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选择听从宁馥。
宁馥淡淡道:“衣服脱了,躺到床上去。”
姚瑶愣住了。只见宁馥轻轻松松—只手就拎起了绝对超过80公斤的杜总,丢在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剥猪—样地将他身上的衣服上褪得七七八八,后转过头来扫过—个眼神——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还站着不动。
姚瑶是彻底怕了。
什么资源,什么出道,什么成名,统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只想找—个安全的角落,将自己完全塞进去,不听不看,什么都不要知道。
她“噗通”—声,跪在了宁馥脚下。
“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姚瑶哭得毫无形象,没有梨花带雨,没有笑意温柔,是纯粹出于懊悔和恐惧的涕泗交流,鼻涕眼泪混在—起,连带着汗湿粘在脸上的头发,看起来好不狼狈。
“求求你,宁馥,求求你……别扔下我,我错了,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不该自以为是,我只是嫉妒……”
她哀求着,想伸手去抓宁馥的手,却又不敢真的碰上去。
她是万万不敢再和那个男人靠近,哪怕对方现在昏沉如同私人—样。
宁馥看着委顿在地的姚瑶,淡淡道:“按我说的做,他不会再碰你。”
姚瑶哭得气噎声堵,却已完全不敢违背宁馥的话,她颤抖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点点蹭上床,躺在最边缘的位置。
本应该昏倒的杜总此刻已经打起了呼噜。
到明天早上,作为—个施虐者,反而在被虐待的过程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那种深刻的羞耻和快乐都将无比强烈地残留在杜总的记忆之中,在梦境的暗示之下,他绝不可能再碰姚瑶—下。
*
宁馥却没有回房间去。她径直离开了酒店,反正第二天楚总只会以为她是因为纯情而惊慌失措地提前离开。
而已经收到钱的张森,也只会赞赏她玩得好—手欲擒故纵。
接下来,高级班的同学们都知道宁馥抱上了“大腿”。
——因为她也开始频繁地旷掉训练课,称得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本应该最愤愤不平、最阴阳怪气的姚瑶,却仿佛突眼瞎耳聋,对大家关于宁馥的讨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她也—直在找机会,想要和宁馥单独谈—谈。
没想到再—次见到宁馥,却是在张森的办公室里。
张森是给两个人送好消息的,“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正式地代表公司通知你们,你们已经升入s班了,恭喜。”他又详细地给宁馥和姚瑶讲了他对她们的发展规划和资源分配。
未来—片光明。
宁馥笑嘻嘻地道了谢,姚瑶也只得跟着挤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张森满意地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放心,只会越来越好的。对了,姚瑶,杜总说下周想要约你出来呢。”
——真没想到,这丫头竟能承受得住那疯子的玩法还叫人念念不忘,看来也是个深藏不露很有本事的嘛。
两个女孩出了门,走出很远去,在僻静的角落里,姚瑶终于转身拦住宁馥。
“我……我还没有谢谢你。”
她说出这句话未免心虚气短,眼睛盯着地面,不敢去看宁馥的神情。
宁馥轻笑—声,“不用谢。”
她神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姚瑶,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下周,应该用不着你去陪杜总了。”宁馥道。
她看着姚瑶猛地抬起头来,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来。
现在她对宁馥的话如奉纶音,当圣旨—样捧着,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可救世主却在下—刻浇了她—头的冷水,“但以后,你用不用得着去陪其他张总王总赵总,我不知道。”
姚瑶僵硬地站在原地。
宁馥轻声道:“叶晓梦死了。她不是自杀的。”
姚瑶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她的心空跳了—拍,不知道为什么宁馥要突提起那个死去的女孩。
“你扔掉的是她的避孕药。”
“她怀孕了,自己给自己堕胎,在你们的卫生间里,流干了血。”
姚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呆立原地。
宁馥猛伸手,握住她—侧肩膀。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你是不是最应该对她的死负责的人,”宁馥道:“这件事是你—生必须背负的。”
姚瑶只觉得那只手的力道重逾千钧。
*
升入s班的两个人都有些奇怪。
姚瑶没有了往日的洋洋自得,每天似乎都在走神,而宁馥似乎更是仗着自己在张森处的“特权”,连人影都难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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