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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不及我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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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不及我孤注一掷。”陆昭朗声大笑,对着沈羽竖了大拇指:“少公,好计策。后生可畏,我们这些在沙场多年的老家伙,也该学学少公,反其道行之了。”

“非我反其道行之,只是想到那日此人在狼绝殿留给我的字条,上面说暗兵不动,这暗,只得怕就是地宫里的人。破之大吉,我们一直想着如何用,如今我才明了其意,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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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三道门内,元阳殿。

桑洛跪在地上,对着座上渊劼磕了磕头,轻声道了句:“洛儿,参见父王。”

渊劼坐在正座之上,满面笑意,对桑洛抬了抬手:“起来吧,坐,陪我和你兄长说说话儿。”

桑洛细长的睫毛抖了抖,应了一句,任疏儿扶起自己,坐在偏座,看着渊劼与穿着华服的牧卓,淡淡一笑:“洛儿今日无事,便想着来看看牧卓王兄,正巧做了些点心,想着带过来给王兄尝尝,恰逢父王来了,今日,这些点心,真是有福了。”

牧卓理了理衣衫,额头上还挂着汗,笑道:“妹妹正巧,我也正巧,早上去了东边猎场,现下前脚踏进来,后脚父王就来了,刚坐下没有片刻,妹妹也来了,”他招了招手:“去把我方才打来的羊收拾收拾,待得一会儿做成烧味,与父王和妹妹同享。”

渊劼脱了鞋子,盘着腿儿坐在座位上,看了看桑洛:“洛儿这些日子,咳喘的毛病好了,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前些日子那张脸儿,都是苍白的,今日看来,红光满面。”他说着,又看看牧卓:“父王听说,你前几日,把我赠与你的昆仑玉笔送给了卓儿,可有此事?”

桑洛还未说话,牧卓却抢先说道:“正是。那日我瞧见那杆笔,还乌突突的以为自己发了梦,看了半天,还掐了掐自己,才觉是真的。”

桑洛但笑不语,渊劼却又道:“洛儿,那杆笔,舒余上下也难寻其二。你素来喜欢,怎的这次,把你的心头好,送给你王兄了?”

“王兄一直替父率军守土,日夜辛苦,前些日子王兄刚刚回来,洛儿也没什么好送给王兄的,知王兄也喜欢这杆玉笔,便借花献佛,还望父王莫怪。”桑洛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况这杆笔在王兄手中,签署文书,下达军令,才能物尽其用。在洛儿手中,也便只能画个花鸟虫鱼,岂不是浪费了。”

“好。”渊劼端起酒杯,颇为满意的对着桑洛点点头:“我有儿女如此,此生无憾。”说话间,声音又柔和许多:“这几天,各城纷纷进献了不少新鲜瓜果,一会儿回去,我让秀官儿挑些最新鲜的送到风华殿。”说着,又看看牧卓:“我听说,你方才,打了头狼?”

说到这话儿,牧卓眼中尽是兴奋,起身拜了拜:“正是,是一头黑狼。那皮毛,黑的跟缎子一般。”

渊劼一笑:“我舒余人,最擅屠狼,卓儿的本领,越来越高了。”

牧卓咧嘴一笑:“谢父王夸奖。”

渊劼却又说道:“礼尚往来,稍后扒了狼皮,清洗晾晒干净。赠与你王妹。”

牧卓一愣,还未说话,桑洛却起身叩首:“父王,王兄凭着自己的本事猎了猎物,洛儿怎好夺人所爱。”

“你连心爱的玉笔都送了给你王兄,一条狼皮,又怎抵得过你的情谊?”渊劼含笑瞧着牧卓:“卓儿,可记下了?”

牧卓这才言道:“父王放心,儿即刻便去办这事儿,顺便瞧瞧,午膳可准备好了。”说话间,退出正殿。

桑洛满面为难之色,看向渊劼,轻声说道:“父王,你知王兄最喜这些动物皮毛,况冬日将近,王兄说不定,还想用这皮毛给父王做个披肩护手之类的物事,洛儿实在不好……”

渊劼扶着座椅站起身,慢悠悠地穿着鞋子,起身走到桑洛近前,拉了她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拍了拍:“父王说可以,便可以。狼,多得是。可亲人,少得很。”说着,叹声道:“伏亦被擒,王室之中只你与牧卓,你们兄妹和睦,才是父王乐见。”

桑洛神色一晃,眼眶便湿润起来,哽咽着道了句:“谢父王。”

渊劼又拍拍桑洛的手:“父王太忙,这阵子没去瞧你,你可怨恨我?”

桑洛忙到:“洛儿不敢。洛儿只盼父王保重身体。父王康健,洛儿便安心。”

渊劼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只道:“走,随我去院子里逛逛。你我父女,好久没这样走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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