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朝雨轻尘过来,见王爷一瘸一拐地走着,都被吓到。
贺东风却低笑:“你们的王妃实在厉害,她自己不会武功,却能制出克制武功人的东西来,别说宵小之辈能摸进去,就是大内高手都要未必能闯进去。”
朝雨轻尘不敢相信,方才见那管家模样的老人出来开门,似乎里头也没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们不信?来,绕到后门去。”
主仆三人绕到了傅府后门,贺东风让朝雨轻尘试着劈门而入。
朝雨轻尘特意用手按了按那门,没发现异常,门边也没有触到机关,于是他们一起运内力,轻易将门给劈开。
“爷,这门跟属下曾劈过的一样,没啥特别。”
贺东风敛了敛神色,是么?这么轻松就能进去?
朝雨轻尘小心地踏进门槛一步,四周没有弹出飞镖之类的,他们松了口气,另一只脚也迈进去。
却在这时,朝雨忽然感觉到了脚上触到了绳子,他匆忙大喊:“小心!”
轻尘缩回脚,却已然太迟,绳子被绊,两边收紧,两人还不及退出门去,就被绳子牵动悬在顶上的大水桶,哗啦啦的水泄下来,淋了朝雨轻尘一身。
若只是水的话,两人还不觉得有啥,偏偏淋湿了他们之后,另一大桶紧接着泄下,却是一桶泥灰,因他们湿着,那泥灰全沾在他们身上,连头上眼睛都未能幸免。
“快走。”轻尘与朝雨跟瞎子一样往后退,本以为门槛就那点高度,抬抬脚就能退到门外,却不料想门槛却升高了,他们被绊倒,往后栽跟头,一把吊在门上的剑被震动往下刺过来。
若不是朝雨轻尘习武多年,即便眼睛模糊感觉还是敏锐的,他们凭着危险降临的直觉迅速向两边绻缩,那把剑直直刺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缝隙,只差那么一点,便要见血。
“呼,呼!”朝雨轻尘双手一抹眼睛,看到那柄剑时都险些喘不过气来。
贺东风在外头见着他们铩羽而归,同样心有戚戚然。傅千夙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人,翻墙的被铁丝铁钉扎,劈后门的差点劈死自己,她还藏着多少“吓人”的机关?
“王爷,看来今夜别想进去了。”轻尘可怜兮兮道。
贺东风无奈:“撤了。先找个地方对付一宿。”
可这里离京城好一段距离,最近的客栈都得一个时辰,于是他们逛遍了这杏村,才找着一处土地庙还算能挡风。
别说贺东风,连朝雨轻尘都暗叹,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最最算不过的还是王妃,若雁朝有多几个她这样的女子,便是上战场杀敌都没有男人什么事了。想他们一身武功,竟被她设下的这些机关撂倒,传出去定会笑掉人大牙。
而傅府里,千夙做噩梦惊醒,听到外头林伯和林婶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也不知有什么事,她索性披了厚厚的棉袄起来。
“林伯。”
“吵到符姑娘了?”
千夙看着各自手提一木桶的林伯和林婶:“有贼闯后门了?”
林伯应:“正是。方才听到敲门,老奴去开门,那骗子说来找夫人,老奴直接关门。本以为他们会走,谁知竟然想翻墙进来,被铁丝划伤还不罢休,绕到后门去,竟直接劈门进来。幸好符姑娘早就设下了机关,这不,他们被淋了一身湿,又被泼了一身泥尘,栽了跟头,看到那柄剑落下魂都没了。”
林伯方才躲在柱子后目睹了这一切,想着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宵小之辈了,连狗都不用养了,还是符姑娘有法子。
千夙听到这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林伯那些贼人长什么样。
“几人倒是长得不错,个儿高一身的劲,那个穿藏青袍子的一脸富贵相,那袍子还绣了银丝,不知是哪儿偷来的。”
藏青袍子绣银丝,呵呵,贺渣渣找来了。也就是说,她的快活日子过完了。
千夙冷笑一声:“林伯林婶做得好,明儿个他们要敢来,直接拿棍子将他们轰出去。”
不过,明儿个他们还能来么?这么晚才回京城!如果他们不回京城的话,就只能在杏村找地儿歇了。
千夙计上心来:“林伯林婶,那几个贼敢找到咱们这儿,多半是留意已久,专拣大宅子偷东西。我怀疑他们并未走远,一场来到不摸走些东西那些贼是不会轻易走人的。眼下,还有哪儿能躲藏的?”
“啊,土地庙!不行,老奴得去找村长,大伙一齐把贼拿下。”
林伯说着就打灯笼出门了,先是找了村长,再挨家挨户找了壮丁一块去抓贼。
而土地庙里的贺东风主仆三人,因赶来杏村便很累了,又被那些个机关整了一番,一躺下就睡得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
等他们醒来,地主庙外头围满了村民,个个喊打喊杀,再有人直接拿臭鞋子砸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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