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擦拭酒杯的男人,欧阳真低头笑了笑,走进这个不算熟悉的大厅。
“喝点儿什么?”
她摇头,任由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你知道,每次当傅司瀚有烦恼的时候,他也会来我这里坐坐。”男人放下酒杯,走到了她面前。“你们这些和钱打交道的人,好像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烦恼。”
“我才不是因为这些。”欧阳真哑然失笑,她倒是很愿意自己是因为钱的事情烦恼。
“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我不会喝酒。”她连忙摆手拒绝,上次喝酒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位男士面前。
“所有酒鬼在喝第一杯酒的时候都这么说。”不知何时,凌勋的手里多了一个装着暗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谢谢,但是我只是想来这里坐一坐。”欧阳真的眼神很真诚,她唯一可以想到的避风港,只有这一个地方,她不想失去它,同时也不想对它失望。
“OK,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男人耸耸肩,转身消失在大厅里。
沙发上陈旧的味道让欧阳真感到安心,不知道凌勋从哪里买来的这些宝物。她闭上眼睛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慌忙睁开眼睛的她,俯下身干呕。
她不想回忆,一点儿也不想,耗尽八年的时间得到这么一个让人心痛的结果,没有人会不觉得恶心。
现在想来,时赫恩应该从很早之前就厌倦自己了吧,但是自己总是选择性忽视,总拿“他累了”“他很忙”来骗自己。
不知不觉,她已然泪流满面。那不是别人,是自己最大依靠,一度是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大的理由,他就这么背叛了自己,毫不留情的。
“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女人。”男人吹了个口哨,坐在她的身边。“据我所知,你人生中最大的痛苦,早在八年前就经历过了。”
把头深埋在腿上的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泪水和鼻涕让她呼吸困难。是啊!和当时的肝肠寸断比起来,现在的痛根本不算痛。
“不管是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和傅司瀚说一说。”这一刻的凌勋严肃无比。
“我不能。”
这种事情怎么能对他说的出口?他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为时已晚。”
大厅的门再次被推开,寒冷的风迫不及待的在男人前面率先钻进房间。
“不好意思,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凌勋站起身,对着她微笑。
“这就是你要请假的理由?”男人的表情比外面的温度还要冰冷。“还是说,这是你要就诊的医院。”
“对不起,我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稍微呆一会儿。”欧阳真现在只想冲凌勋脸上泼开水。
他真是疯了才会把这个男人叫过来。
“休息好了吗?”男人的语气语气依旧冰冷。
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递到她的面前。
“没有。”欧阳真抱着水杯,两眼空洞无神,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男人没有接话,静静地坐在椅子旁。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欧阳真觉得天都要黑了。看着孤寂静默的房间,她突然有了开口的决心。
“傅司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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