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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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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祈:

头秃。

两人离开的这几天,粘豆包是交给严母照顾的。

严戈虽然并没有多喜欢宠物,但是养都养了,还是要尽到做主人的责任。并且现在陶祈心情不好,如果有狗狗陪着可能会开心一点,于是回家之前,严戈先开车去了趟别墅,把粘豆包接回来。

之前他只跟严父严母说有点事情需要出门几天,并没有详细提及是陶祈家里的事情。现在回来了,严父严母再问,严戈也没有说。他担心自己的父母出于关心去问陶祈一些问题,虽然是出于好意,却很有可能让小孩儿再想起伤心的事。

下车的时候严戈特意让陶祈留在车上,小孩儿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被爸妈看见了肯定会问几句,这种时候,还是避免这些比较好。

严戈进去领了粘豆包,说了几句话。他心里念着陶祈,跟严父严母打了招呼,就出来了。到车门旁边一看,陶祈正眼巴巴地望着。

严戈心里有点软,觉得陶祈既可怜又可爱

他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串形容词,觉得有点熟悉。然后想起来是刚开始把陶祈带回家见爸妈的时候,自己妈妈对小孩儿的形容。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严戈突然觉得自己跟严妈妈还是很像的。

他把粘豆包带上车,让它待在后座。粘豆包好几天没看见陶祈,一上车就摇着尾巴,从后面探出头,前肢搭在副驾靠背上,伸出舌头去舔陶祈的脸。

陶祈毫无防备,正转头准备逗逗它,却被舌头怼了一脸。

陶祈:

陶祈有点嫌弃地看了粘豆包一眼,伸手戳它的爪子:你变坏了。

粘豆包:汪!听起来似乎洋洋得意。

严戈开车,耳朵里听着陶祈和粘豆包玩闹的声音,知道陶祈大概轻松点了,于是嘴角扬起,笑了笑。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粘豆包一进家门就开始撒欢,四只爪子嗒嗒嗒踩在地板上,巡视领地一样把整个客厅都逛了一圈,然后跑回玄关,汪地一声,咬住陶祈的鞋子往里面拖。

两人赶忙跟进去,追着粘豆包抢鞋子,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

严戈给粘豆包套上狗绳,把它拴在露台旁边。现在他们要去做饭,放着粘豆包乱跑肯定是不行的,没准明天家里就要重新装修,所以只能栓起来,等到吃饭的时候再解开。

粘豆包整只狗趴在地板上,狗头贴着两只前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呜汪粘豆包叫唤。

换做是陶祈,看见它这幅样子,肯定马上就把绳子给解开了,还要捏着狗爪子安慰。但是严戈不为所动,看了眼厨房,见陶祈忙着洗菜,没有注意这边,就转回头,对着粘豆包,低声说:安静点待着。

粘豆包听不懂,又叫了两声。

严戈屈起中指,轻轻弹了弹大狗的耳朵,心情很好地进厨房帮忙去了。

吃饭的时候给粘豆包倒了狗粮和水,狗盆放在客厅角落里。粘豆包看着两个主人都在餐厅里,自己拖着狗盆过来了,蹲在陶祈脚边,尾巴一甩一甩的。

陶祈本来还要再说它粘人,但是想想现在自己也是这样恨不得严戈到哪里都跟着,一秒钟都不分开,一时脸上有点热,心情微妙起来。

吃完饭,严戈收拾碗筷,端去厨房,把东西放进洗碗池里,一回身就看到陶祈跟在身后,再往后,粘豆包也在。两人一狗排成一列,一个跟着一个。

严戈:

陶祈有点不好意思,别开了目光。

严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说什么。

晚上洗澡的时候,严戈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见陶祈还是一副生怕他突然不见了的样子,忍不住逗了一句:要跟我一起吗?

陶祈:

陶祈有些迟疑,真的考虑起来。

严戈捕捉到他脸上的神情,喉结上下动了动。为了避免陶祈真的答应两人一起洗澡,没等小孩儿说话,自己单独进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面冲澡,两手把淋湿的黑发拢上去,肩背肌肉线条流畅,有一种雕塑般的力量美。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一直滑落到脚踝,严戈就这么站着,想起刚才陶祈的神情,喘了两下,伸手去下面握住了。

他刚才差点想直接拉着小孩儿的手腕,直接把人带进浴室,然后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严戈知道,现在陶祈还处在刚刚失去了亲人的痛苦期里,所以对他格外有些依赖,并且可能会因为这个顺势答应一些过分的要求。

但严戈不希望这样。

他希望如果有一天自己表白了,亲吻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小孩儿能给出回应。不是因为自己趁虚而入让小孩儿感觉到必须这么回报,而是因为小孩儿喜欢自己。

所以现在,他得克制一下。

处理完生理问题,严戈想着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偷吻的时候,小孩儿嘴唇的触感,长长出了口气。

再等等吧。等这段时间过去,小孩儿开学了,就跟他表白。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祈把空调被拉到脖子下面,规规矩矩地躺好了,只留个脑袋在外面,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严戈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低声说:晚安。

陶祈也笑,看着严戈的眼睛。

晚安。他说。

严戈半靠在床头,一只手从陶祈眼前横过去,手掌撑在枕头上,俯下上身,在陶祈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吻。

陶祈眨了眨眼,耳尖泛红,蹬了两下被子,把头缩进去,不出来了。

严戈低声笑了,去关灯,休息。

凌晨,严戈被一阵声音吵醒了。他睡觉并不沉,如果旁边有动静,就很容易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听到小声的抽泣,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是陶祈在哭。

严戈立即打开灯,往旁边看,发现陶祈闭着眼睛,并没有醒,但是眼角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直到枕头上,晕出一片湿痕。

陶祈整个人蜷缩着身体,脸朝着他这边,鼻尖有点泛红,眉毛紧皱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点微弱的泣音,以及一两声模糊的爸爸。

他大概是梦到了父亲,看上去很难过,哭的额头上沁出了汗。

严戈见到小孩儿这样,心里情绪一阵阵翻涌,有些心疼。

他伸手把小孩儿揽进自己怀里,按在胸口,手上一下一下抚摸小孩儿的脊背,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疼,但是无能为力。这是要靠小孩儿自己渡过的关口,他能做的只有陪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严戈就这么拥着小孩儿,等他平静下来,眉头松开,沉进安稳的梦乡,才又关了灯。这次他把小孩儿抱在怀里,两人呼吸相闻,一同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陶祈醒过来的时候还比较早。他昨天下午在办公室里小睡了一觉,晚上睡得就比平常少。

因为昨晚做梦时哭过了,陶祈眼皮有些肿,睁眼的时候有点困难。

他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掀开眼皮一看,面前一片黑色。

嗯?

陶祈还有点迟钝,慢吞吞揉了揉眼睛,再看。

还是一片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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