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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情话,就已然餍足了。
***
日上三竿,蜷窝在怀里的人羽睫轻抖,哼声软得能掐出水来。
时璎心都化了,她捏着寒止的耳尖,把玩着那点红痣。
“醒了?”
寒止还是昏昏沉沉的,她蹭了蹭时璎的臂弯,好一会儿才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时璎温柔的笑颜,她觉得时璎比寻常还要温柔。
怔怔瞧了几瞬,寒止忽然将被子拉高,一把罩住了自己的脑袋。
“没醒。”
时璎失笑,她隔着被子揉了揉寒止的脑袋,“我不要了,你出来吧。”
滑进被褥里的人被骗了太多次,当即想逃,腰身被一把箍住。
“不许跑。”
身下的床褥干燥,显然是时璎换过的,但酸软无力的感觉还是让寒止想起了昨夜自己失控的模样。
她真的要羞死了。
“平素一张小嘴不是很能说吗?现下是怎么了?”
时璎明知故问,圈在身前的人又挣扎了两下,许是真被折腾狠了,只这几下扭动,呼吸就乱了。
将被子掀开,寒止白皙的后颈随即展露。
时璎看了一眼,又重新用被子罩住她。
冷静!不能再来了!
刚呼吸了半口新鲜空气的寒止:“?”
昨夜太激烈,两人来不及温存,寒止就睡死了,时璎帮她擦洗时,在她侧腰和后背上发现了许多极为浅淡的疤痕。
别说触摸,若是不仔细瞧,都看不出来。
时璎一道一道地打量,她敢肯定这些都是锐器所伤。
翻过寒止的手臂,时璎摩挲着她臂弯里那道疤,两人敞开心扉那日,这伤还未痊愈,现下疤痕已然淡散成了薄粉色。
寒止定是在擦祛疤的药膏,如此推算,她脊背腰侧的伤也不过是八九月前伤的。
约是两人相遇前不久。
谁能将寒止伤成这副模样?
时璎再一次想到了寒无恤。
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寒止长发卷蓬,像是被揉昏头的小狗,只知乖乖贴在主人身边。
她眼角薄红,一双眸子仍旧潋散着水光。
隐忍的喘息,涣散的瞳仁,颤抖的身体……
时璎垂眼看着她,寒止觉察到她的眼神,弯唇一笑。
“掌门,你想要什么,都写在眼睛里了。”
寒止探出手,掐住时璎的脖颈,“这样很危险。”
时璎任由她捏着自己的命脉,“所以,我在想什么?”
带着凉意的指腹摩挲过喉骨,时璎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却又克制着自己不要反抗。
寒止愉悦极了,她主动吻住时璎。
点到为止,像是奖励,从始至终,她才是主人。
“掌门想亲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第68章败局
“掌门想亲我。”
两人双双滚在榻上,昨夜的温存捱到翌日正午才开始。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寒止面色潮红,她趴在时璎身上,揪着她的衣裳不肯松,“不要再欺负我了……”
时璎对她自讨苦吃的行为,暂且选择了放过,“寒止,你昨夜睡得很安稳。”
她是寒止的枕边人,这人不常说梦话,凡说必提到三个字眼。
残废、爹爹和娘亲。
“你想知道我的过往。”
不是问句,寒止很平静地陈述。
多疑的人必定敏感,时璎应该早有察觉,一直没问该是怕冒犯,但方才开了口,想必是忍不住了。
寒止没想过要隐瞒,但是也没想过要主动提。
“我看到你身上没散干净的痕迹了。”时璎一五一十地讲,“你爹……是不是待你不好?”
时璎想到了船上那次,寒止哭得肝肠寸断,显然是受了委屈。
“他恨我。”
寒止敞开了心扉。
“我娘亲还怀着我的时候,被天鹰门、真清门、落苔教以及蜇海派追杀,她受了重伤,还是执意要把我生下来,我刚出生,娘亲就去世了,许是生我伤了元气吧。”
时璎心里一紧。
“我五岁以前,寒无恤待我还算好,至少像个父亲,可我五岁半时,有一天夜里,他忽然闯进我的寝殿,想要掐死我,我那时候压根反抗不了他,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从那夜起,一切都变了,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那份恨意的由来。”
寒止没称呼寒无恤为“爹”,一直唤的是大名。
“他逼我练武,我这手残废,起先学得很慢,他就拳打脚踢,后来我再长大些,他就直接上刑了。”
寒止本想略过刑罚的内容,她怕时璎太揪心。
“什么刑罚?”
寒止顿了顿,眼神几变。
踩钉板、滚烙铁、割膝跪冰……①
她有一瞬想要将这些花样说出口,光是听着便觉得血腥恐怖,定会博得时璎同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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