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线人的主人,自是能掌握各位的行踪,他知道裘言最近作风很嚣张,在宗门内似乎几次兴风作浪,跟他以往游历低调的人设大相庭径。
裘言沉默了,半天才说:属下认罪,任凭主人责罚。
牧尘林皱眉,一挥衣袖,强劲的内力向裘言袭来,瞬间就把毫无防备的裘言狠狠摔在了门上。
裘言慢慢滑到地上,抬头时,嘴角已流下血迹。
他不是躲不了这招,若是他躲了,只会等来更狂躁的攻击。
给你个教训,以后不准再针对你师妹,许若真会发现端倪的,等他真的来查,我们谁也别想清白脱身。滚吧,以后这等蠢事别来赶着找骂。
似是不再想理半死不活的裘言,牧尘林拂袖而去。
裘言靠着门,自嘲般庆幸一笑:幸好幸好谢瑜的存在没被发现,还有机会
宫冬菱对这些一无所知,前脚离开黑市,她后脚就在集市中寻了一处人多的闹区,找到一家客栈,不经意扔掉了红宝石,为了防止被人捡走,她还特意挑了一处墙壁的缝隙塞了进去。
这样一来,对方以为她去了集市的客栈,至少今天不会怀疑。
等她走回到谢瑜等待的地方时,只见谢瑜一脸担忧,不断垫脚张望,在看到宫冬菱的瞬间明显松了口气。
我们快走,这里不能久待了,刚刚我去找的那个店子,却发现掌柜认识裘言,恐怕都是对我们不利的人,若是被裘言知道我会炼丹又会被他摆一道的!
宫冬菱拉着谢瑜的手就往外走去。
谢瑜虽然似懂非懂,但明显也着急起来:那师姐就等考了证再卖丹药吧,这也太危险了,师姐可有受伤?
我没事,丹药我已经卖了,还赚了五万灵石,够我们用一阵,只是掌柜还威胁我要我继续为他们提供丹药,被我假意答应了,所以才要赶快跑,师妹以后也莫要再到黑市那边去了。
自己还另说,关键是谢瑜不能被牧尘林发现了,要不然她身上的秘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至少在自己和谢瑜变得强大到能够打败魔界那群人之前,不能被他们发现。
想起来原剧情中,之所以魔界的人一直不知道谢瑜的存在,都是因为裘言在帮她掩盖,虽然动机不纯,是为了独吞谢瑜体内封印的力量,但至少他也不希望被人发现。
既然两方目的一致,为何不能将裘言拉拢过来呢?她记得,裘言很厌恶牧尘林。
宫冬菱暗暗下了决定,要在若虚幻境中好好会会这个师兄。
天色已经很晚了,宫冬菱也不敢在这个集市中找客栈住下,只好带着谢瑜御剑飞行到附近一个规模较大的村落中,里面有个像模像样的酒楼式客栈。
客栈一楼有吃饭的桌椅,空无一人,甚是冷清,不知是不是修仙人士都不吃饭的缘故。
两人都已经辟谷,自是不用进食,也没有吃饭的心思,径直就过去订房间。
柜前坐着个魂不守舍的少年,他畏畏缩缩看向两人,眼神里有点犹豫。
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却从里间却扭着腰走出来个艳丽女人,她狠狠瞪了一眼少年,才笑迎宫冬菱和谢瑜:哟,客官可是要订房?几间啊。
宫冬菱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两间。
一间吧!
这句话却同时从谢瑜和少年的嘴里发出来。
第16章 犯病
宫冬菱当然知道想要一间房的原因,无非是为了省钱,但这店小二激动什么?
她和谢瑜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为何租一间好?店家不该巴不得多赚些钱才好吗?宫冬菱不动声色问道。
少年自觉说错话了,支支吾吾解释道:仙子有所不知,我们镇子附近传闻闹鬼,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天黑后大家都躲在屋中不随意出来,我看客人是两位姑娘,便想让你们共租一间,也能互相有个照应罢了。
没事,我们的专长可就是抓鬼除妖,如果只是闹鬼传闻的话,倒没什么。
听他鬼扯!女掌柜用尖利地指甲戳了戳店小二的太阳穴,才转而对向二人,脸上堆满笑意,小春总喜欢道听途说,没有的事!两位客官想要住两间也是可以的,我这就安排。
谢瑜轻轻扯了扯宫冬菱的衣袖,皱着眉头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事要跟宫冬菱说。
宫冬菱难得看见她如此严肃的表情,也猜到肯定跟此事脱不了干系,开口道:一间房吧,我家妹妹怕鬼,虽然只是传闻,但还是我看着要放心些,不然她晚上肯定是不敢闭眼的。
掌柜没话说了,只能狠狠瞪了小春一眼,便将两人带去了楼上的房间之中。
客栈似乎很久没翻新了,此时夜色刚刚笼罩,木楼梯里也没亮几盏灯笼,黑漆漆一片,宫冬菱夜视一直不太好,小心翼翼摸索着上楼梯,还是踩空了一节断梯,差点扑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谢瑜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宫冬菱捞了回来,可这软绵的触感似乎像是触电一般,让谢瑜一激灵。
看她站稳了脚跟,谢瑜马上将手抽了回来,声音有些不自然:小小心点。
宫冬菱站在原地惊魂未定,似乎没注意到刚刚谢瑜搂住了她的腰,反而又往她那边靠了靠,语气有些依赖和撒娇的意味:阿瑜,你能牵着我走吗,我看不见夜里的东西。
从前她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叔叔一般的助理领着她走,所以就形成了条件反射的依赖。
谢瑜愣在原地,一双眸子沉沉看着宫冬菱乖乖伸出的手,心里不知为何多了点别样的想法。
等回过神来时,她用术法点起了亮光,有些为难的模样,展开双手仔细看了看,才鼓起勇气,几根手指试探性地握住宫冬菱的袖子,扬起脸看向宫冬菱:师姐,这样,可以吗?
看见谢瑜没有握住自己的手,宫冬菱不知怎么有点失落:那你一定要拉紧我哦。
在两人一起上楼梯时,宫冬菱时不时忍不住看向谢瑜的手,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抑制住心里一点反握谢瑜手的冲动,似乎穿进书里后,那种病却更严重了
相比宫冬菱的克制,谢瑜却是浑身紧张,她一手捏着宫冬菱的衣袖,另一只手牵引着照明的光球,手心却往外渗着细密的汗。
明明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小乞丐了,为什么还是不敢靠近他人呢。
谢瑜怕宫冬菱误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自然些,拽紧了师姐的衣袖,又冲她安抚一笑。
一走到房间,两人就条件反射似的分开了,宫冬菱一手拂袖,触着袖子上的体温,而谢瑜则将双手搅在一起,一脸沮丧,都在懊恼着自己刚刚诡异的反应。
只有掌柜柔若无骨地靠在墙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们:客官怎么在外面杵着呢,进去呀。
阿瑜,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宫冬菱轻咳两声,打破了几人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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