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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地的纸钱。

寒止死了。

时璎也就死了。

作者有话说:

寒止:啦啦啦~休假第一天~

时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感谢观阅~

第85章无量

折松派自建起,规矩代代累加,如今更是杂繁死板,四阁中又另设有阁规,年年删修,反复不定。

各阁长老只顾阁中之事,虽各掌一隅,但互通有碍,监察不及,必生腐败,重华敛财,气阁长老贪地,已然是恶果。

为老不尊,徒有年岁而无德行的人不在少数,以长辈之名,行荒唐之事,干预门中事务,欺压青年才辈,是折松派的沉疴痼疾。

每月一次的擂台,起初旨在督促门中弟子要勤加练习,而后却滋长了攀比功利的风气,同门理应相亲相助,而非互妒互伤。

训诫堂里刻着“清正”二字,时璎后又加了两字。

自强。

再兴师门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去陈腐,收阁权;荡沉疴,扫弊病;肃门风,明善恶。

半年晃眼就过,时璎不是在孤鸾殿,就是在习武堂。

戒真见她日日忙得不可开交,想劝,又清楚自己劝不了。

他只能在用膳时,或是夜深时,假装路过孤鸾殿,偷偷观察时璎的情况。

“师伯。”

时璎手中笔一顿,她抬眼朝殿外看去,只见戒真又在门口徘徊。

“夜里风大,您怎么不进来?”

她站起身,大步将人迎进来,“您坐。”

“欸。”

戒真本来就沉敛,对待时璎更是严师之态,有关切也不挂在嘴边。

寒止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

“高处不胜寒啊,她一个人坐在掌门之位上,难道不会怕吗?她需要的是您的支持和信任,而不是没完没了的苛责。”

短短半年,时璎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多了几分沉静和定气。

不到三个月,四阁中掌事的,就全换成了时璎的人,行事做人,她竟也学会了恩威并施,终于有了些圆融通达的意味。

门中弟子对她的态度也是转变迅速,曾经的畏惧多是变成了崇敬,时璎不会厚此薄彼,内门与外门,她都一视同仁。

每月一次的擂台,不再只论胜负。

凡有进步,表扬;

遇瓶颈难突破,但百折不挠,也表扬;

输了剑招,但不自轻自弃,更是要表扬。

……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沉下心来,钻营剑招的,就苦读剑谱,同门间交流切磋,也不再相互遮掩;辨识草药木材的,就扒着一丈高的典籍日夜啃;研究奇门遁甲的,一个机关法阵能摆上半月……

急于求成的浮躁之气,癫狂扭曲的功利之心,都在被慢慢摒弃。

打压、贬低与辱骂,都是明令禁止的。

千万年能出一个惊艳绝世之辈,是折松派的福气,但千万凡俗弟子,至少得平安康健。

时璎不能让他们步了自己的后尘。

戒真不知道时璎如今坐在掌门之位上,还会不会害怕,但他安抚不了曾经的时璎,只想替现在的她多分担一些,哪怕只是让她今夜早歇息。

“您不必忧心我,我才二十几岁,少睡几个时辰,不碍事的。”

时璎隐约笑了笑,是个安抚的神色。

戒真瞧着她的笑,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了。

时璎只能隐忍,就算她再难过,也不能放着山门事务不顾,她甚至都不能堂堂正正地替寒止办丧事。

如今忍耐,曾经忍耐,时璎一直都身不由己,一直都在“忍”字下如履薄冰,委曲求全。

凭什么?

“那也不能夜夜都在这台案边耗着,我……”

戒真顿了顿,“我给你打了一张小床,用的是阴山下的木料,能助眠安神,过几日就搬来这屏风后,你若是来不及回屋,小憩也是好的。”

他最讲规矩了,时璎从前刚学着处理山门事务时,因为太困了,趴在台案上睡了一小会儿,左手就被他拿戒尺打肿了。

“堂堂掌门!在这严肃之地,怎能如此懒怠!简直不成体统!”

时璎有些恍惚,他的师伯居然让她在孤鸾殿睡觉,还给她打了一张小床。

“寒……”

戒真虽然及时刹住了,但时璎心里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师伯从前待你,总是先当你是掌门,后才当你是亲人,是师伯做错了。”

时璎淡淡摇了摇头,台案上的烛光昏黄,她只道:“都过去了。”

她没有心力再计较了。

“好。”

晚渡端着热汤踏进殿里,“戒真前辈好。”

她将汤碗双手递给时璎,“掌门,请用。”

“我不是说了,这些事情交给膳房做就好了,你又何须亲力亲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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