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燎顿了顿,伸手揽住了她。
她分明几乎从不饮酒。
她唯一一次饮醉,还是在十二岁的那年……他蓦地眸色一沉,心里苦涩得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因为……傅延书么?
萧庭燎脸色一凉,将她扶起,伸指去擦她的泪水,沉声道:“莫哭。”
莫为了不值得的人哭。
却见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略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傅延书、与如雪姐姐的事情……是萧哥哥做的吗?”
萧庭燎一震,敛了眸。
只觉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对,是他。是他搅浑了她的婚事,是他拆散了她与最喜爱的人……
可面对她,他只想否认,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教她,不会恨他。
他却是沉默了下来。
她望着他,轻轻地道:“果然,是萧哥哥做的吧?”
他僵住了,心口阵阵生疼,犹如被撕裂般的痛楚。
……她怨他了吧?
她该要恨极他了吧!
萧庭燎双眸弥漫起了血红色。
然而——
他心里没有一丝后悔。哪怕一星半点也无!
他宁愿她怨他,宁愿她恨他,他都可以忍。
但他绝不会允许,让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萧庭燎避开了她的眼睛,宽袖下攥起的拳头骨节分明,心中一阵苦涩。眼前的她,没有说话,分明不过只是一小片刻而已,他却觉得好似是受了上千年的折磨。
他不愿见她如此。他情愿她冲他发怒、拿他泄愤,也总比现在什么都不说要好……
萧庭燎再也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目光一移,滑落在了她赤|裸的足上。他一沉眸,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向矮榻走去,一边道:“莫要着凉。”
宁徽妍愣了,她定定地望着他的侧脸看,越是看,便越觉得眼前的一切兴许只是一场梦。
萧哥哥没有气她,也没有讨厌她,更没有不要她……
宁徽妍被萧庭燎轻轻地放在了榻上坐好,抬眼便见他转身去取了鞋袜,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冰凉的脚丫。
她一僵,本就不甚清醒的脑袋愈加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
莫不因为他也是喜欢的她的,是么?
她怔怔地望着他看,看他为她慢慢地穿着鞋袜。
但是,他又怎么会喜欢她呢?他的心里,不是早就有了那个叫什么小怀了的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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