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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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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一路都在回味今日与陆行焉的那个吻。

她的性子矜持,平日的言行皆有她的方寸,从不主动索取什么。

方才二人亲吻时,她主动吮了自己的嘴唇。他心中阴云被陆行焉这小小举动一扫而尽。

至城主府,骆城主已为他备好最精贵的纸币。骆城主请他入屋,谢公子不多寒暄,提笔在画纸上挥墨。

墨汁散着松香的味道,沁人心脾,笔亦用得顺手。

骆城主道:“骆某粗鄙,论起笔墨纸砚,只晓得玳瑁笔,燕州墨,匪山石砚,及宣阳纸。虽知谢公子恃才傲物,这些物件对您来说太甚俗气,但也是骆某一片心意。”

谢公子将笔尖蘸入清水坛里涮干净,扬臂挥走笔尖的水珠。

“此画既赠骆城主,骆城主提供的笔墨,即是最好。”

骆城主见谢公子以准备罢,吩咐小厮:“去唤槿娘。”

片刻后,槿娘携着抱琴的婢女而来。

寒风劲雪的天气,槿娘一身鎏金华服,半露的香肩在风雪中冻得成粉红色。

骆城主道:“我初见槿娘,便被她琴艺吸引。望谢公子能将此生此景存于纸上,即便百年归老,骆某也仍记得与槿娘初相遇时。”

谢公子轻撇一眼槿娘,道:“骆城主此番心意,实令人感动。”

槿娘坐在雪景前方入画,身后冷风吹着,她好似感觉不到寒冷。

槿娘问:“槿娘可是要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的声音娇媚天成,任何男人听了都要骨软筋酥。

谢公子怜香惜玉道:“至少三两个时辰,你若一动不动,只怕画完人也废了。只需如平常一样抚琴即刻,也不至于太过枯燥。”

槿娘对上这位小侯爷的眼,见他虽是纨绔公子做派,却是双目含情,一双眼仿若有魔力,引人不自持。

谢公子向槿娘浅浅一笑,一双桃花眼中的情意都快荡漾出来。

浪荡又深情的男子,最叫人抵挡不住。

谢公子提笔,慢条斯理的在纸上构图。

过了一个时辰,谢公子仍在不疾不徐地上色,槿娘亦不作停地抚琴。

骆城主还有其它的约,他为难道:“骆某有事得暂时失陪,谢公子有何吩咐,找人给我传话即刻。”

谢公子道:“作画不可急功近利,耗时漫长,骆城主不必时刻作陪。”

骆城主抱拳告退。

骆城主走了,槿娘抬眼看向谢公子,眼里尽含媚态。

谢公子忽然放下笔,他倒了杯茶,端着茶杯走向槿娘。

“天寒,姑娘喝杯热茶驱寒。”

槿娘先道谢过小侯爷。

她双手接茶,在接到茶杯时,同谢公子的尾指相触。

不愧是侯门公子,一双手干净素洁,不似寻常男子般粗糙,又不失男儿力道。

槿娘仍沉迷于谢公子一双美手,忽然间,她赤裸的肩头覆上一层温度,竟是谢公子。

他道:“姑娘应是受了凉,不如休息片刻,再继续作画吧。”

说话时,他主动站在槿娘身后,为她挡住庭前吹来的风。

他不论是眼神还是嗓音都勾魂摄魄,槿娘终于想通为何这样的男子会将陆行焉留在身边——陆行焉纵是武功高强,却不懂男人,极是容易被这样的男人哄骗了。

陆行焉,她不是个万种风情的女人,却是一把人人都想得到的绝世好刀。

槿娘道:“小侯爷如此怜香惜玉,阿九同您在一块儿,槿娘也便放心了。”

谢公子流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提她做什么...索然无味,今日好不容易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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