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这才猛然回神,将刚刚的乌龙抛之脑后,沉思片刻才开口道:我从那两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气味,就是有些像我历练时碰到的妖兽魔物之类的气息
难道他们也是妖兽魔物变的?宫冬菱一愣,心里却有了答案。
她想起小春不正常格外畏畏缩缩的反应,心中一紧,又问道:具体能感觉到是谁吗?这样一想想,他们是有些不对劲。
宫冬菱自然更加怀疑那个女掌柜,就是不知道对她们散发了点善意的少年到底如何了。
但谢瑜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判定从他们那里传来的。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们现在从窗户离开还来得及,御剑飞去另一家客栈。宫冬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晚上就来作案,但是她现在也不能运转灵力,简直废了一半,行事倒是要小心些才行。
如果是师姐会这么做呢?是留下来除妖,还是先走?谢瑜也知道那两人有诡异之处,多半不是魔就是妖了,三更半夜来害不清不楚的过路人那简直是基操。
我会在保护保证两人安全的情况下留下吧,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逼的现原形,能除掉当然是最好的,若是除不掉,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宫冬菱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自信的笑容。
宫冬菱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了她的确有万全的办法,她说罢就从储物戒拿出几样东西。
其中两样分别是铜铃和网,那是她从杂物堆里收拾出来的有用的稀奇古怪小玩意。
铜铃是一个挂在红线上的小铃铛,其实这是一种锁门的咒术,虽然鸡肋地只能挡一次破门的攻击,在抵挡之时铃铛还会发出巨响,震醒房间中熟睡的人,像现代的警报器。
而那个银线交织的网状物,则是一张锁妖网,能够将魔妖之类的邪物困在网中一段时间,直到灵力为对抗邪力消失,里面的邪物才能挣脱,但有一个好处是,会在范围内锁定邪物自动攻击。
宫冬菱一边给谢瑜介绍,一边将陷阱装在了门把手和地上。
只要那东西晚上破门而入,锁妖网就会在瞬间网住它,两人就能顺势选择除妖或者跑路。
当然,如果妖物力量太过强大,宫冬菱也准备了瞬间逃脱的神器,这东西是原主早逝的爹娘祖传的神器,可以说是原主的身家性命之一了。
这是一枚掌心大小的菱镜,它能在意念驱动的瞬间产生一个镜面空间,将指定的人吸入,传送到本体所在的地方宫冬菱的住所。
简称跑路神器。
但即使是神器,也不能随便使用,这玩意一年才能觉醒一次,用过以后就会进入漫长的待机期,再遇到更危险的情况就用不了了。
这里三件东西任一件都是价格不菲,特别是最后一样时空镜,能与之媲美的神器都是各大家族门派的祖传法宝,在拍卖会上出现都能震惊修仙界。
也正是因为,亲人们在那场战争里牺牲,宫冬菱已是家族最后一人,才会拥有如此珍宝。
谢瑜从没接触过这样的法器,眼神里全是惊愕,这段时间师姐平易近人,她差点都要忘记自己与师姐的云泥之别了。
就像现在一般,师姐永远是胸有成竹,在她这里没有意外,格外让人有安全感。
但跟之前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再自卑,自觉不配与师姐站在一起,反而想好好修炼,除妖降魔赚钱,想成为能和师姐并肩作战的人。
夜深了,两人也从修炼之中醒转过来。
这房间之中只有一张床,自然又到了永恒的谁睡床的问题讨论了。
师妹你去床上睡吧,我在这里守夜,若是有人闯进来,我第一时间便能警醒。宫冬菱正坐在红木椅之上,眯着一双眼慵懒看着谢瑜。
谢瑜忙道:再怎么也是师姐睡觉,我守夜啊,我平常也不怎么睡的
宫冬菱想起谢瑜房里那石板床,顿时心生同情:阿瑜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那床是能睡人的样子吗?不说了,今天更是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床是如何的!
那那一起睡吧听到宫冬菱不容商量的语气,不知怎么,谢瑜一急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但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师姐怎么会跟自己躺在一张床呢。
结果不等谢瑜反悔,宫冬菱立刻拍板:那就一起吧,这床也不小。
虽然她说的格外顺理成章,但谢瑜总觉得她答应的有些迫不及待,淡淡的脸上似乎有期待之色在跳跃?
谢瑜瞬间就涨红了脸:不,不,还是
都是女人害羞什么啊,难道我还会对你图谋不轨吗?宫冬菱撑着下巴,一脸真诚,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
谢瑜半句话堵在了嗓子眼,师姐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对自己图谋不轨?要图谋不轨也是自己才对!啊不是不是,自己也不会对师姐做什么
等她稀里糊涂左右互搏时,已经被师姐请上了床,僵硬躺尸。
宫冬菱细心地给两人扯好锦被,舒舒服服躺了下来:师妹怎么愁眉苦脸的,放心,晚上那铃铛会响的,我们不会睡死过去。
她扬起一个笑容,小虎牙若隐若现。
其实宫冬菱有一种诡异的癖好,她喜欢和别人进行皮肤接触,特别是和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们,当然这种癖好是间接性的,高发于别人先触碰自己。
就在刚刚在楼道里两人贴近,谢瑜搂住她之时。
她,犯病了。
第17章 刺激
烛火微闪,火芯跳跃,笼罩整个房间的暖光忽明忽暗,让两人卧床而眠的身影拖出一大片阴影。
录制中的留影石被谢瑜充满电后,就被宫冬菱扔到了窗边,镜头对准窗外的自然风光,毕竟睡觉时间属于个人隐私,只需将周围环境拍下来,证明自己没去幻境就是。
也就是说,现在才是真正的二人时间。
宫冬菱平躺在床上,用余光悄悄瞥过身边的谢瑜,只见她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尽量让身形缩成一团,挂在床沿边缘,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已陷入酣睡之中。
虽然两人相隔并不近,但宫冬菱还是敏感于些许谢瑜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她咬咬唇瓣,又不甘心地往侧边扭过头去。
谢瑜纤细冷白的脖颈在墨发交织中若隐若现,黑白分明,有种格外的凌乱美。
如果触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宫冬菱幽幽看着,将手抬起,轻触自己的后脖颈,冰凉一片,却没有半点解决心底里的渴求。
得不到的烦躁似乎让宫冬菱有了点勇气,她不由地伸出手,在靠近之前忽是犹豫片刻,拐了个弯,捻起不小心过界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两圈。
本该是凉丝丝的发丝似乎是方才压在谢瑜身下的,此时还残留着温度,细软的发丝和皮肤暧昧地纠缠片刻,微刺的触感像是扎在心头,这种微妙的感觉奇异地迎合她的病。
就在此时,对方突然身形一动,却是又往边上挪了些许,差点牵动这缕头发。
宫冬菱迅速将手收回锦被之中,闭上眼睛,睫毛微颤却暴露了她还没从刚刚的波澜中脱身,就连嘴角也终于挂上了点餍足意味的笑意。
偷食是要有节制的,只有这样不会膨胀自己的私欲,宫冬菱懂得这样的道理,所以特殊癖好的满足,往往只需要这样一点小小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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