚秋寒道:“您的意思我懂了,若是有人仿写我的字呢。”
敬儒十分肯定:“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资格?”
众神名册只由帝君和天庭第一文神掌管。
旁的人可以看,但绝对做不到在上面勾画什么。
戚秋寒道:“看来您今天是有备而来。”
怪不得在这等着呢。
敬儒提醒道:“你最好趁现在没人发把一切推回正轨。”
戚秋寒却笑了笑。
敬儒道:“你笑什么?”
“既知道是我干的还来提醒我。”戚秋寒道:“您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空气中危险的气息弥漫,他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劲。
戚秋寒自己干的事她能不知道?
敢这么干一定是为了谋得什么东西!
她既然大大方方的干了就不怕有人借此做文章!
他过来劝说简直是羊入虎口!
“你想干什么。”敬儒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
戚秋寒转身一扇子果断将其割喉。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她缓缓道:“第一文神得到了日子久了,也就是个普通称呼。”
“帝君,不过是对掌管天庭者的称呼。”
“你!狼、子野心……”
敬儒瞪着她,慢慢倒了下去,最后只咬着牙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知道戚秋寒不会那么容易放他走,但万万没想到她下杀手这么果断。
戚秋寒细心抹净扇子上的血。
西方鬼域,大雨滂沱。
戚秋寒执伞,轻车熟路来到宅院中。
只见那凉亭柱边半靠半倚着一人。
“稀客啊。”
白色油纸伞下戚秋寒轻笑一声:“果然在这。”
“没地方可去。”南宫黎也笑:“怎么,同是天涯沦落人?”
被贬之后也没个落脚点,他思来想去也就来这里了。
戚秋寒道:“看来交情的确不错,他还允你在此。”
南宫黎道:“你不也自由出入冥界。”
都是钻个空子而已。
“那就不好闹太过了。”戚秋寒慢慢撑开折扇。
南宫黎道:“我听说清瑶回去了,是你干的吧?”
虽是询问但语气却格外确定。
“是啊。”戚秋寒大方承认:“不过就是在名册上加几笔。”
这对于她而言又有何难?
南宫黎歪头看她:“我怎么看你的衣袖上好像沾着些血迹。”
她右手袖口上沾着些红血渍,小小的一点,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
她不遮不掩:“眼力不错。”
“谢谢。”南宫黎悠悠道:“那么你来此作甚?”
戚秋寒手中折扇微扬:“取你性命。”
南宫黎在原地没动,唇角微勾:“好啊。”
而此时空中两支利箭袭来。
一支射在她脚边,另一支则射穿了她拿扇子的手。
她吃痛间伞被丢在地上,不得不倒退开来。
此时贯穿她手掌的是一支波光粼粼的水箭,同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法力被这水箭压制。
戚秋寒顿感不妙,这箭她认得。
——温醉的箭。
那黑衣少年执伞而来:“你还真不好解决。”
戚秋寒分别看了看他二人,忽然冷笑道:“就说怎么那么老实,原是有了靠山啊。”
就说他怎么能这么轻松被贬。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付诸东流,你借势而上。”南宫黎笑道:“我不甘心。”
事到如今戚秋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醉飞升,他不好再像解决先前那个气运之子一样。
可温醉往上走的速度太快,南宫黎没法解决他了。
可是他如今没办法,不代表温醉以后没办法。
为求己安,那便只能给他做事了。
设计弄死明理,原是想一起解决戚秋寒。
可温醉来的太是时候。
不、或者说,本就都是设计好的。
南宫黎先前就知道戚秋寒会养魂法,但是他得让温醉相信。
可那诅痕在身上戚秋寒又怎么会给他看?
所以故意卖破绽给明理,再引戚秋
过去。
明理为了把南宫黎做的事揭到明面上,只能寄希望于戚秋寒。
为了胜算更大只得把诅痕转走,让她恢复法力。
温醉破开牢房的一瞬间,他正好看到了明理身上未退完的诅痕。
“蠢货。”戚秋寒笑骂:“是真是假你又何以求证?”
“月神,温知许。”温醉道:“可是我找来找去,月神也只有一个公孙望舒。”
南宫黎接话道:“我之前发现北靖国和羽卿国的事好像可以查证了,不巧呢,刚好找到了公孙望舒私下凡间的事,运气好又逮到个人,说她还当了国主,但最后失踪了。”
“一帮人找了六百多年都没能找到的人,如果在六百年前就已身死,倒是就不那么奇怪了。”
“更何况她没被贬,又为什么要再飞升一次,刚飞升就被你截胡,更巧的是,你还改了她的名字。”
这不就是纯纯掩人耳目吗?
公孙望舒以神职干扰凡间命数,天道必不会轻饶她。
一死了之倒是最轻松,可人死一切都得重来。
神不入轮回,那么想活生生的回来便只能用养魂法。
可是用此等秘法被这个人的命格却改不了。
戚秋寒担心东窗事发便改了公孙望舒名字。
她都能为公孙望舒练邪法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那么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南宫黎知道的事,所要做的就是让温醉也相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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