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有没有，爱过谁？或者说，正在爱着谁？”

男人一愣，随即摇摇头。

“那凌勋让我和你说什么？你根本无法感同身受。”欧阳真无奈的冲这个还没有“情窦初开”的男人笑了笑。

“说吧。”

“没用的。”她摆摆手，和这种人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说。”

男人的固执差点儿把她逗笑了，原来他也这么八卦。

“我失恋了。”她凑到男人耳朵边，轻声说：“一个男人骗了我八年。”

“然后？”男人似乎并不意外。

“然后我现在仍然下不了决心，放弃他。”她坐直身体，看着他深邃到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男人点点头，抬眼回应她的问题。

欧阳真一愣，那双迷人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疼痛，难道他真的能感受到吗？还是说，他说谎了。

“你有过爱的人，对不对？”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快速说：“你现在还在爱着她，比我的爱还要多，所以那你才觉得痛，是不是这样？”

男人没有停留，径直向后院走去。

他心虚了，他不敢回答自己的话，更不敢和自己对视，因为眼神会出卖他，即使他的嘴上说着不，可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那种深不见底的哀伤，在父母的葬礼上，她见过一个又一个，绝对不会错的。

“你说了啥刺激的话？那货正在角落里自残呢。”凌勋从房间里探出头。

“他怎么了？”

“慌什么？坐下。你放心，他有分寸的。”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欧阳真快步走出大厅，后院的门快速打开又快速合上。

“吸烟就是你说的‘自残’？”

“难道不是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吸烟对一个优秀的调香师来说，简直是毒药。一旦上瘾，那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经常吸烟的人身上，总是带着或重或淡的烟草味，这对于经常要做香味辨别的调香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干扰。而且烟草的味道不是可以随意清楚清除掉的，很多调香师在宣布结束研发之前，连烟盒都不会碰一下。

“他经常吸烟吗？”

“偶尔。”看着院子里一直皱着眉头的男人，凌勋接着说：“很多人都知道吸烟的危害，但是他们戒不掉，我相信那货的毅力，前提是，他愿意戒的话。”

冲进院子里的女人一把夺过来傅司瀚手里的还在燃烧的烟蒂。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

“回去吧。”傅司瀚没有说话，无视窗户边正在做鬼脸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后院。

“一定记得监督他。”

欧阳真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